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祥坐在法庭的被告席上,和安宁音小声交流着

在把夏冬秋端来的蛋糕咖啡吃完后,维洛兹把所有人都塞进了警厅外的两辆马车里,直接把她们运到了法院中

安宁音她们进来时,四周的旁听席已经坐满了人,但离地半米写着“检察官席”和“记录员席”的两个座位以及离地一米的法官座位却还是空的。三个座位后面的门里正断断续续的传出争吵声,文祥甚至听到里面有使用魔法的声音

大约三分钟后,维洛兹左手拖着夏冬秋,右手拖着一个穿着法官服戴着白色假发的青年走了出来

维洛兹坐在安宁音一行右手边的检察官席上,接着拍着桌子示意在场的所有人安静

“好啦,先生们女士们孩子们……还有被告们,在开庭前咱有几件事需要告诉各位,第一,今天将审理两起案件,并且它们的主角都是同一批人,也就是我们现在正站在被告席上的各位”维洛兹的视线扫过每一个人,并且在克劳狄亚和玫红发色的少女身上停留了一阵:“第二,咱很遗憾的通知被告们, 耶德兰所有的检察官正在监察一些更严重的问题,因此今天唯一能够坐在这个位子上的只有我”

玫红色头发的少女极为郁闷的叹了口气,并且将自己的头发挠的十分凌乱,接着喊了一句:“我抗议!”

坐在法宫座位上的青年轻敲了两下法槌:“抗议无效”

“啊,这就涉及到第三个问题了”维洛兹摘下了自己头顶的黑色高顶礼帽:“耶德兰的所有民事法官现在都抽不开身,他们有的被临时调去了别的地方,但绝大部分的都忙着在解决有愚人节那天牵扯出来的各种诉讼。所以负责你们两起案件的法官只有…哦,我在说什么呢?你们已经看到了,坐在法官席上的是赫尔德里希先生”

“啊,看在神的面子上!”这下除了安宁音她们几个“外乡人”以外,连旁观的人们都对此表达了很大的不满,兰恩诺表现的尤为强烈:“维洛兹桑,我现在怀疑你在从中做了某些不好的事你企图谋害与你有些许仇恨的被告人们”

“在法庭上请使用敬语先生”

“这不重要,沃德文!”玫红发色的少女显得更为激动了:“他是对的,赫尔德里希作为宗教法庭的法官究竟是凭什么来审理民事案件?就算现在所有的民事法官们都在忙,按照流程也应该延迟开庭时间,你问我们话就把我们丢到了这里来要审判我们显得非常可以了!”

“我例行询问完之后就像你们送到这里来的原因和赫尔德里希先生来主持你们的案件审判原因是一样的,因为你们的事情在一个小时之内就已经传入了皇帝陛下的耳朵里!”维洛兹气的拍起了桌子:“在得知有一帮年轻人制造了耶德兰城立城以来首个斗殴案件之后,为了教育……”维洛兹的视线锁定在了克劳狄亚和玫红发色的少女两人的脸上:“一些整天瞎胡闹的家伙,在和他的几位顾问和亲信商讨后,陛下决定由我们亲爱的赫尔德里希先生来主持法庭”

“我想陛下肯定没有跟他的行政顾问商讨”

“确实如此”维洛兹点了点头:“行政顾问阁下当时正忙着处理与敌人战斗后所必须要解决的一些问题,不可能及时参与到会议中去。现在,赫尔德里希先生?”

“嗯,好的,沃德文先生”坐在法官席上的赫尔德里希又敲了一声法槌:“感谢介绍,但我赶时间回去继续处——我的意思是审判,审判某些将吸血种视作神明的败类,所以我们能开始了吗?”

“只要咱亲爱的梅斯小姐不要再提出奇怪的问题就行”

“我尽量,只要检察官先生不要做出货,说出任何失礼的行为或者语言”玫红发色的少女看着维洛兹,说的非常清晰

安宁音默默记下了少女的名字

“好,死刑!”赫尔德里希重重的敲了一下法槌,接着指着被告席大声吼道:“明早6点,圣维亚尔广场,火刑柱!”

