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长的时间,那围绕在鸣跃身边的龙气被吸入鸣跃的体内,鸣跃的脸庞满是疲惫但依旧挂着笑容,很幸福。
“坚持了两个半小时,恭喜你成为了山乡的居民。”伸义严明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山牌,放在鸣跃的手里。
“你在这里睡一会吧,五分钟就能醒来了。”伸义严明把之前拆下来的安眠符纸贴在墙壁上,鸣跃轻轻地点头并未说话,只因为她太累了,眼睛一闭便睡在床上了。
伸义严明下楼就看到靠在墙壁那打瞌睡的夫竹以及丝毫未变甚至还更加杂乱的书山,额头冒出条条的青筋,足足深吸了三秒的气才停,可见她有多么的愤怒。
“夫——竹——”被化为实质的音波在一瞬间就把被喊叫声惊醒的夫竹拍在墙壁上,竟一时无法动弹,连墙壁都被夫竹拍出人形的痕迹。
“严明姐听我解释啊!啊啊啊!!!救命啊!!!”
警卫亭外正打着瞌睡的辟邪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看向城管门,“刚刚我是不是听见夫竹的惨叫声?算了,大概又把严明大人的书柜弄倒了,睡觉睡觉。”辟邪往前一趴,继续睡大觉。
二楼,伸义严明的卧室。
“嗯…果然和严明大人说得一样,五分钟就可以精神饱满了。”鸣跃坐起在床上,整理了下有些皱痕的衣裳,小心越过地上的那些符文后,扶着把手下楼后鸣跃就看见严明大人正在对着谁训话。
而当鸣跃站在严明大人的旁边时就知道了是谁。
“夫竹?还有…辟邪?”鸣跃低头看着正跪在地上忏悔的夫竹和辟邪。
“啊啦?鸣跃你醒了,那你就把夫竹领回家吧,我还要再说说辟邪就不送你了。”伸义严明瞥了一眼瑟瑟发抖的夫竹,就对鸣跃说道。
“嗯,严明大人再见。”
“再见。”伸义严明向鸣跃挥了挥手,便关上小楼的门户,隐隐约约有辟邪的大喊,“夫竹你敢背叛组织...呜啊......”
夫竹感觉自己就像从鬼门关里出来一样,抱住鸣跃乱蹭,撒娇道:“还好鸣跃及时赶到,不然真让严明姐发威的话我就完了。”
“好啦,现在我们就是要去拜访含笑姐的家吗?”
“嗯,含笑姐是很温柔的人呢,上次能够把你治好就是用含笑姐的草药治的哦。”夫竹摸了摸鼻子似是不好意思说道:“所以我还得去那里再讨一包来,毕竟我有时候会误闯别人领地而受伤,就像上次不小心跑到章莪山那里,差点被毕方烧成一块煤炭了,她可是很暴躁的人呢。”
鸣跃点了点头,她也曾听闻过毕方的脾气十分火爆。
含笑的家也就几公里的距离,以她们俩的脚程很快就到了。
“这里…好多花。”鸣跃站在不太高的小山丘上,花香随着清风飘扬,颜色各异的花儿在这片土地上争妍斗艳着,各自绽放着自己的美丽,足以让人看花了眼。
夫竹则是见怪不怪的,带着鸣跃走进花海中的由卵石铺成的小路,“这里可是山乡最大的花店啊,山乡外面的不知道,但在山乡里面就没有一个比含笑姐更多花的。”
鸣跃想要触摸在小路两侧轻微摇晃的花,但总是碰不到那花瓣,夫竹看见了就解释道:“这些花可都是没化形的花妖,要不是有些规矩限制了她们,这里大概会成为妖怪最多的地方了。”
而在这时,一片花瓣掉落在了鸣跃的头上,周围的花儿无风自动摇晃着发出沙沙的响声,仿佛在问好一样。
“欸~我都没有这待遇,你们偏心耶。”在夫竹一阵闹腾后,花妖们好像也耐不住夫竹这么折腾它们,一片花瓣悠悠地落在了夫竹的头上。
“给你了,我们可禁不起你折腾。”一个成熟女人的声音传进两人的脑海中。
“嘿嘿,我们走吧,前面可是有精彩的表演哦。”鸣跃给她们道歉的时候就被夫竹拉起了手继续往前方跑去。
两人在花海中穿梭着,无数的花瓣被花妖们聚集在空中,花瓣在空中形成了两人的笑容后便缓缓地飘落下来,环绕在她们的脖颈上形成一个精美的花环,两侧的花儿都有节奏地摇晃着。齐齐摆动的鲜艳花儿,两个挂着笑颜的美丽女孩,希望时间就在这一刻定格。
“欢迎啊,小竹你总算走正门了。”穿着花裙子的含笑站在卵石小路的尽头等着夫竹,脸上那恬淡的笑容很是宜人,手里拎着装了各种各样的种花小工具的桶子,好像刚刚种完花回来。
“含笑姐!我认了个姐姐哦!”夫竹抱住鸣跃的胳膊肘,脸上似要溢出来的幸福怎么藏都藏不住。
含笑好奇地看向鸣跃说道:“就是旁边的这位姑娘吧。”
”你好啊,我是小竹的监护人含笑,是一朵含笑花哦。”含笑亲切打招呼道。
“含笑姐好,我是鸣跃,是夫竹的姐姐。”鸣跃也回应含笑说道。
“看来小跃已经通过了严明的考验,请问能让含笑姐看看小跃的山牌吗?”
鸣跃不假思索地拿出山牌递给含笑,后者看了看上面所刻的字,脸上有果然如此的表情,无奈笑道:“看来严明把你推给我了,现在含笑姐也是你的监护人了哦。”
“欸?”正在和旁边的花儿玩我戳你躲的游戏的两人懵了一下,首先是夫竹发话了:“什么什么?意思是说鸣跃也被含笑姐罩着了吗?”
含笑对这说法点了点头,然后注意到了一个细节,对夫竹说道: “小跃都是你的姐姐了,怎么还直接叫名字呀?叫小跃进来屋里吧,我做些饭菜给你们吃,虽然比不上山之馆的厨师做得好,不过还是有点风味的。”
“欸?我都没发现,嘿嘿嘿。”夫竹被点醒之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脸色有些红润,朝鸣跃的方向喊道:“姐姐!含笑姐要请我们吃晚饭啦!”
“欸!马上来!”鸣跃并没有因为称呼的改变而有什么变化,很自然地回应了。
含笑的屋子是很简朴的单层木屋。即使在屋里也放置了许多具有静心功效的盆栽,两小只坐在餐桌上,身子往前一倾,翘首以待地望着厨房的门,人未至,味先到,可把她们俩馋得不行。
“来了来了,小心烫啊。”绑着围裙的含笑双手捧着盛着色香味俱全的饭菜放在桌上,她把围裙放在身后的椅子。含笑拿起筷子,露出母性的笑容说道:“大家开饭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