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没料到李秋青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要求,于是说出了自己的难处,“那个,秋水姑娘,我不怎么该怎么离开这里呀!”

“没事,我认得路。”李秋青微微一笑,想起月儿不害怕自己的“北冥神功”,禁不住好奇问道:“你刚才还没有告诉我呢,你用的是什么武功化解开我的北冥神功的?”

月儿道:“九阴真经!”

李秋青“哦”了一声,点头赞道:“这功法倒是奇妙。”

月儿呵呵一笑,毫不谦虚道:“这九阴真经乃一位万人敬仰的高人所悟,不同于天下所有武功的路数,可说旷古绝今。”

李秋青宛然笑道:“你这功法的确与众不同,不过我懂得一门功夫,那才真正的叫‘旷古绝今’,若施展出来,凌空击物,以形化气,无所不摧,你这九阴真经也未必抵挡的住。”

月儿见过李秋青身手,知道她懂得许多厉害的武学,听她如此夸口,也不疑她虚言,心里大是一震,想道:“凌空击物,无所不摧!难道是六脉神剑?”虽然已有些猜到,仍是惊问道:“什么功夫?这般厉害!”

李秋青眉头微微一皱,轻轻叹了口气,却是高兴不起来,幽幽道:“大理遗留下来的武学,大多都只适合男子练习,我一个女子,毕竟没有男人的刚猛体格,强行修炼‘一阳指’,已经颇为吃亏。哎!这‘六脉神剑’,比一阳指要高深许多,我虽然懂的修炼法门,可这一辈子,也是休想炼成了!”

月儿见她叹气,暗道:“原来她不会‘六脉神剑’,只是懂的修炼心法而已。”

月儿大是羡慕她心中所藏,谁不想学尽傲视天下的奇门武功?想到:“这人应该是大理国的后裔,会北冥神功,还会六脉神剑,难道她是段家人?”

“秋青姐,我来到这里几次听说‘狼之一族’这几个字,这狼之一族到底是做什么的呀?”

提起“狼之一族”,李秋青眉头微皱,道:“狼之一族是东瀛最大的一个邪恶帮会,势力极为强大,强抢豪夺、胡作非为,无恶不作,连东瀛皇室也奈何不得他们,所以许多人都简称它为‘狼族’。他们统治着东瀛群岛整个黑道,特别是那狼族头领,是一个没有人性的淫狼,他每年都要召集数千名年轻美貌的女子到自己总舵,搞什么人体服从的‘调教’,任由自己**喜乐,甚至做什么‘大杂烩’、‘花样玩具’,搞出一些变态龌龊的花样,什么女优,什么乱七八糟的……哎,让人寒不胜寒!可怜的是东瀛女子似乎天生**,反抗者极少,有许多人还愿意主动投到他的帐下任他玩乐。”

李秋青大胆开放,说话毫无遮拦,许多让女子羞涩难堪的词,她都是朗朗道出。

月儿却是大为结舌,摇头暗叹:“没想到才南宋时期了,东瀛人开始流行这些调调了,原来都是从祖先代代相传的,”

李秋青道:“我们最好明天清早就走,这狼族头领,又不是什么好东西,想起来就让人胆寒,他能统治整个东瀛群岛的黑道,想必厉害得很,我才不愿意见到呢。咯咯,若是把我和你抓了去,那看你怎么办?”

月儿听她语中似有蕴意,道:“哦,原来你也并没有见过狼族的头头儿。”

李秋青点了点头,含糊说道:“恩……,我从来没有见过。我只知道那狼族头领名字似乎……叫做尹贺加藤,不过似乎又不是……,反正,具体我也不清楚,总之,东瀛人都称呼他为尹贺族长是了。”

月儿“哦”了一声,听她前面说的含糊不清,也没在意,心想自己还要回中原,不可耽搁。

“那我们明天就出发吧。”

李秋青微笑道:“好呀,那先休息一晚吧,我这花林竹屋简陋的很,又小又窄,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她咭咭咯咯的说着,语声清柔,若奏管弦,将月儿引进屋去。

几人进了竹屋,见房舍小巧玲珑,颇为精雅。小舍匾额上写着“大理世家”四字,笔致颇为潇洒,却有带着一股凄然。

月儿见了四字,心中突发感慨,暗叹道:“百多年前,大理世家以段氏为尊,拥握一方疆土,武林中也是赫赫有名,家族人丁兴旺,好不辉煌!哎,到了后面却是传人尽失,真是世态变迁,几尽苍凉!”

到得厅上,李秋青请月儿就座,奉上清茶糕点。月儿端起茶碗,扑鼻一阵清香,揭开盖碗,只见淡绿茶水中飘浮着一粒粒深碧的茶叶,便像一颗颗小珠,生满纤细绒毛。他从未见过,喝了一口,只觉满嘴清香,舌底生津。

这珠状茶叶是大理的特产,大理人逃难时候带到东瀛,一直流传,后世称为“碧螺春”,只是明初之时还未有这雅致名称,李秋青把它叫做“忆故乡”,‘乡’又与‘香’是谐音,以极言其香。

点心共有丝份,四色点心是玫瑰松子糖、茯苓软糕、翡翠甜饼、樱花酥糖,形状精雅,每件糕点都似不是做来吃的,而是用来玩赏一般。

月儿赞道:“这些点心如此精致,味道定是绝美的了,可是教人又怎舍得张口去吃?”

