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偶然有点烦心地望向窗边，草长莺飞，自己却是囚禁在未知世界的笼中雀，就连追求自由的资格都没，还是说……死亡就是追求自由的方式？
唉声叹气。
张辉详注意到秦雨的表现，疑惑道：“秦雨妹妹有什么烦恼的？”
李十三对张辉详照样依葫芦画瓢，秦雨远房表妹的身份弄得整个医院众人皆知，“秦雨妹妹”是今天她听得最多的称呼。
秦雨倒是不会羞愧地将头放进土里，这种事情只能按照李十三的意思，无所谓，都接受现在身份的她，心境不会脆弱。
“就是我看很多人受伤很伤心。”秦雨沉声道：“你不也是。”
秦雨胡乱编出的谎言，你说真心同情伤员，这又怎么可能。
张辉详苦笑两声。
坐在床尾的李十三转头说道：“这不是秦雨有能力却救助不了平民？”
张辉详突然来了兴趣，说道：“秦雨的能力……想成为英雄吗？”
秦雨就算没有考虑身为罪犯的身份，单论这样的死伤率是个人都会胆怯，沉声道：“我倒是没想成为英雄，能力或许不过……何况我连胆量都没有。”
秦雨没好气地瞪了李十三一眼。
鸡蛋里挑骨头！
李十三讪笑。
李十三的眼神一斜，注意到窗外的身影，那是急切赶来的于凡，就连烧伤的衣服都没换，但还是很耐看。
“接下来我来削水果吧。”李十三笑道：“你要不要去外边休息一会。”
秦雨削水果有些手酸，递给李十三水果和水果刀，甩甩手。
“休息倒没必要。”秦雨疑惑道：“我削水果又不是不行。”
李十三意味深长地笑道：“有人要来了。你握着水果刀并不好。”
秦雨恍然大悟。
李十三说完的瞬间，推门进来的于凡，她与秦雨再次相遇。
不过于凡面前是身穿睡衣，戴上眼镜的女孩，不是什么面具神秘人。
李十三特意没让秦雨握住水果刀，可以说于凡对肌肉的变化极其敏感，生怕于凡能够观察到秦雨的异端，免得将棋局弄得满盘皆输。
“来了。”李十三对于凡笑道：“不知道你后面工作怎么样？”
“目标被我们保护好了。”于凡苦恼道：“就是大厦的损失要我们全权负责，不知道这次联盟要破费多少钱，这些罪犯……还有那个神秘人！张鑫很快就要被我捉拿归案的！都因为她让我胜利果实付之东流！”
李十三瞟了一眼秦雨。
秦雨挠了挠后脑勺。
张辉详说道：“下次多努力吧。”
同为超级英雄的张辉详更加明白于凡的烦躁，这种就像是加薪的机会就在眼前却抓不住，感觉可比摔跟头更操蛋。
李十三突然起身说道：“那我们就将问候交给于凡，就先走一步。”
李十三削好水蜜桃，递给两人，秦雨起身，两人缓慢走出病房，行走在医院的走廊，解释自己要回警署一趟，让秦雨随便在城里游玩，顺便接俩兄妹回家，秦雨点头答应。
李十三回到停车场，驾车返回警署，窗外的风景不过是废墟，还有竖立在地面的大厦，破败不堪，就像是古代西方的比萨铁塔，摇摇欲坠，却又挺立，但不过它不能存在多久。
“李皎月……李清明……秦雨……感觉这些人就足够完整。”
李十三若有所思，喃喃自语，大拇指抵在中指左侧，然后下意识地打了个响指，足够清脆悦耳动听，心情变得更好。
……
秦雨闲庭信步在中心城的大街小巷，手中握紧李十三的身份证，蓝白色的卡片，条纹遍布轮廓周围，国家国徽印在右下角的地方。
因为通过持卡者李十三的审核，身份证允许给他人使用钱财。
考虑到李十三本身公民身份锁定的原因，李十三也不能亏待新晋的家人，很大方地递卡，希望秦雨这个下午过的开心。
市中心。
战斗以后的城市引来美好时光。
秦雨听取李十三的建议，给自己买点衣服，打扮一下身为女孩的自己。
秦雨忽然发现一阵风吹来，抬头一望，城市上空竟然短时间聚齐乌云，晶莹水珠滴落在秦雨的手臂，她碎了碎嘴就往附近的商场跑去。
下雨了。
总之这个荒唐的中午总算结束，需要纯洁的雨将破败的城市洗刷，焕然一新，或者淹没在水中。
秦雨见识到当代超市的宏达，各种各样的信息标牌来回飞行，其实城市这般的超市还有很多。
超市第一层。
专门出售世界各地食品的地方。
秦雨乘坐电梯来到超市三层，按照指示牌，这是专门出售衣物的地方，从高帽再到名牌鞋，可以说数不清的数量。
秦雨随便找到个店家，走出的服务员却是身着一身漆黑的风衣礼服，左眼眼角有着鸟羽一样的纹路，戴着一个漆黑的面具只覆盖了右脸，她对秦雨露出一个欣赏的眼神。
服务员是位高挑女子，长发及腰，还是白发，或许全身黑很不错。
“请问客人想要买点什么？”女子轻声问道：“还是让本服务员为您挑选。”
秦雨也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审美，说道：“那还请你帮我选套衣服。”
秦雨跟比服务员矮半个头，也不算太矮，一米七还是有的。
服务员颇有一米八的样子，高挑女子，称呼为女巨人都不过。
“你长得真高还漂亮。”秦雨随口说道：“你的眼睛很美丽。”
服务员妩媚笑道：“小妹漂亮，眼睛也是漂亮，就像彼岸花。”
地狱中盛开的彼岸花就像鲜血，能获得这种赞扬，秦雨应该些许高兴，却给她回击堤防的眼神，手好像握住无形的刀。
服务员来到摆好衣服的地方，挑选，继续跟秦雨聊天。
“杀人是件肮脏的事情。”服务员随手丢了一件医院的病号服，笑道：“你这种精神病人最合适。”
秦雨不怒反笑。
对呀。
嗜血如命的杀人狂就是恰合的精神病人，秦雨本不该出现的。
“等我一会。”
秦雨心想衣物确实被打湿，换上病号服也算给自己保暖。
穿好病号服的秦雨从衣帽间走出。
服务员看着她竟然感动秦雨流露地柔美。
这是杀戮天使难得的美丽。
杀戮天使总算没有将欲望花在杀人，却是花在每个女子喜爱的装扮，就是不太适合……或者说实在是太适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