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子里钻出个小脑袋,夫竹脸上无精打采的神色正是因为昨晚玩嗨导致的,“为什么你还那么有精神啊?”
鸣跃把夫竹拉出来,只见她没好气道:“昨天睡觉的时候你可是说了要带我去山乡玩的呀,这么快就忘啦?”
“欸,好像是哦?”刚披上大氅的夫竹顿时冷汗直流,刚想溜掉却被一把抓住,还是免不掉被捏脸的结局。
鸣跃关上家门,看夫竹还在摸着被捏疼的脸颊,后者仿佛被猛兽盯住一般,挺直腰向鸣跃敬礼喊道:“我保证半小时内抵达!”
信誓旦旦地说完便朝右边的小路狂奔而去,鸣跃也顺势跟随夫竹的身后。
踩着埋在地里的小石头,树叶被微风吹拂得摆动,仿佛向每个路过它的行人打招呼。约二十分钟不停地赶路,夫竹才终于停下了脚步,乐呵呵笑道:“什么嘛,原来我还能这么快。”
鸣跃越过正洋洋自得的夫竹,看到眼前的景色不禁眼睛一亮。拱门的牌匾上被雕刻得很有神的“山乡”二字,还有正越过拱门的人们与妖怪,一派其乐融融的气氛。
“这里还是很不错的。”好奇的鸣跃跟着夫竹走进了山乡,正当鸣跃想到处走走时,听见旁边的夫竹对开着小吃摊的大叔喊道:“老板,我要烤串俩份!”
“好嘞,小竹你这是带朋友来了啊?你好啊小姑娘。”大叔听声音就下意识地开始准备了,却看见夫竹站着别人,善意地打招呼道。
“老板好。”鸣跃施了一礼作为回应,夫竹看这行礼怪优雅的,就嚷嚷着求教学,鸣跃拗不过去就连连答应下来。
烤串弄好,夫竹接过把其中一份给鸣跃,自己就开始吃了,鸣跃小口小口地吃着,模糊不清说道:“你不用还钱的吗?”
夫竹抬起头自得说道:“我可是有工作的哦,能领工资的那种。”
鸣跃一脸震惊的表情,好像被震住了一般竟结结巴巴问道:“是什么工作?”
“你那一脸惊讶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啦!我的工作可是天气观测员好吧。”
夫竹跺了跺脚,气呼呼地解释道。
鸣跃的震惊不减反而更甚,“你还会观测天气??”
“西内!!!”
正揉着肚子的鸣跃跟在夫竹身后,前者问道:“我们接下来去哪?”
夫竹指了指前面的一栋楼,鸣跃朝她所指的方向看去,看着那牌匾一字一字地念道:“山 之 馆?”
“这里就是开酒馆的的酒馆,这里的饭菜可是很好吃的哦。”夫竹掀开帘门,喊道:“开酒馆的!来接客啦!!”
呱哒,呱哒。
阵阵下楼的声音传来,鸣跃看向楼梯处,这人给她的印象就是消瘦,还有点憔悴。一头橙色的短发,头发下是一双暗紫的瞳孔,穿着个清凉的白衣,长相不算很清秀,但很耐看。始终挂着平淡的笑颜,如同随地可见的青草一样,普普通通。
“小竹你还是老样子,咦?你还带朋友来啦。你好,我是小竹的朋友,逢林。”
逢林亲切地说道:“你们进来特等席吧,我叫小陈做些饭菜招待你们。”说完他便进去了另外一个房间。
夫竹拉起鸣跃的手,对她挤眉弄眼道:“走啊,开酒馆的肯定是请客的。”鸣跃也从善如流跟着夫竹进来了房间。
“你好,我叫鸣跃,是夫竹的朋……”鸣跃进来后正打算自我介绍,却被夫竹抱住胳膊,认真说道:“是夫竹的姐姐哦。”
鸣跃呆了一会儿,便绽放出幸福的笑容,对逢林重新介绍道:“我是夫竹的姐姐,鸣跃。”
“哦哦,当小竹的姐姐是个很麻烦的事呢。你可要好好照顾她呀,毕竟我现在走不开了。”
