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今晚穿什么好呢？
把一件件小裙子从衣柜中取出，苏娴头疼的跪坐在床上。
【我想见你。】
消息已经发出去了。
然而到目前为止，她还没有回复。
“唉。”
软软的歪到在床上。
都二十多岁的人了，究竟在兴奋个什么劲儿啊……
苏娴从枕头下面抽出手机，刷了刷邮箱。
没有。
她还没有回复。
难道在忙？
“唉。”
苏娴抱住枕头，很孩子气的在床上打了个滚。
手机的呼吸灯突然开始闪烁。
苏娴连忙扔掉枕头，捧起手机解锁屏幕。
【好。】
对方只回了这一个字，外加一个标点符号。
捧着手机，苏娴想回点什么。可想来想去，也没想出该用什么话回复这个字。
算了。
还是算了。
她把手机扔回床上，紧接着拿起小裙子，继续纠结。
内衣就穿她最喜欢的，露出度比较高的那件……嗯，可是小裙子怎么办呢？
外面零下一度，这对十二月的北方来说并不算寒冷。
但就算如此，也不能穿着小裙子出去吧。
苏娴看了眼窗外，然后又翻出几条比较厚的连裤袜以及一件厚风衣。
房间开好了，澡也洗好了，葡萄酒和啤酒也订好了。
……就只剩没有打扮好的自己了。
“还是穿着小裙子过去吧。”
天虽然冷，但是风不大。在小裙子外面穿上厚风衣，再加上一条保暖的连裤袜，应该不至于冻得浑身哆嗦。
拟好策略后，苏娴从小裙子堆里选出比较清纯的款式。
——同样是那个女人喜欢的款式。
只可惜，苏娴自己并不喜欢清纯系的小裙子。原因很简单，清纯系的小裙子穿起来太乖了，有种被束缚的感觉。
虽然从小到大一直被夸奖，说她是乖孩子。但苏娴自己并不认为自己是个乖孩子……起码和那个女人上床的时候，她并不是。
把挑选好的衣服单独放在一起，苏娴站在全身镜面前，开始一件一件的穿。
前扣式内衣，与之配套的小裤裤，然后是保暖连裤丝袜。
最后穿上小裙子，并拉上侧裙的拉链。
完美无缺！
盯着镜子中清纯又乖巧的自己，苏娴不太满意的点点头。
无所谓啦，自己的形象。反正那个女人很喜欢自己这套打扮，更何况最后会脱得一件不剩，怕什么。
对着镜子化了个含蓄的淡妆，苏娴拿起厚风衣，离开公寓。
和她约好在B&W咖啡厅见面。
虽然外面很冷，但苏娴的心十分火热。
当然，她自己并不承认。现在苏娴需要扮演成乖孩子，要一直坚持到上床，才能变成坏孩子。
隔着很远，苏娴就看到店内的吧台前坐着一个人。
赶忙对着化妆镜看了看口红，苏娴调整好心态，推开了店门。
她坐在吧台前。
苏娴缓步走过去，在她身边落座。
没人说话，店长也在恰当的时机停止擦拭咖啡杯。
“晚上好……”
苏娴主动跟她搭话。
“你很冷。”
她却瞄了眼苏娴并在一起的大腿。
苏娴没穿加厚的保暖裤袜……因为那条裤袜破了一个洞。而且还是破在了很微妙的，稍微有点涩情的位置。
“那就早点去酒店。”
苏娴压低声音，用膝盖轻轻顶了一下他。
那个女人则沉默的站起身，率先推门而出。
已经等不及了。
谁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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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雪啊……就是那个叫什么……江沉的孩子……”
喝了酒，苏娴的话就开始变多了起来。
“男的？”
被苏娴称为“雪雪”的女人全名叫周盈雪，是苏娴的——前女友。
此时此刻，听到苏娴提起了陌生的名字，周盈雪的心情出现了微妙的波动。
“哎呀，是我的学生啦~一个很有趣的学生，男孩子。”
“哦。”
周盈雪不动声色的喝了口啤酒：“他喜欢你？”
“啊？怎么可能呢。”
苏娴放下高脚杯，歪着脑袋靠在周盈雪怀里。
“不可能吗？”
“不可能不可能，我不是他的菜啦，而且他早就有喜欢的人了……或许只是把我当成能谈心的姐姐吧，我看过他的家庭履历，似乎不怎么幸福呢。”
“哦。”
周盈雪话本就很少。她现在心里有点纠结，所以话就更少了。
“你吃醋了？”
苏娴抬起头看她。
“想挨打？”
周盈雪把手放在苏娴的大腿上，隔着连裤丝袜来轻轻抚摸。
“不想。”
苏娴连忙捂住自己的屁股，然后从周盈雪怀里逃走。
“想不想可由不得你。”
周盈雪冲逃到床上的苏娴招了招手。
“呜唉——”
而苏娴却扁着嘴叹了口气。
“主要是什么，我跟他聊天的时候，不小心透露了我喜欢女孩子的秘密啦。只希望他不要到处乱说。”
“江沉……”
周盈雪小声念出名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知道。我跟他的关系虽然还不错，但他本人所展现出来的性格特征比较模糊。我没办法好好描述……嗯，总感觉我能在他身上找到共鸣啊。”
“什么共鸣？”
周盈雪又喝了口啤酒。
“恋爱上的共鸣。”
这句话让周盈雪忍不住挑起眉毛。
“你喜欢他。”
“我？”
苏娴指了指自己。
“你不喜欢他吗？”
“作为弟弟来说的话，挺喜欢。”
“恋人呢？”
“无感。”
“真的？”
“当然是真的。不然我找你干嘛呀~”
苏娴爬下床，喝掉剩下的红酒。
“说谎会挨揍的。”
“可我没有说谎~”
“那就证明给我看。”
酒，喝的差不多了。
周盈雪开始打量苏娴。
精致的淡妆，半透的黑色连裤袜，再加上这套很清纯的小裙子……显然是好好打扮过了。内衣估计穿的也是自己最喜欢的款式。
苏娴则一直盯着周盈雪性感的锁骨看。
她有点馋了。
并不是食欲，而是……
这个坏女人从一开始就故意把锁骨漏出来，无时无刻不再诱惑着自己。
这个Bad Woman.
所以，怎么证明自己没有说谎？
借着酒精，苏娴爬上床。
该换称呼了。
不是雪雪，也不是坏女人。
她盯着周盈雪的眼睛，缓缓解开小裙子的拉链。
“……主人。”
清纯的裙摆下，是一点也不乖的内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