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方对方的能力并非是我可以力敌的,她只是维持着风,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裙子,一步一步慢慢的向我走了过来。

我原以为她会乘着风飞过来,风系能力者怎么想都应该有这么个能力才对,看来应该是留了一份力量,来应对比较突然的状况,不愧是学生会成员,虽然看上去有些性格有些废柴,但实际上还是稳重而棘手。

这也让我对自己的计划更加放心。

她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我身边,视线并没有先看向我写的文字,而是仔细盯着我,确认我没有什么别的异常后,从怀中摸出了一面小镜子,本以为她会立刻用折射看看我写了什么东西。

但她却先照了一下自己,还摆了一个可爱的表情。

似乎是自己被自己的可爱打动了一下,深深的将镜子放在胸前常呼了一口气,像极了早上照镜子时觉得眼前这个人帅极了的自己。

然后对方找好了角度,将镜子放在了我的眼前,折射着身后的文字。

确认了我也什么都没发生后,她自己才再次拿起镜子,仔细解读着后面的文字。

“啊!!!”

绝望的叫声响起,但却并非是任何实际性的物理伤害,而是绝对能击穿她心理防护的真实伤害。

“你是不是人啊,竟然把这几天更新的漫画和小说都用最简单的语言给我剧透了,属实过分了。

而且虽然我没有杀戮的心思,但会长可是给我说把你带到她身边无论死活都无所谓的。

看来得让你吃点苦头安静一下了。”

疾风开始在我的身边涌动,虽然没有杀意,但对方明显生气了。

虽然除了死,其他事情都可以接受,额,不对,还是有挺多事情接受不了的,顺便一提疼到要死要活的也不行。

所以又怕痛,又不想死的我,最好就是摆脱眼前的困境。

在少女出手之前,我抢先一步的出手了。

一片湿润从空中落在了少女的头上,然后爬动在了她的脸上。

她双眼有些颤抖的看着我,我喉咙附近的风也在瞬间消失。

“是长长的蜈蚣,毛毛的蜘蛛和湿湿黏黏的蜗牛哦。”

“啊!!!!”

惨叫声再次响起,不过这次的分贝显然不同,而且身边的狂风四起,集中吹拂到她的身上,将在一旁的我也吹开,砸在了边缘的屏障上,上面的弹性很强,让没有双手平衡的我来回撞了几次才停下来。

没错,我所复制的投影,并非只能投影死物,甚至连活物也可以投影,只是对人或者大型的动物无效,就算投影一只兔子,也要费很大的力气,而且就跟大石块一样,立刻就会消失。

但如果是小小的昆虫,就跟小刀和小木棍之类的一样,完全可以很快速投影而出,并且持续几分钟的时间。

而刚刚的我,就是将视野中的小昆虫全部投影而出,丢在她的头上。

虽然是一次很大的赌博,但我显然赌对了,因为我总觉得对方和我类似,能够在刀刃和强大的对手面前依旧保持比较冷静的心态,但却会对某些事情产生恐惧。

要是有什么毛蜘蛛爬上我的身体,我绝对是怕的要死。

光是想想内心就恐惧的不行。

当然,我也并非就这样的一厢情愿的认为其他人也和自己一样害怕昆虫,但在我的观察中,她一直坐着休息的位置十分干净,明明周围的土壤很湿润,却连一条蚯蚓都没有,而较远的地面上也能看到不少的昆虫,肯定是她提前用风将那些昆虫吹走了。

但正常人讨厌昆虫的话也有可能会这样做,不能完全代表她就害怕昆虫。

当然还有第三点,在向我丢兔子的时候,明明消耗已经稍微有点大了,但并没有选择更加省力的昆虫,就是选择了一只较大的兔子。

一般来说,人下意识都会选择轻松的东西,尤其是她这种看上去就很懒的家伙,根本没必要浪费额外力气才对。

但就算结合这三点,对方也只是有可能讨厌昆虫,又或者对昆虫的惧怕感实际上也没有那么强。

所以说这是一场十分冒险的豪赌,而我已经在此赢了一大半。

至于剩下的一小半,我将继续用我华丽的操作来圆满完成。

我现在就在风的屏障边缘,整个屏障内都如同猛烈的吹风机口一般,一股股狂风从场地中间吹起。

我长大了嘴,让风全都灌入口中,回想起了小时候夏天我坐在风扇前,而诗韵坐在我怀中的样子。

我们一起长大了嘴巴,向风扇说话,声音都变得有些不像是自己的,然后一人一句的互相对话,虽然都是些没幼稚且没意思的句子,但当时却感到十分有趣。

那个时候天气明明很热,但诗韵总是会傻笑着偷偷回头看我,然后把自己更加努力的塞入我的怀中。

还会偷偷喝我放在旁边的汽水,每次都会喝的一干二净,连瓶口也会舔的干干净净,我也只能宠着她,当做没发现。

可惜现在的诗韵长大了,不愿意再坐到我的怀中了,甚至经常会一脸嫌弃的吐槽我。

可以的话,真想再见见诗韵,不管她是否愿意,我都要给她一个超级激烈的抱抱,然后摸着她的头,说声老哥太想你了,然后向她大倒一番苦水。

不对,不对,这是什么走马灯一般的回忆,而且刚刚是不是立了个即死的Flag,我赶紧从这种回忆中苏醒,凝神看着天空,顺便感受着场间的飓风逐渐平息。

只能说对方不愧是学生会的成员,受了这么大的刺激,也只是丢失了我喉咙附近的那一缕风,笼罩在这里的屏障依然维持的很好。

毕竟在一开始的思考中,我还以为就会这样被顺势吹飞,然后吸引到学姐的注意,让她们之间开打。

但正因为对方的强大,这场赌博依然在持续,还仍旧没有结束,我也可以更加贪婪的思考获取更多筹码。

风已经平息,北冕正低着头,她黑色的中短发稍微有些凌乱的遮住了两只只眼睛,仿佛狂暴之前的最后一丝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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