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说的东西,我已经全部都告诉你了,至于其他的情报,可能需要你们到时候自己去调查了。”
已经将自己知晓的情报全部告诉了宏斌的奥莉薇娅端着茶杯说道。
尽管自己提供的情报并不详细,但也算是有着可以参考的地方。
如果说在面对自己的敌人之前能够知道这些东西的话,说不定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减少伤亡呢?
“也就是说,森林之中到处都是瘴气与某种触发型的源石技艺,只要有人误入里面的话,就会因为恶劣的环境而不得不退出去......”
“但是如果继续深入下去的话,就会遭到某种源石造物的驱逐,那些东西在森林的环境之中很难找到,而且也很难对付。”
“没错,你总结的相当到位。”
一脸欣赏的点了点头,奥莉薇娅满意的看了看宏斌。
“所以就这么点东西,你是怎么做到跟我讲了三分钟的?”
相比于奥莉薇娅,宏斌现在的心情严格来说并不算太好。
三分钟的交谈,自己只得到了这些从一开始就知道的东西。
哦,或许奥莉薇娅详细的讲述了那些源石技艺大致的构建方式能够让格里芬的术师们学习一下来自萨卡兹的手段。
但问题是,宏斌现在并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让他们去学习所谓的萨卡兹术式。
“就这样,那样,然后再这样,不就讲了那么长的时间了吗?说起来你们这边有吃的吗,我现在觉得有些饿了。”
“......”
沉默的看了一会坐在自己旁边的奥莉薇娅,宏斌还是通过了自己的个人终端叫来了一个后勤人形,让她把奥莉薇娅领到餐厅里面去。
至于现在是不是饭点......
想必这个愉悦犯应该会很乐意自己开火做饭的。
“那么,黎歌,跟我说说奥莉薇娅的事情,当然,如果你不愿意说的话我也不会勉强。”
“您的命令。”
轻轻点了点头,黎歌慢慢的开口道。
“您需要警惕奥莉薇娅,如果被流放者的利益和您的所作所为出现了偏差,那么她就会纠正这个偏差,但如果你们之间发生了冲突,那么她就会毫不犹豫的撕毁你们之间定下的一切协议。”
“听起来很可怕,如果对上她的话,你能有几成把握?”
“奥莉薇娅并不是一个合格的战士,但她的危险性,在于她所掌握的源石技艺——并非全部是最优的杀人手段,但如果用在这方面的话,产生的效果一样可观。”
并没有直接回答宏斌的问题,黎歌只是从另外一个方面阐述了奥莉薇娅的危险性,
“你觉得我能信任你吗?”
“如果您想要除掉她的话,请随时下令,但请宽恕,我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在任何情况下保证您的安全,就比如和奥莉薇娅接触的时候。”
低下了自己的头,黎歌说道。
“好吧,看样子以后确实应该注意一下我自己身边的防备了......”
保镖并不是万能的,如果只是依仗着自己有一个保镖就敢出入各种危险场所的话,总有一天会死在这份傲慢身上。
宏斌还有大把的时间还没有过完,当然不想在这阴沟里面翻了船。
尽管说着什么人终有一死,但宏斌想要的死亡,应该是那种安安静静的,没有什么太大遗憾的死亡,而不是被憋屈的暗杀掉。
“跟我来,我们现在需要去启动阿尔戈,高塔上的家伙派来的信使似乎早就等的不耐烦了。”
从自己的办公桌上面站起身子,宏斌准备将屋子里面的所有东西都交给春田来收拾。
虽然这么做明显有着偷懒的嫌疑,但宏斌的脸皮够厚。
在过道之中前进着,宏斌来到了阿尔戈上面的待客室内。
一位埃拉菲亚信使正坐在沙发上面无聊的摆弄着自己手上的法杖,在察觉到了房间之中有新的客人到达之后,他才将法杖收了起来。
“宏先生,我不认为一个好的待客之道,是让你的客人等待这么长的时间。”
“我们临时遇到了一些小问题需要处理,我想雇主应该也不希望有萨卡兹人在莱塔尼亚的境内四处逃窜吧。”
丝毫没有在意信使的不满,宏斌随意的坐到了那位信使的对面。
“我想想,这次的委托我们已经完成了,所有的萨卡兹战士,以及从沃伦姆德之中跟随着那些人逃出来的感染者——你们还真是冷血,那些人好歹也算是你们的子民。”
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宏斌对那位信使说道。
“手上沾满血的可不是我们,宏先生,还是说你真的以为莱塔尼亚对感染者的态度真的是毫无底线的宽容?”
