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药?”冰奴奇道,“治什么病的药,他又没给我们看过病,怎么知道下药。”
“傻妮子,下药不一定是看病的。”萧遥又闻闻杯子,眼中露出冷光,“这是**,是那些黑店麻翻客人,杀人劫货用的。”
“啊?”冰奴傻了,她哪里听说过这么凶狠的事情。
萧遥冷笑道:“本想白吃白喝一顿,谁料却进了家黑店,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他……他……他们会怎样?”冰奴全然没了刚才吃东西时的快乐,紧张兮兮的看着门口,就怕突然冲进来一堆人。
“大概是用这酒把我们麻翻,然后半夜冲进来,抢走我们的行李,男的杀了,女的就卖到妓寨。”萧遥仿佛说件和自己无关的事情。
“那怎么办?”冰奴那小姑娘的无助全然通过大眼睛闪烁出来。
“不怎么办。”萧遥笑笑,“照样睡我们的觉,等他们上门。”
“睡觉……”冰奴的声音又古怪起来,她好像记得,睡觉并不是什么好词,而且这房间里,只有一张大牙床。
“良辰美景,美人在怀,还是早点歇息。”萧遥邪气一笑,“小爷我怜香惜玉,就睡在外面好了。”
一张床的外面哦 ,萧遥可不是正人君子。 从来都不是。
天字二号房中的烛火已经熄灭,刚刚初升的月亮,也才爬上窗梢。屋子里,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在染着银光的黑暗里飘扬着。
一张牙床上躺着两个人。
冰奴已经将外面的雪白衣裙除掉,里面只有贴身的小衫,还不等萧遥上床,便已经躲进被子里,将一大半的被子都裹在自己身上。
萧遥和衣躺在外侧后,冰奴更是紧张的浑身僵硬,正面朝上,双紧交叉在胸口,紧紧攥着那半床棉被。
这种小姑娘的性子,萧遥怎么会不知道,他转身,朝着冰奴轻笑,竟也不拉被子,只是撮嘴吹了口气,正好撩动冰奴的梢在耳边旋转,弄的耳朵痒痒的。
冰奴低吟了一声,红着脸往床内侧挪,可没挪几寸,就已经贴着墙了。她这下才知道,萧遥为什么要让她睡里侧,原来是没地方躲呀。
萧遥果然靠过来,他的身子温热温热,脸庞更是贴的极近,连沉缓呼吸都听的清楚。一只手更是大胆的伸过来,搭住了冰奴紧绷的身体。
“要过来了,要过来了……”冰奴自己都不晓得是期待还是害怕,脑子里一片空白。
可等了半天,萧遥却没有下一步动作了。
冰奴闭着眼睛数星星,数到一百都没有可怕的事情生,这才悄悄睁开她水汪汪大眼睛,朝旁边的公子望去。
萧遥……似乎睡着了。
他闭着眼睛,长长睫毛交错着,呼吸沉稳而平和,似是睡的很甜美。
冰奴这才放心,不过心底里还是有点失落,她悄然推了萧遥一下,可他却还是闭着眼,完全没反应。
冰奴撅起嘴,侧过身子来,默默凝视着萧遥。
恰恰月光普洒,有光芒射进屋子内,将这里照得淡淡可见。冰奴望着萧遥那俊俏的面孔。
如果真能永远陪在这个人身边,那该多好。冰奴心底里的声音在说。
可惜,萧遥却已经睡着了。
就在冰奴暗暗忧伤,为自己遗憾的时候,萧遥搭在她身上的手居然动了,那手指竟在冰奴的背后,贴着薄衫儿的地方,坏坏的轻抚着。
如若羽毛般轻盈,如蜻蜓点水般滑过了整个背部。一阵麻麻酥酥的感觉,瞬间传遍了冰奴的全身。
冰奴嘤咛一声,将头闷在被子里面,浑身已经滚烫滚烫。
冰奴嘤咛一声,将头闷在被子里面,浑身已经滚烫滚烫。
原来萧遥只是假睡而已,此时却是见真章了。那只坏坏的手,撩开冰奴的贴身小衫,手指触着冰奴光滑的背,缓慢的游走。
在肚兜系带打结处,手指绕了个圈,并没有解开,而是又向下走。
冰奴已经紧张的要死,她感觉到周身好热好热,可恨却又象是完全没有反抗能力,似乎萧遥那手是有魔力的,只要碰着,就让人无法动弹了。
狐本是多欲易冲动的动物。再加上她一动情身上就散发出催情的狐香。这个时候,冰奴已经没有办法清醒了。
萧遥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初哥,他虽然还未和女人做过那事,但是情商并不低,冰奴对他并非没有情义,而萧遥对她也是喜欢。
郎有情妾有意,一切都水到渠成。
萧遥的手,竟深入了冰奴的亵裤,手指在女人的翘臀上打转,光滑紧翘的手感,再加上微微颤抖的火热躯体,都让萧遥有些意外。
原来这个小丫头,并非眼见的那样无料,至少,还是很有潜质的呢。
如果稍加调教,说不定也能出落成一个水灵灵的美人儿,萧遥很享受的抚弄着冰奴**挺翘的玉臀,小女孩的身体,果然是又紧致又细嫩,比最滑的浆果皮还要滑溜一些。
“可惜,今晚不是时候。”萧遥嘴角的微笑很邪气。
冰奴听到这话,又感觉那魔力之手从亵裤中离开,才悄然从被子里露出半张脸,扑闪着大眼睛看萧遥。
萧遥已经半坐起来,面色古怪。
“萧遥哥哥?”冰奴的声音,带着一丝媚意。
萧遥却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又点点隔壁的方向。
冰奴心底里一紧,竖耳去听,果真听见了一些声音。
那是刀碰到骨头的铿铿声音,那是人在睡梦中被杀才会出的闷哼,甚至都能听见鲜血滴到地板上的滴答声。
这果真是家黑店!
