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举起爪子在空中轻轻挥舞，还带着猫耳发箍的橘子，江沉心态有点崩了。
视线又被坏女人吸过去，究竟是为什么呢？难道她身上有什么未被人类发现的化学元素？是连裤袜元素吧！一定是的！
虽然橘子按照之前承诺的那样不吵也不闹，但她戴在脑袋上的猫耳发箍却极大影响了江沉的……心智？
再加上薄薄的连裤袜和那不长也不短，刚好能遮住小裤裤，又刚好能漏出来一点的纱质睡裙，江沉的心思已经完全跑到坏女人身上了。
学习——有坏女人，还学什么习！
“喂，你发什么呆呢。”
赵信看到江沉一直盯着沙发，于是就扭头看了看，然后又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额，我在想题。”
江沉赶忙收回视线：“不要打扰我的思路，你老老实实学你的去。”
“想题？”
江沉这么说，赵信反而更加好奇。
“竟然有题值得你发呆去想？要是化学老师知道，那肯定高兴坏了。”
与江沉认识这几年，赵信就没看见过他思考题目。一张卷子拿过来就写，写完对答案，基本满分。
“不是学习方面的。”
江沉甩甩脑袋，拿起落在桌子上的碳素笔。
“等休息的时候再说，先写作业。”
对话结束之后，他们三个人开始埋头学习。
橘子也抱起书，妖娆的躺在沙发上，一页一页翻着看。
此时此刻，如果仔细观察他们，就会发现很有趣的事情。
每个人都心不在焉。
江沉、橘子、赵信、曲琳琳——他们四个，没有一个人正在专心致志的看书学习。
只写了几笔，江沉就忍不住抬起头，看似不经意实则很在意的瞥坏女人；只翻了几页，坏女人就用书当掩护，悄悄看自己心爱的男人。
赵信装做正在想题的样子，撑着下巴偷看曲琳琳的侧脸；而曲琳琳的眼神却到处乱飘，反正就没停在作业本上。
诡异的和谐感就这么诞生了。
磨磨蹭蹭俩小时，三个人终于写完作业。
“呼——休息会儿吧？我去拿点零食。”
江沉放下笔，伸着懒腰走进厨房。
“我跟你一起去。”
赵信也站起身，跟在江沉身边进了厨房。
“我说，你到底在看什么啊？你这屋子里有鬼么？”
“没有。”
鬼没有，但戴着猫耳发箍恶意卖萌的坏女人倒是有一个。
“那你在看什么？而且看得那么聚精会神？”
赵信一副不太信的样子。
“都说了是在想题，看着沙发想更有思路。”
“……行吧。”
眼看着江沉死活不肯说，赵信也不打算继续追究下去。他话锋一转，偏到了曲琳琳那儿。
“你觉得她怎么样？”
“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江沉想都没想，随口回答。
“我靠，我也没问题喜不喜欢她啊。”
赵信给了江沉一胳膊肘，然后压低声音：“你觉得她人怎么样？”
“还不错啊，挺好的。漂亮可爱讲礼貌。”
“是吧是吧？”
赵信连连点头，表情欣喜。
“是——就是你未必能把人家追到手。”
然而他还没高兴完，江沉的话就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你别打击我的积极性啊！”
“陈述事实而已。更何况，女孩子是追不到的啦，笨蛋。”
江沉一边说，一边打开冰箱。昨天买的酸奶好像还有不少，拿出来一人一瓶分了的话，坏女人会不会生气啊？
“放屁，我爸就是追的我妈，最终追到手了。”
胡扯！
一派胡言！
赵信认为江沉的话完全是狗屁理论。谈过恋爱了不起吗？欺负自己是处男？
“那是因为你妈在你爸追她之前，就已经喜欢你爸了。”
江沉耸了耸肩，把酸奶塞到赵信的怀里。
“我就实话是实说了吧。本就喜欢你的女孩子，压根不用追。本就不喜欢你的女孩子，怎么追都追不到。端茶倒水也好，买零食也好，她们不会因为你为她们做的任何事情而喜欢上你，舔狗没有未来的。”
一番话让赵信像吃了苍蝇那般，脸色发青。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啦。”
江沉被赵信盯的发毛，忍不住抱着胳膊哆嗦：“我只是希望你分清主次和因果。追女孩子啊，不是喜欢哪个追哪个，而是哪个喜欢自己，就去追哪个。”
“那、那当年你和橘子交往的时候，是谁追的谁？”
赵信干巴巴的靠在墙上，看着江沉整理零食。
“谁也没追谁。”
“没追？”
“对啊，没追啊。就突然相互喜欢上对方了，然后就在一起了呗。”
坏女人与江沉的恋爱并没有“追”这么个过程。
“离谱。”
赵信用两个字评价。
“更离谱的是你。刚才你一直在看曲琳琳，眼神那么明显，动机也那么明确。而曲琳琳却像没事人那样，别说反应了，就连试探都没半句。”
这是让江沉感到最不可思议的地方。
讲道理，曲琳琳又不是傻子，一个男孩儿，特别是从小玩到大的男儿用那种视线看着自己。哪怕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他喜欢自己吧？
可曲琳琳就愣是没什么反应。
不科学，太不科学了。
江沉已经仔细观察过，被赵信盯着看的曲琳琳真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没有害羞，没有喜悦……甚至连麻木和烦躁这种负面情绪都没有。所以，她到底喜不喜欢赵信？
江沉盯着坏女人看，坏女人察觉到之后，就会主动向他抛个媚眼，或者悄悄掀起裙摆，给他点小甜头尝尝。
坏女人盯着江沉看，江沉察觉到之后，也会主动投去疑惑的视线，问她下顿饭想吃什么，或者羞涩的偏过脑袋。
吵架了的话，哪怕对上视线也会相互“哼”几声，故意气一气对方。
所以，无论关系如何，哪怕只是普通朋友，被盯着看也必然会有反应。
难不成，赵信和曲琳琳的关系已经从青梅竹马跨过了恋人，演变成了真正的老夫老妻？而且还是上了年纪的，牛牛都动不了一下的那种？
江沉越咂么越离谱，他甩甩头，把装着零食的盘子递给赵信。
还是先填饱肚子吧。
不摄入糖分，哪有精力来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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