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咛——”
少女眉头微皱,似乎在做什么可怕的梦,两只小手攥紧了被子。
她翻了个身,下意识的将头靠向一边,手也伸了出去,想要投入某个人的怀抱,却只能触碰到床单、被子以及枕头。
睁开朦胧的双眼,没有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庞,有些不适应的她坐起身来,就要呼唤他的名字,可忽然间她回想起来了为什么他会不在这里。
都是因为另一个女人。
这位少女是燕宁梓,所说的那个人也不是人,而是一只丧尸,名为白里。
前天上官皓婉来到这里,而后昨天决定让她在去7号安全区之前先住在这里,于是就安排让上官皓婉和容容住一个房间,白里和燕宁梓各住一个房间。
燕宁梓对此自然是很不满不想同意,毕竟好不容易自己才有机会跟白里同床共枕了,可那个女人一来就让自己的努力白费了。
但燕宁梓也没有提出来,而是听从了白里的安排,自己提出在有别人的情况下跟白里住一间屋子什么的,实在太羞于说出口。
暴打枕头发泄了一下,然后燕宁梓就起床了,现在已经九点多,也不早了。
伸了一个懒腰,在地板上铺上瑜伽垫来上几组瑜伽以维持自己的身材,然后就出去准备刷牙洗脸。
然后刚打开门,外面便传来交谈的声音。
“你居然没上过学吗?”
“没有,母亲说练武要紧,所以学习什么的一直都是通过请家教来完成。”
“呃……那可真是悲惨的童年啊。”
……
两人自然也知道燕宁梓起床了,他们跟燕宁梓道一声早上好之后又开始继续瞎掰。
燕宁梓回了一声后进入卫生间进行洗漱,她一边刷牙一边看着镜中的自己,心中提醒自己要冷静,那个女人还有不到一个周就要离开,到时候白里就只属于自己一个人了。
而且屹今为止白里都没有告诉上官皓婉自己的真名,在上官皓婉在场的时候燕宁梓也会称呼白里为李白,所以说,那个女人相比起自己只是不重要的存在。
洗漱完毕,回到卧室换身衣服,然后准备去做饭了,这时容容刚好醒来,上官皓婉去看容容,白里则是坐在沙发上看书。
走到客厅,白里刚好来了一句:
“辛苦你了。”
本来还有点小生气,但这一句话就使得所有的不开心都烟消云散了,燕宁梓没有搭理白里走进了厨房,嘴角的笑意却怎么也忍不住。
围上围裙,一边思考着这顿饭要做什么菜,一边淘米煮饭。
从冰箱拿出菜品肉品,将其切好后,从桌下取出菜油猪油,将调料盒的盖子全部揭开,最后打开煤气灶架好锅。
厨娘再次上线了!
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学习厨艺的呢?大概是小学的时候就开始了吧,那时是因为好奇,好奇心一过就不喜欢做菜做饭了,但还是在学习着。
妈妈说,厨艺是一个女人必备的技能,燕宁梓自己也明白,虽然看的小说中都是男的一方反而擅长做饭,但现实中大部分时候都是女方在掌管厨房。
一般来说,男性比女性更适合下厨,他们的理性思维使得他们在这方面的控制能力更强,这也是为什么餐厅的大厨多半是男人的原因。但除非是专职厨师或者家庭主夫,否则有多少男人愿意自己下厨了?最多只是偶尔露一手。
燕宁梓不喜欢这事,但好在她的天赋很好,初中的时候甚至厨艺超过妈妈,然后开始自学。
一直以来她都是将其当成一项必备技能来学习和练习,如今,她终于能自主积极的进入厨房,并且每一次都是满怀喜悦,这一切都是因为那只丧尸。
将自己的爱意倾注到为他准备的食物中,看着他咀嚼并咽下食物,露出享受的神情,偶尔还会夸奖自己一句。那种时候,一种幸福的感觉就会充斥身心,让她觉得自己学习厨艺真是超值的选择。
今天也同样得到了他的赞叹,还有容容以及上官皓婉的,虽然自己并不需要那个女人的夸奖,但还是蛮开心的。
吃完饭,还是准备出去逛,不过这次上官皓婉和容容没有同行,说是有点不方便。
女人嘛,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的。
白里他安排阿豹在楼下守着,然后就跟燕宁梓一起出发了。
能和白里单独两个人在一起,自然是无比开心,这种感觉就像是约会一样!虽然末世中已经没有了任何营业性的活动以及场所,但燕宁梓还是把这当成了一场约会,整个人都精神焕发。
白里在前面慢悠悠的走,燕宁梓则是在后面跟着,那副休闲的样子,很难想象他们是在末世的都市里穿行。
燕宁梓还是如往常一样好动,玩着玩着她忽然发现了白里那垂落的左手。
顿时心念一动,脸蛋微红,显然是起了什么不好的念头。
她脚步轻移小心翼翼地靠近白里,然后伸手想要牵住白里的手。
一边行动一边心中对自己说约会什么的自然是要牵手了,而且以白里和自己的关系牵牵手也根本算不了什么吧。
白里微微一笑,虽然没有回头,但他依旧知道燕宁梓的一举一动,对于她接下来想要做的事自然也知道,只是没有点破。
可就在两只手要相碰的那一刻,远处高楼上的一点亮光进入他的视线中,一种不好的预感也在脑中滋生。
没有任何犹豫,只一瞬间,白里就猛地前跨一步定住身形,然后伸出左手,使劲握拳绷紧左臂的肌肉。
白里可以隐约捕捉到一颗子弹旋转着击打在自己左手的小臂,这颗7.62毫米口径北约制式枪弹在撕裂表层皮肤还有肌肉后与小臂骨相撞。
“碰——!!!”
强烈的碰撞产生巨大的响声,那颗子弹承受不了这种力而碎掉,但白里的臂骨却一点事也没有,只是巨大的冲击力将他的左手带得往后一甩,从燕宁梓面前扫过。
黑红色的血液飞溅在她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