逢林接过热喷喷的饭菜放在餐桌上,对鸣跃笑着说道。
“开酒馆的!照顾我哪麻烦了?”夫竹站在逢林面前,使劲地拽着逢林的衣领子,试图想让逢林改口,而被前后摇晃的逢林只能报以苦笑,“小竹,菜我还没拿完呢。”
而鸣跃礼貌地说道:“夫竹很乖巧,不麻烦,只是稍微活泼了点。”
夫竹停下了对逢林的摧残,然后就被逢林抱进怀里了,夫竹转过头得意地看着他,“听见了吗开酒馆的,我可是很乖的,可别诬陷我。”
“好好好,听见了听见了,吃饭吃饭,你们都饿了吧,尽管吃,我请客,不够的话我再叫。”逢林拿起筷子夹菜,鸣跃与夫竹也拿起筷子来。
“可不可以请问您那时候为什么会收留夫竹,你们明明之间是没有关系的,还要冒着被拖累的风险帮夫竹。”
鸣跃吃了些饭菜,心里也有些疑问,借着这场合趁机问了出来。
“小竹,你要多吃菜啊可别光吃肉。”逢林正在苦苦劝着夫竹别挑食,听到鸣跃这句话时就笑了出来,很自然地说道:“没有为什么呀,就觉得可怜就帮她了,这是正常人都会做的反应吧。”
“开酒馆的,你说谁可怜啦?”夫竹锤了下逢林的胸口,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逢林。
“没什么,小竹你继续吃吧。”逢林龇牙咧嘴的,看来是被打得有点疼。
鸣跃也带着歉意说道:“抱歉,让您挨打了。”
逢林则无所谓地摆了摆手,表示自己习惯了,说道:“这您听着太客气了,觉得可以的话叫我逢哥哥就可以了,快点吃饭吧,再不吃的话菜就凉了。”
“嗯,逢哥哥也吃。”鸣跃乖巧地应道,并拿起了筷子。
“鸣跃和开酒馆的,快吃啊再不吃的话就被我吃完了…昂昂真好吃……”
“我的天,小竹你也吃太快了吧,给我留一点啊!”X2
一阵风卷残云,只剩下了一片狼藉,甚至连残渣都没有。(悲)
“逢哥哥再见。”鸣跃和夫竹跟站在山之馆门口的逢林告别,“夫竹,接下来就是去你说的城管门吧。”两人走在街道上,看着正与行人打招呼的夫竹问道。
“嗯嗯,你没有山牌吧?”
“没有,怎么了吗?”
夫竹从大氅里的暗袋里掏出个小木牌,上面刻着她的名字,耐心解释道:“如果有这个山牌,将会成为山乡的合法居民而且安全程度会大大提高哦,甚至还可以得到开酒馆的免费买单,但是只有妖怪独有,人类则是可以通过山之馆来得到一份工作,这倒是人类和妖怪都可以获得,我的工作就是在开酒馆的那里介绍的,所以现在就是带你去注册山牌哦。”
“喏,到了,我去叫下辟邪,待会也给你认识认识。”
鸣跃跟着夫竹来到警卫亭,通过透明的玻璃看进,是个与她们一样的小女孩,比夫竹少了两个角,但更为修长并且长在脑袋的两侧,角的末端还被细碎的头发遮住了。此时正握着笔,脑袋一顿一顿的。
夫竹清了清嗓子,用着似乎是另一个人的声调,悦耳的同时又夹带一丝威严叫喊道:“辟邪你又偷懒了!!”
“我没有!我没有!严明大人你看我还在握着笔啊!!别打我!”
辟邪猛地拍起桌子,手里的笔瞬间被折成两截,摆着一副爹不疼娘不爱的表情哀嚎着。
夫竹和鸣跃静静地看着她,后者凑近夫竹的耳边低声问道:“她…本来就是这样的吗?”
说完还不忘瞥了正在闭着眼发癫疯的辟邪,嘴里还冒出什么“我真的在好好工作”,“只是今天恰好没人”之类的难懂的词汇,鸣跃忍不住噗嗤一笑,警卫亭内外充满了快乐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