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歌此时一身冷汗，对于三年之约，他早就忘了，因为他觉得林清雪立下三年之约有点脱裤子放屁的感觉。
都把他拐到魔教来了，才来问他的意见，很显然这林清雪只是先斩后奏，装个样子而已。
但是没有想到的是，这林清雪居然真的这么庄重的来兑现约定了。
当然，顾长歌其实根本没得选，他除了选择留在魔教之外，没有第二个选择。
可按照林清雪现在的这个样子，如果选择留下，林清雪说不定会要求自己行拜师礼，然后再加上一个面对天地大道起誓之类的，让自己三叩九拜拜个师。
然而，这样问题就是严重了，行了拜师礼，自己是大魔尊的弟子就有了铁证，和前几世自己入魔教可不一样。
以前入魔教，如果林清雪被主角等人打败，他还可以找借口说，自己是被迫成为的魔教弟子，然后成功洗白。
但是，一旦行了拜师礼，师徒关系就有了铁证，这意味着顾长歌就没办法洗白了。
所以，等到大结局主角等人杀入魔教的时候，自己岂不是也要完蛋？
“长歌，为师问你话呢，你的回答是什么？”林清雪柳眉倒竖，看上去显得有些不满。
“师尊...那个...我感觉没有这个必要吧，毕竟，我现在已经是你的弟子了啊。”顾长歌道。
林清雪眼神之中露出了一丝倔强：“不行，我要长歌你亲口给我答复。”
林清雪显然没有就这样放过顾长歌的打算。
“可是师尊，这样是不是太麻烦了。”
“很麻烦吗？”林清雪眼中疑惑的道。
“是啊，你看我如果选择留下来，你又要准备拜师礼，然后还要对天道起誓，到时候三叩九拜必然少不了，这样下去太麻烦了。”顾长歌解释道。
林清雪听完，看着顾长歌愣了三秒，随后神色十分庄重的说道：“还是长歌你想得仔细，这些东西我完全没有想过呢，如此甚好，这样一来，你我师徒二人的关系再也不可分割了。”
说着，不知道想到什么，林清雪俏脸一红。
看到这一幕，顾长歌人傻了。
就你他么嘴贱，嘴贱，嘴贱，嘴...
顾长歌恨不得把自己的嘴给扯歪来，最好一辈子说不出话。
好端端的，自己干嘛要提这个茬呢，还说得这么详细。
“长歌，你的回答呢？”此时的林清雪神色更加期待了，而且看上去比刚才多了些兴奋。
顾长歌看对方这副表情，似乎没有办法拒绝了，如果让林清雪失望，自己下场会如何？
“师尊，我选择留下来。”顾长歌回答道。
听到了顾长歌的回答，林清雪嘴角微微上扬，随后道：“然后呢？”
“然后？”顾长歌有些懵，自己这不都给了答复了吗？还有什么然后？
林清雪淡定和喝了口茶，然后神情平静淡然的道：
“然后你还要说，我愿意成为林清雪的徒弟，并向天道承诺，从今天开始，无论是顺境或是逆境，富有或贫穷，健康或疾病，我将永远陪伴林清雪直到地老天长，我承诺我将对林清雪永远忠实，永不背叛。”林清雪说道。
顾长歌人再次傻掉了，这林清雪以前作为堂堂魔尊，也没有这么沙雕啊，这糟糕的台词她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啊。
可是，顾长歌没有办法，只能够重复：“我顾长歌向天道起誓，我愿意成为林清雪的弟子，并向天道承诺，从今天开始，无论是顺境或是逆境，富有或贫穷，健康或疾病，我将永远陪伴林清雪直到地老天长，我承诺我将对林清雪永远忠实，永不...背叛。”
说到背叛二字的时候，顾长歌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了早上做的那个梦，不由得有些迟疑。
但愿这一世不会有这种奇葩的事情发生了吧，不会再有误会发生才好。
“好了，过几天我们就举行拜师礼吧，到时候为师会风风光光的向整个修真界宣布，长歌你已经是我的弟子了。”林清雪皎洁的俏脸上不知道为什么，泛起了微微红晕。
而一旁的顾长歌则是不乐意了：“我不同意。”
拜师礼什么的就算了，还要风风光光，在修真界广而告之，这不是连顾长歌最后洗白的退路也给堵死了吗？
“怎么了长歌，莫非你不喜欢？”林清雪有些诧异的抬起了头，顾长歌的反应让她有些意外。
难道自己这样做，他不是应该开心才对的吗？
“不是的师尊，并不是不喜欢，只是觉得没必要吧。”顾长歌说道。
林清雪却是眉头一扬，神色间显现出几分庄严：“有必要，非常有必要，我林清雪的弟子，就应该被整个修真界所知。”
所以，没有等顾长歌继续说话，林清雪便是继续道：“长歌，件事情就让我来安排吧，到时候你走个过场就行了。”
“可是师尊...”顾长歌还想推拒。
可不等他继续开口，林清雪却是柳眉一束，神色冷漠下来：“长歌，你是不是不想拜我为师？”
看到林清雪变脸，顾长歌瞬间怔住不敢说话了。
“不是的师尊。”顾长歌干笑着道。
作为炮灰路人，就要有路人的自觉，所以，顾长歌理智的选择了从心。
真不是他怂，眼前这人可是超级反派林清雪啊，他能够说什么？除了老老实实听令，还能干嘛？真惹怒了对方，自己可能又要打出GG开始下一盘了。
“那好，这件事情就这样决定了。”林清雪神色恢复平静后说道，算是将此事敲定了下来。
顾长歌已经没话说了，只能够默认。
他一开始就该老实闭嘴的，说这么多东西，根本屁用没有。
林清雪的脾气他又不是不知道，但凡是她决定的事情，就不要企图阻止，因为，这个世界上除了她自己，没有人能够阻止她。
作为一个弱小无助可怜的路人，他除了听话还能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