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姐的话语太过真诚,反而让我感到了一丝茫然和恐惧。
“卜肥再次掉我心脏了么?”(不会再吃掉我的心脏了么?)
我尽量不碰到舌头,用口腔和喉咙尽可能的说着。
“上次也是为了让你恐惧和害怕才这样说的,怎么可能真的会这样。”
学姐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表情略微凝固了一瞬,但又立刻恢复平常,很快的说着。
好吧,她上次是真的想把我吃了,只是目前改变了主意,突然又变成了想把我圈养一辈子。
上次是待宰的家畜,现在似乎变成了喜欢的宠物,虽然身份的层次似乎得到了质的提升,但我并没有太开心。
虽然不用再担心积分和死亡的问题,但谁要在这座破岛上呆一辈子啊,而且还是完全被限制自由的那种。
我看着学姐的表情和胸前传来的冰冷感,虽然微妙和幻想了几秒钟被学姐养着的生活,但也立刻就破灭了,谁知道她将我带回去后哪天又改变主意想吃了我。
而且说到底,就算她不想杀我,我也无法单纯的将她再看成一个美丽而聪慧的学姐。
无论是对我的肉体和精神造成的伤痛,又或者在体育馆中她所杀害的人命,还是她自称自己很“正义”这件事,都让我在内心中对她背负一股强烈的厌恶感。
但现在的我,决不能向学姐展露这份厌恶,既然还没有回到学校,那兰迪应该有更多的时间寻找我了,虽然恰好找到这附近的可能性并不高,但我得抓住着一丝机会,并且不断扩大这丝机会的可能性,那就是继续这样拖延时间...
“既然你已经醒了,舌头应该也不会再断掉了,那就回去吧,再拖下去可不好了,现在的我可拿那两个红头发的家伙没办法。”
我刚这样想,学姐就像是立刻察觉到了我的想法,一边说一边用力抓住了我这个月才勉强锻炼起的胸肌,想这样直接将我抓起来。
也让我疏忽了一个相对重要的信息。
“藤藤藤藤....”
我口齿不清的痛叫着,双脚踩到了地面上,才减轻了胸肌被撕裂的疼痛。
我的双手仍然被那个该死的绳子束缚着,让我挣扎不得。
虽然想要放慢脚步,但还是被学姐拉扯着走向了学校的方向。
我的拖延只会加大着自我胸前的疼痛,再这样拉扯下去我可能就要有A+了。
当我们走到校门口时,我大概也就拖延了不到二十分钟。
对于习惯性使用小聪明的我,学姐只是有些开心的走在前面,根本不理会我的任何语言和动作以及各种的装死和发病,就是单纯的掐着我的胸肌将我拉扯向前。
虽然想要使用异能抵抗一下,但头疼感依然十分强烈,理智也告诉着我不要进行无意义的消耗,能力还是在最有机会的时候的再全力一搏。
在这期间,那股神秘的愈合力仍然发挥着作用,逐渐让我的舌头不那么疼痛,已经勉强的可以说话了。
“已经到门口了,可以让我自己走么?”
我尽力的说完这句话,再用纯情可爱的眼神看着学姐,仿佛小学生在给父母说我要自己一个人去上学一样。
“你说呢?”
学姐微笑着回头看了我一眼,反而把问题抛回给我了,我也从学姐手臂上毫不减轻的力量知道了她的答案。
看来是自以为是的父母,完全不考虑孩子的自立性,这样的孩子内心根本长不大。
虽然想延伸这个话题,跟学姐讨论一下关于如何教育孩子这件事。
但两个人影从学校内走出,迎面撞上了我和学姐。
虽然不清楚现在到底是几点,但多半已经过了九点钟,如果是两个没有积分的亡命之徒或者丹尼尔那样的疯子,指不定就会向状态看上去不好的学姐出手。
但出乎我意料的,或者有几分在我意料之内的。
他们在看清学姐的瞬间,立刻扭头就跑了。
“......”
我也无话可说的被学姐拉进了校门,看来学姐在学院中的量级果然不一样。
毕竟是‘天枢崩坏’的副社长,而且这个社团名字听起来就很不一般,没有十年的中二病都想不出这么帅气的名字。
所以到底是夸还是喷啊?
好想有个人来这样吐槽我啊。
但我只能在心中这样感叹,没啥别的办法。
而且学姐只掐着我的胸肌左边往前走,好歹换一边吧,这种不平衡感真的很难受。
但我也不可能自己提出这样的要求,那样就显得我太过变态了。
...
从比赛结束后,脑内的芯片就时不时的感到一丝震动,我也知道多半是江雪焦急的给我发送消息,但我实在没什么时间去看。
兰迪的话,他多半只会向我发送一次消息,因为他知道我看到的话肯定会回复,没有回消息肯定是处于不安全的状态,只会把精力放在找我上。
我们走在校园内,虽然建筑很漂亮,路边的植物也修剪的很精致,但现在可没办法欣赏这份风景,天空中的风雨越来越大,一瞬间的亮光也打在学姐的背影和金色长发上,雷鸣声也在随后传入耳畔。
“今天真不是一个相约的好日子,我们能换一天么?”
“只要和你在一起,每天都是好日子。”
学姐似乎已经猜到了我会这样说,瞬间回应着我。
看来学姐已经逐渐适应我的思维方式,以前我经常希望除了诗韵以外,还能有别的差不多同龄女生能跟得上我的思考和说话方式,哪怕只是当普通朋友也很开心。
而今天这一目标就达成了,不管是北冕还是学姐,我和她们聊起天都应该不会有太大障碍了,但对此我却开心不起来。
看来男人果然是善变的生物,但这件事绝对不是我的错,错的是世界哒!
虽然让心情尽可能的保持乐观,但胸前的疼痛还是难以抗拒,一步一步的走向了深渊的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