“赫尔德里希?”维洛兹慢慢扭过头看向头顶的法官:“你是在给自己下判决书吗?”

“啊,什么?哦,抱歉,习惯了”赫尔德里希抱歉地笑了笑:“那么就……明早7点,非公开,绞刑!”

“赫尔德里希!”维洛兹怒吼一声:“你能不能给我认真一点?”

“你难道不知道宗教法庭法官除了释放和死刑之外不会有任何判决?”

维洛兹的表情非常的奇怪,她的手在空中来回摆动,似乎想给对方比划什么:“…咱知道,是什么让你认为咱会不知道?可你现在面对的是什么?这帮孩子干的事情是很严重,但打架是需要被判死刑的吗?又不是德西斯,为了匹马能搭上十几条人命”

“好,好好”赫尔德里希点了点头:“那我看看…那就依法每人判处5000沃林罚款,监禁30天就免了吧,都是帮孩子……大部分是,而且都是初次犯下这样的罪行”

“不是全部”维洛兹纠正了法官:“安宁音小姐之前就已经在耶德兰内追赶其他人了,被害人不是别人,正是本人的学生夏冬秋”

“无所谓了,判决即是如此”

安宁音扯了扯嘴角,每人5000,也就是说她们一群人要背上整整25000沃林

怎么说呢,在安宁音看来,这似乎比死刑更难让人接受,无论是对于自己和同学们,还是对那两个叫克劳迪亚和梅斯的生活在街道上的女孩,1万沃林,这对她们而言应该是一个完全无法负担的数字

安宁音心中为她们默哀了几秒

“我反对,法官大人,这很随便”维洛兹咳嗽了两声:“一起案件审理的这么快实在是不好,惩罚似乎也有点轻,至少应该对克劳狄亚和梅斯小姐要判决应该重一些”

“嘿!”

“肃静!”赫尔德里希摸着自己的假发再度敲响了法槌:“请不要忘了,检察官,这起案件证据已经非常充分,一切的一切实际上都已经结束了,在事实上,我们请她们过来不过就是走个流程宣布告一下判决罢了。重头戏是后面的一期起,不是吗?”

“你是对的”维洛兹似乎正在憋笑:“那么第二起案件正式开庭,在开庭前,我需要向各位宣布一下,该法庭的记录员昨天在集市上被马车撞伤了,现在正在医院休养。因此,今天的记录员工作将临时交给咱的学生夏冬秋来完成,请不要对此再产生更多的疑问”

“开庭”赫尔德里希似乎也憋着笑:“请守卫们将克劳狄亚小姐以及梅斯女士带到原告席上,接着请在场所有人起立”

一阵杂音后,旁观席的所有人以及站在安宁音等人对面的法官检察官以及记录员三人也站了起来

安宁音注意到夏冬秋的眼神中似乎充满着对自己的担忧和同情,但她暂时还没明白这是为什么

“全体公民们,以及外乡来客们”赫尔德里希的语气变得非常严肃:“请向我们尊敬的皇女殿下,同时也是本起案件的原告方克劳狄亚·洛德致意”

“愿皇权永固”在场的绝大多数人整齐地向克劳狄亚喊出了这句话

安宁音看到了正拼命让自己保持着严肃面孔不让自己笑出声来的法官跟检察官,看到了仍然眯着眼睛猜不出情绪的自家老板,看到了夏冬秋满怀同情欲言又止的样子。她最终看到了真满脸微笑,同样看着自己的,那个自己完全猜错身份的克劳狄亚,满脸笑容地回应了自己的臣民们

“公民们,请自由决定去留吧”

安宁音发誓,如果不是因为肯定会被守卫们抓回来,她立刻就冲出法庭,尽一切可能避免自己这辈子再看到克劳狄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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