李秋青微笑道:“妹子只管吃好,前三份是我自己特制的,最后一份是东瀛很有名气的酥糖,我都还有。”

月儿却不客气,吃一件赞一声,一边吃一边和李秋青商量明天回中土之事,忽然听得竹屋外远处的樱树林沙沙作响,似有细碎的脚步之声。

月儿凝聚耳力,仔细一听,一里之外,果然许多细碎之声慢慢靠近,心中一惊,心道:“好象是有人来了,而且人数还不算少。”不由疑惑,对李秋青道:“外面似有人来了,你听到了么?”

李秋青神情一愣,竖耳听去,风止树静,一片安详,笑道:“没有呀,你听错了吧!我在东瀛又没有朋友,怎么会有人来我这里。”

月儿挠了挠头,又仔细一听,沙沙细响,并没出错,而且细碎脚步声还近了一些,突然想道:“哦,原来是这样!想必是她内力不够,所以没有我听的远。”

就在这时候,李秋青娇躯一颤,似乎也听到了,神色严肃道:“你说的不错,果真有人来了,并且来人还不少。”

二人在竹屋中又静了片刻,直到那些细碎的脚步声离竹屋不足几丈远时,月儿发现这些人脚步声音轻盈警惕,缓慢又不慌急,又稳又实,好象偷袭的侦察部队,并不是来访的客人,问道:“是些什么人?”

李秋青脸色微变,沉声道:“这么快,难道狼之一族的人又来了。这次来的人不少,我伤了他们狼族的许多人,也不知道那狼头领来了没有?”

月儿心道:“哦,原来是狼之一族的人。他们速度倒快,刚逃走的人还不到一个时辰,报复的援兵就又请来了。嘿!看来想要明天清清净净的走,是不成了!”

月儿起身道:“走,我们出去看看。”

李秋青恨道:“东瀛狗贼欺人太甚,反正就要走了,今天我要大开杀戒。”

月儿听得有人已经到了门外窗边,似乎正准备轻轻拨开窗扇,试探里面究竟,她猛然开门,忽地跳出门槛,见是一个蒙面的东瀛武士,骂道:“鬼鬼祟祟干什么?想偷袭我们呀?”

对付东瀛浪人,哪需手下留情!考也不考虑,紫薇剑骤然出鞘,来了一个出其不意,只见长剑厉空,一道寒芒飞过。那想要试探情况的东瀛武士根本没反应过来,一道鲜血从颈脖处泼洒而出,惨叫都不来得及的一声,顿时呜呼哎哉!

一剑杀了一个蒙面武士,剑不如鞘,轻轻一挥,紫薇剑上竟是滴血未粘。转过身朝樱树林望去,只见林中整整齐齐站着三四百名身着紧身黑衣的蒙面武士,这些武士额头上系着一条黑带,均是黑布蒙面,只露了一对眼睛,全部倒握一柄月亮形状的忍刀,腰间斜挎一个黑色贴身包袋,穿着打扮一模一样。

月儿见这阵势,有些眩人耳目,根本分不清谁是谁,正是一愣,只听李秋青道:“可小心了,这是东瀛忍者,行动诡异毒辣,杀人的方法千奇百怪,可不好惹!”

月儿恍然大悟,暗道:“哦,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忍者!电影里面的忍者都是忽来悠去的,给人一种神秘感,现实之中,也是如此。”

就在此时,几百名忍者中闪出唯一一个穿着不同的人,喋喋怪笑几声,阴森森道:“原来这里不止李秋青一人,竟然有这么娇艳的尤物,本人今天真是不需此行。喋喋,嘿嘿,嘎嘎……”语气狂妄,眼睛全然不看月儿,就好似李秋青和月儿已经是他囊中之物一般。

月儿听那声音似狗嚎、似猪哼、似牛咆、似马哮,总之极为刺耳难听,不由冒了一背的冷汗,顺声而望,见那人也是一身黑色,只不过身上物件和那些忍者却大不相同。

那人面戴一张黑色狼皮头套,整个脑袋都裹在头套内,只露出一对滴溜溜的怪眼,充满饥渴,恰是一对恶狼的眼睛;他衣着更是怪异,上身披了一件极长的黑色披风,披风下的身子却是空空如也、没有任何衣物,**无痕,难看的赘肉叠叠,恶心之极;下身两只穿了一条贴身的黑色亮皮短裤,把裆部贴的死死的,**的要物在亮皮下凸起,象是故意展示自己的“强壮”一样,条毛茸茸的大腿展露在外,仿佛死去的枯树老枝,无比形容的别扭难看。月儿见这装扮,就好象是被恶搞的网络视频,又神似限制极影片里的喜剧男优,忍不住捧腹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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