“我的名字叫格里芬,是一名后现代浪漫主义诗人~”

看着面前的这个假小子行了个非常浮夸的礼仪,沃斯·沙比直接忍不住嗤笑出声:如果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这群人就是些小丑,沃斯·沙比甚至会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后现代?浪漫主意?还是个诗人?你隔这叠BUFF呢?

“嗤……”

搞这么一出下来。沃斯·沙比反而没一开始那么气了,就当作是看了一场小丑表演,总得给点“子儿”打赏打赏这群可怜人吧?自己在这等等,让这些小丑先过审又何妨?

一开始沃斯·沙比还是这么想的,但是……

“我们是从沙俄城来的民间艺术考察团。”银发杂毛假小子依旧做着浮夸的动作,说着带着奇怪口癖的方言,“看在女神的份上,我就不让您对我的团员道歉了,不过您可不能和隔壁威廉太太家的公猪一样暴躁了~”

下一瞬,沃斯·沙比立刻就不淡定了!

那个“公猪”一词到底是不是这小丑在阴阳怪气的暗示自己已经不重要了!关·键·是!这群人是来自“沙俄城”的!?

沙俄城,是一个沃斯·沙比这辈子听见都会不爽的地方!

月不落帝国所属的主城——沙俄城与白俄城,原本是两座相邻,不……原本特么的就是一座主城!一个领土!只不过沃斯·沙比所在的白俄城算得上是有钱人住的地方,是“富人区”,而更加靠北,更加偏远的沙俄城,是近乎贫民区一般的下贱,落魄的地方,仅此的差别而已。

无知、愚昧、贫穷、弱小的人就该滚去他们该去的地方,不如说自己的父亲,白俄城的前任城主还愿意给他们一个聚集地已经算是天大的恩惠了,对他们收点税,征点兵又怎么了?然而,沙俄的那群白眼狼们,趁着白俄城城主换代,自己接替父亲城主之位的那个时刻,直接闹起了独立!

当时这件事把刚上任的沃斯·沙比气了好几个星期!然而带兵镇压收效甚微,一来二去拖下来,帝国也直接承认了“沙俄城”的存在,这下沃斯·沙比连继续镇压的借口一时半会都找不到了!听说那个贫民城现在的城主叫什么“彼得”来着,沃斯·沙比反正是恨那货一个洞!自然,连带着所有从沙城里的穷酸贱民都一块记恨上了。

眼前这些马戏团的小丑没想到就是那个下贱地方来的,还什么艺术?考察团?他们那群贱民配吗!?

火气上用,沃斯·沙比压低了声音,低吼道:“滚,给我让路,别让我说第二遍!”

要不是看在这是公共场合的份上,沃斯·沙比恨不得把眼前这个耍猴戏的杂毛女脸都给打烂,衣服都给扯掉!

然而,明明自己都已经如此竭力的压制怒火了,眼前这个杂毛女却还是不领情!

“噢!这么明媚的一天,先生您的脾气为什么和隔壁亨利叔叔家到了发.情期的公狗一样暴躁?让我来为您作一首诗,让您在欣赏的过程中,顺便冷静等待一下好了~”

沃斯·沙比拳头捏紧的同时,这个杂毛女也用她那出口就仿佛带着嘲讽的强调,念起了诗来!

“哦~山,你为什么那么高!?”

“啊!水,你为什么那么深!?”

特么的!

沃斯·沙比再也忍不住了!

“衮开!”

上前一步,直接把格里芬推的摔在了一旁之后,沃斯·沙比招呼着车队就这么强行插队了过来。昨晚了这一切,还冲着倒在地上的格里芬吐了口口水。

“一群低贱之地的蛮子,还在这搞什么艺术,干扰我的大事!?不想死就给我离远点,再往前一步,我直接魔法招呼你们!嘁,贱种……”

这事儿闹的有点大,一时间也有不少路人驻足围观。不过,沃斯·沙比可没什么好怕的,自己城主的身份在此,这群平民还能闹事不成!?

而下一刻,那些马戏团的其他小丑的反应,就更是让沃斯·沙比放下心来。

“噢不!格里芬小姐!您怎么了!?”

“看看您这狼狈的样子,看在女神的份上,您没有摔着吧?”

“二狗,二狗你在哪里?把你号称死神见了也抖三抖的擦伤药拿出来罢!格里芬小姐已经等不及了!”

这些贱民全都围在了杂毛女身边,但没一个敢和自己叫板的。哼,果真是贱民,胆子都没了。

而且,当事人都怂了,自己还怕什么?

“跟上!别在这群小丑身上浪费时间!”

沃斯·沙比重新回到了马车中,招呼着属下赶紧进城。

“我们还要去都城有大事做!”

至于这群沙城来的贱民、小丑?自己赶时间饶他们一命,算他们命大!

路人虽然同情,但也只能看着车队扬起的烟尘,将这些平民们弄的灰头土脸。没办法,刚刚他们的嘴的很明显就是一个主城的城主,和城主做对,那不是找死么?

渐渐的,路人散去。除去对这一切完全熟视无睹,只是履行职责的都城守卫之外,就只剩下了格里芬一行。

“噢!该死的,那嚣张跋扈的城主,我发誓我一定要对他的肚子打一套伏虎罗汉拳!”

“女神啊,格里芬小姐,您现在感觉如何?隔壁玛丽太太为您缝的新衣服,我待会儿一定帮你补上破口~”

结结实实摔了个屁股墩,胳膊也擦伤,衣服也破了的格里芬龇牙咧嘴的站了起来,恶狠狠的对着自己的两位考察团团员吼了回去。

“看在女神的份上,二狗,二喵,你们如果再学隔壁汤姆叔叔的语气说话,我发誓一定要用靴子狠狠的踢你们的屁股!至于伤势?”

说着,少女挥手!身后的披风随即飘扬,滑稽,浮夸,的确像个小丑。

“我们沙俄的狼儿们怎么会害怕伤口呢?只不过是被一个不懂艺术,不会欣赏的先生推了一下而已,然后,碰巧这位先生是白俄城的城主,我们没办法说理而已~”

只是,在她转身的那一刻,在只有“马戏团成员”与她相视的那一刻,大家……都在彼此的眼神里看见了些不一样的东西。

“毕竟,为艺术而做出点‘牺牲’,也是后现代浪漫的一环呢~”

少女……舔去了胳膊上残留的血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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