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我惊讶地看向杰亚德,他很自然地说道:“那些都是异族吧,并没有改变自己的外貌,帕露拉没见过吗?”

他说起异族两个字时,我立刻就有一些模糊的记忆涌上心头,那是麦克达夫在对他手下的孩子们说话。

“记住,遇到看起来不是人或者与普通人长得有点区别的家伙,千万不要去惹他们,那些异族吃你们都不吐骨头的,也不要露出害怕他们的表情,会被他们注意到的!”

麦克达夫当然不是好心,他只是不想平白损失手下的孩子,并且害怕惹上麻烦被异族存在顺藤摸瓜找到他头上。

同时我也想起了异族的定义,就是人类对一切非人类的智慧种族的统称,没错,这个世界是有奇幻生物的,虽然数量远远少于人类,并且大多数都隐藏在暗处,平日里很少能见到。

为什么我刚才在梦中看见那些一眼就能看出不是人的家伙时,没有回想起这段记忆来呢?难道是因为这些异族其实帕露拉都没亲眼见过?

“杰亚德哥哥,你见过缚灵和兽人吗?为什么一口就能认出来?”我问道,他只是听我说就能认出来的话,确实很厉害。

“缚灵我在传令官那里听到过,他说墓地那边出现了缚灵,非常危险,让市民们不要过去,还张贴了悬赏,我就在悬赏令上看见了缚灵的照片,那是一只黑漆漆的,被破旧斗篷包裹的黑烟。”

“当时那个传令官还仔细讲了缚灵的特征,说他们是被束缚在某块区域或者东西上的恶灵,会不断改变形体,喜欢吸食活人灵魂什么的,让我们看见马上汇报,同样有赏。”

听到杰亚德这番描述,确实和我见到的那个黑袍幽灵很相似,而且我前世的传说中,也有地缚灵这种鬼,听起来感觉是差不多的东西。

“然后,兽人,我曾经亲眼见过,据说他们是受到某种污染,从人突然变异成了兽人,也有人说他们祖上就有野兽的血统,只是突然变异了而已。”杰亚德又说道。

“等一下,你见过?你是在哪里见到的?”我惊讶地问道,回想起昨天那只直立的猎豹我就感觉有些恐惧,他那野蛮的**与杀意,让我不寒而栗,深知那不是一个会讲道理的人类。

杰亚德看见兽人居然还能活下来,这真是太难得了,还是说他看见的就是围猎现场?

“我就是在大街上见到的,就在我们逃出来的那个贫民窟,虽然她身穿黑袍头戴兜帽隐藏自己的种族,但我还是看见了她的猫尾巴。”杰亚德说道。

“等等,她?猫尾巴?”我觉得好像杰亚德说的和我说的不是一回事?

“嗯,是个很可爱的女孩,我还看见了她的猫耳,她隐藏得并不好呢,轻易就被看穿了。”杰亚德说道。

可爱的女孩子,还有猫耳猫尾,那不就是猫娘嘛?这都可以的么,我心里兽人野蛮血腥的形象一下就被毁了大半。

而且,兽人居然是能大摇大摆走在街区上的吗?按照杰亚德的说法,她隐藏得也不怎么样,轻易就能被看穿。

我觉得我说的可能和杰亚德说的不是一个种族,毕竟我看见的猎豹除了直立行走和会讲人话,几乎没有什么人的特征了,就只是一只野兽,但杰亚德说的猫娘,只是大部分是带有人类特征的。

我把这猜想和杰亚德说了以后,他表示他也说不清楚,因为他关于异族的知识大部分也是来自于道听途说,他自己也不太了解,也许有误也说不定。

“如果帕露拉真的觉得你手臂上的印记很可怕的话,用布抱起来怎么样?”杰亚德对我提了一个建议,“只要看不见,就会稍微安心一点了吧?”

这不是掩耳盗铃吗?我在想,可是目前也没什么其他好办法,冷静下来以后我也发现,不可能把整块手皮都割下来的。

于是杰亚德找了快相对干净一点的破布,用刀把它切成布条,给我手臂包上,最后就像打了个绷带,你还别说,真有点效果,看不见这团恶心的东西以后,我感觉轻松多了,手臂除了有点痒也没有其他的异样。

然后我跟着杰亚德出去准备去做打水,买早餐,捡废品等等一系列的工作,结果刚出门就看见一群人围在河道上,巴塞罗缪就站在那里,眉头紧皱。

毕竟是这里的“东家”,巴塞罗缪还是得尊敬一下的,而且杰亚德也很好奇发生什么了,于是走过去打招呼:“早啊,老大,这你们是在干什么呢?”

“杰亚德,你来得正好,昨晚你可有看见在河道边上那几个混蛋吗?”巴塞罗缪问道。

“没有啊,昨晚双月看着像要重合,我哪敢待外面,早就睡了。”杰亚德说道,其实因为要给魔女抛尸,他睡得很晚,再加上我在看魔女之书,我们差不多是在双月已经快重合时才睡的。

那时我还专门出来确认了一下月亮,其实是红月和绿月快要重合了,那时我还看见河岸上有好几个贫民睡在火盘周围,就是在巴塞罗缪现在站着的地方。

“他们不见了。”巴塞罗缪沉声说道。

“不见了?您是说他们不辞而别,逃跑了?”杰亚德第一时间就想起他和帕露拉所做的,逃离麦克达夫身边。

“不,如果逃离了那还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他们的食物和衣物都在,人却突然没了,守在上面的兄弟说昨晚没人出去。”巴塞罗缪眉头紧锁地说道。

为了保证自己对河道贫民窟的彻底掌控,巴塞罗缪的小弟会全天守在铁梯上面,有人来或有人走他都是知道的。

昨晚突然消失了三四个人,倒不是说巴塞罗缪很在乎那几个人,但有人或者说有东西把他们无声无息地带走,就在巴塞罗缪的眼皮子底下,他还不知道,那就恐怖了。

“那也有可能是他们不小心失足落水,栽进河里了,睡糊涂了也经常有这样的。”杰亚德猜道。

小弟们的猜想很多,巴塞罗缪却找不到头绪,愤怒地一踢破铺盖,“该死!都跟你们说了,双月重合不要到外边去,你们就是不听!”

“我说,那个,被褥上的湿痕是怎么回事?”我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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