冰奴再顾不得矜持,扯着萧遥的袖子,惊恐道:“萧遥哥哥,怎么办?”
萧遥倒是无动于衷,再惨烈的时候他都遇到过,这种惊险,属于小菜而已。见冰奴害怕,便拍拍冰奴精致的脸蛋安慰道:“没事,有我在呢。”
冰奴低低头不说话,她心里知道,萧遥哥哥已经失去了原来傲视群雄的力量,但不知道为什么,见着萧遥自信的神情,冰奴也像是有了勇气,听到隔壁刀棍和稀稀疏疏翻东西的声音,也没有那么害怕了。
萧遥侧耳听了一会,又问道:“你修炼过什么妖术?”
“妖术?”冰奴嗫嚅道,“我没修炼过妖术。”
“呃……”
“我以前一直在谷里吸收日月精华,并没有修炼过高深妖术。”冰奴有点羞愧的说。
萧遥沉吟了会,心想着就算冰奴没有修炼过什么妖术,但是凭借着两人元婴期的实力,灭掉一个黑店还是非常简单的事情。
冰奴突然又开口道:“萧遥哥哥,我还有一个天生的本事,不知道有没有用?”
“哦?”萧遥奇道,“是什么?”
“媚惑”冰奴怯生生道。随后,她便向萧遥展示了生平第一个媚惑之术。
魅惑之术是狐族的天生技能,萧遥只感觉那含情脉脉的双眼似乎是带着某种魔力,让萧遥几乎忍不住一把把身旁的人儿吃干抹净。
“够了够了。”为了避免自己犯错,萧遥挡住冰奴的眼神,他又凝思了会,冷笑道,“这就行了,今天看是黑店吃我,还是我黑吃黑。乖,掌灯”
萧遥的房间,突然又亮起烛火,把黑店老板吓了一跳。
说这里是黑店,实在有一半冤枉。
这伙匪人,原本是南面的山贼,前些年,自己的地盘被另一伙更横的山贼给占了,走投无路下,只能带着点从前夺来的财物,跑到同州开了个客栈。
本想这里天高皇帝远,杀人夺财也没人管,谁想到正碰上同州繁荣时候,不用做黑道买卖,生意也是很好,所以几年里,反倒是正经生意做的多,杀人越货的勾当只做了十多件。
无奈战端一开,好好的生意眼看就做不成了,老板和伙计一琢磨,若等到蛮族人杀到同州,自己这几把刀可是干不过蛮兵的,所以只能宰几头肥羊,掠了财后,再到南边躲一躲。
算是住天字一号房的那位公子晦气,先就做了匪人们的刀下冤魂。那几个匪人杀掉那个公子后,也不急着拿财物,都各自提着刀,跑到天字二号房的门口,预备将萧遥也照方抓药。
可房内的烛火却亮了。
黑店老板停下脚步,居然有点踌躇。
“老大?咋了?”小二拎着鬼头大刀,看不出瘦弱身体,却有骨子蛮横力气。
“这屋里的人,可是真正贵人。”老板刚杀了两个人,刀上还有血在滴答,“那匹马你也见了,一般人哪弄到这么好的骏马。”
“呸”小二粗鲁的啐道,“再好的马,也是我们的盘缠。”
“就怕这两个杀不得。”老板压低声音道,“万一真是皇亲贵戚,杀了可了不得。”
“怕个熊!”另一个蛮牛壮的伙计粗声道,“隔壁那还不是大官的儿子,老子手起刀落,也没见他变个鬼。杀就杀了,老大这胆子,怎一天比一天小。”
“说的在理。”小二森然道,“老大,这兵荒马乱的,赶明蛮族人就杀进同州城了,我们不在今夜多宰几头肥羊,哪里够去南边享受的。看这屋里的人器宇轩昂,身上带的盘缠一定够多,兄弟们也能多分几个。”
黑店老板终归拗不过山贼兄弟,只能点头,这一伙五、六个人,提着刀,一脚踹开门吼道:“打劫啦”
随后,他们便看见了人生中最后的一副美丽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