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隔壁不远处另外一间屋子内,林珝现在正坐在案桌前,焦头烂额地扫阅着面前一大堆入门功法册子。

之前洛玑让他三日之内教苏音一个能够御敌的功法,可这翻了一个多时辰,这里边的功法没一个不是需要日积月累的东西。

现今修仙界的可以御敌和攻敌的功法大致可分为三类。

——身术,

——法术,

——灵术。

以排除法,身术类型的功法最开始就被林珝给“PASS”掉了。

总称为身术,也就是各种“剑术”、“拳术”之类总称,这类功法是有不小的入门门槛,没个几年根本不可能学得成。

而至于“法术”和“灵术”,多是以灵力和法力为攻击和防御手段的东西,此前林珝也是大致帮苏音把了把脉,了解了她现在体内气海的情况。

就如洛玑和她说的,苏音不过才刚刚锻体,体内的气海根本不足以支撑她用出法术和灵术,甚至于就算是符咒这样的东西,她都不能完全驾驭。

林珝是越翻找这些书册,越觉得心烦,过了一会儿也是无奈地放下书册,抬头看向他叫过来帮他的昭悦,问:“昭姑娘,你可找到了什么三日内可学成的功法?”

“... ...”昭悦也是磨皮擦痒,抬起头来给他翻了个白眼,道,“之前我还以为你约我来你屋子里是做什么?我好歹也是个妙龄女子,这孤男寡女同处一屋,你居然就让我帮你翻书...啧啧啧...”

林珝被这话弄得张口不语。

见林珝的模样,昭悦捂嘴笑了笑,道:“开玩笑的,我对你不感兴趣。倒不如说比起男人而言,我更喜欢陛下那种类型的小姑娘..诶嘿嘿嘿嘿...陛下答应一会儿我帮她沐浴了...嘿嘿...”

“... ...”

林珝现在那是双眼皮跳的不停。这位昭氏的大小姐,怎得跟个天天逛青楼窑子的猥琐男子一样。

这下,林珝也不得不改一下态度了。

他深呼吸了一次,严肃了起来,道:“昭姑娘,在下毕竟也是‘定天’长老,还请您注意语气。”

“是是...”昭悦耸了耸肩,后“啪”一声将手里的功法书籍给合上,站起身来走到林珝的案桌前,说道,“林前辈,我看‘三日’要学一门功法那就是不可能的事儿。”

“可这话是陛下她亲口说...”

“陛下嘛。”昭悦摸了摸下巴,道,“指不定再讽刺你呢。”

“讽刺?”林珝疑惑地歪了歪头,道,“何来讽刺一说?”

昭悦耸了耸肩,摊开双手,答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呗。”

“... ...”

今儿也不是林珝第一次被训了,之前洛玑就说他们太过性急了,看起来昭悦解读的“圣意”指不定真是洛玑想要给他们说的。

林珝听着这话,摸了摸下巴,道:“那我一会儿该如何答复陛下?”

“不答复,我看...‘三日’学一门功法虽是不可能,但学点对敌的技巧也不是不行。”

“昭姑娘请直述。”

“苏丫头不过才刚入锻体期,此次参加‘择仙会’的修士都是炼气期的修士,陛下她让那小丫头参加定不是让她去送死。”昭悦想着,顿了顿,说,“那苏丫头进了秘境定不能与其它修士正面接触,那么...答案就很简单了!”

“... ...”林珝依旧有些不解,“什么?”

“你教她藏匿气息的技巧呗?”

昭悦摊开手,解释道:“藏匿气息,这不论是仙门还是大家族都不会教的东西,但却又是在‘秘境试炼’之中最为有用的技巧。她只要一路藏匿住自己的气息,把那‘秘境’中央地带的灵草摘回来不就通过‘择仙会’的考核了?我看陛下也应该是想给那小丫头一份锻炼的机会。”

“藏匿气息的法子?”

听着昭悦的话,林珝觉得似乎确实如此。

甚至深想下去,若是最初洛玑就想让他教苏音如何藏匿自己的气息的话,那是不是也是警告他们别冒头露尾呢?

说不定呢?

洛玑毕竟是千古第一位皇帝,每句话都定是有深意才是。

林珝一时也是莫名感觉到了一种凉至骨髓的冰冷之感。

——元婴本就是现今修仙界的巅峰了,而且她的城府还如此之深。

“真是难想当初洛林枫是如何从这样一位人物手中夺得皇位的。”

见林珝茅塞顿开,昭悦也是挑了挑眉,二话不说就转身准备离去。

“我去帮陛下洗身子啦!回见!”

然在快要迈步出去之时,昭悦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事儿,又停下来,转头说道:“对了,之前陛下不是说要把姓南宫的小子拿去浸猪笼吗?你安排一下?”

“啊?这事儿...”

“谁知陛下是不是在开玩笑呢?万一陛下是认真的呢?反正也就当给那南宫小子一个教训,对他也是好事儿。”

说完这话,昭悦便往外走了出去。

待昭悦走了之后,林珝才摸着下巴认真思考起这事儿来。

之前在“麒麟楼”他是真的挺烦那南宫伯的,但这会儿气消了,心也平了。

不过既是洛玑说了把他弄去浸猪笼,那确实这么做比较好。

总归也算是给那南宫伯一个小小的教训,而且也废不了什么事儿。

林珝想了想,随后直接吼道:“来人!”

随即,守在他房门外的两位“定天”的修士便从外走了进来。

这两人的修为都是在“筑基期”,要收拾南宫伯也是不费吹灰之力了。

他们两听见林珝叫他们,一时也是额头冒冷汗,毕竟在“定天”内,林珝的风评可不太好。

“林...林师叔,有...有何吩咐?”

听见他断断续续地答话声,林珝有些疑惑,眉毛扭了扭,问了句:“你是结巴?”

“啊...”

虽是一个很平常的问题,但到这两人耳中却是吓人的不行,他们两连连下腰九十度深深对林珝鞠了一躬。

“回林师叔!不是!”

“... ...”林珝翻了一个白眼,后直言说道,“你们去把那南宫家里的小子给绑起来,给他个教训。”

“教...教训?”“南宫?”

这两人听着一时有些纳闷,不过抬起头来一看见林珝脸上严肃的‘法令纹’,顿时连忙就点头应下。

“是!是!!”

不过答话之后,其中一人还是疑惑地问了出来:“是那位南宫的公子惹林师叔不快了吗?”

“你就当是吧。”林珝挥了挥手,示意她们出去,道,“给他个教训就是了,别太过头了。”

“弟子明白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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