“啊,可不是嘛,把他们关在一条街道里面当作是动物展览,出了什么问题就扔出去当做是平息怒火的替罪羊,这些东西我都会知道,所以我也不会去管——你知道我在乎的是什么。”
宏斌伸出了自己的手掌,上面什么也没有。
“委托的佣金已经打进了你说的账户里面,还有,我们希望能够得到一份更加详细的影像资料,以及,格里芬需要在一个月之内撤出莱塔尼亚。”
“哦,当然可以,不管是一个月还是一个星期,只要你们能够付出足够的代价,格里芬甚至能够立刻消失在你们的面前。”
从自己的上衣口袋里面摸出来了一个类似于U盘的源石装置,宏斌将其交给了那位信使。
“都在这里面了,如果你们喜欢的话,里面还有一份所有人的面部特写,你们可以好好欣赏一下感染者死后到底会变成什么。”
“我有一个问题,宏先生,你们对那些感染者的尸体做了无害化处理了吗?”
“哦,当然,一把火烧了个干净,而且焚烧的残渣也被我们挖了个坑埋在了地下,我想应该不会污染附近的环境的。”
点了点头,正所谓演戏就要演全套,格里芬还真的挖了一个什么都没有的深坑,然后往里面放了一把火,再扔了一些源石碎片进去焚烧。
尽管这么依然存在着可能暴露的风险,但谁又会在没事的情况下去追究那一群真的消失在了莱塔尼亚境内的感染者到底被埋在了哪里呢。
对于他们来说,这些感染者在莱塔尼亚消失就是最好的结果,至于他们接下来会去哪儿,那就不是高塔上的贵族们需要去关心的问题了。
“希望如此,我们也不指望一群佣兵能够处理的多干净——不过你们的速度确实令人满意,我记得,从我们下达委托之后,你们用了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已经将它完成......”
“准确的说是十六个小时,这种麻烦的委托肯定是越快完成越好,不然的话雇主肯定会因此而伤脑筋的。”
“那么,贵方的损失我们这边也收到了,在你们离开莱塔尼亚的时候,抚恤金就会打到你们的账上,这是一个相当公道的价格,让人很好奇你们的那些士兵都是从哪儿培训出来的。”
“如果你们有需要的话,随时都能够雇用一支梯队为你们处理任何事情,格里芬的业务范畴相当的广阔。”
“但我们不需要,宏先生,你的士兵或许在你的眼中足够强大,但还是有些不够看。”
信使站起身子准备离开,宏斌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面和他继续纠结。
反正只是一些从流水线上面下来的量产机体,没有见识过真正为了战争而打造出来的东西之前,这些泰拉人有理由保持自己的傲慢。
送走了贵族的信使之后,泥岩从待客室的外面走了进来。
“怎么?已经参观完了?”
暂时处于休息时间的宏斌问道,在他的预想里,泥岩现在应该还在熟悉阿尔戈上面的环境才对。
“还没有,只是去看了看自己的宿舍。”
相当诚实的回答了宏斌的问题,泥岩在房间之中搜索着什么。
“随便坐吧,还是说你有什么事情想跟我聊聊?”
指了指刚刚信使坐过的位置,宏斌随意的说道。
泥岩的加入可以说是自己通过强迫的手段在双方地位不平等的情况下的结果,他可能会对自己产生什么不满也是在所难免的事情。
“刚刚的那个信使,是那些贵族派来的?”
泥岩问道,现在这个时候会跑过来找到格兰芬的信使,除了那些贵族之外恐怕不会有第二个。
“猜的很对,而且我也把麻烦解决的事情告诉了他们。”
“那些贵族可不会这么轻易地被骗过去。”
泥岩说道,贵族们的手段可不仅仅只是雇佣一伙佣兵而已。
“我知道,但只要你们不在莱塔尼亚了,那么我是不是真的把你们都杀光了这一点,你觉得对那些贵族来说真的重要吗?”
宏斌接着说道,
“再说了,你觉得一个脑子正常的佣兵头子会冒着触怒某位贵族的风险,去带走一群对自己来说没有任何意义的感染者吗?这明显不可能,对吗?”
“我倒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能够这么自然地说自己的脑子有问题。”
这么一想也确实是这么一个道理。
如果是罗德岛的话,说不定还会为了证明自己所走的道路是正确的而救走那些感染者,但换做是格里芬的话,就不会那么做。
格里芬的利益在于雇主,也就是那些贵族,而不是那些没什么油水的流浪感染者,这两者之间到底应该如何选择,基本上就是闭着眼睛都能够得出来的选项。
“毕竟和很多人相比,格里芬就是一个异类,只有极少数的人在为了感染者的未来四处奔走,虽然我们和那些人也不一样,但至少,身份问题不会成为我们对待感染者最开始的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