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机械声从终端机仆中传来,带着一抹嘲讽似的戏谑,挥舞着数跟又大又粗的触手向我靠近,等到它飘到我身边我才发现,那这个触手竟然还会转!

“欸!等会!”看着终端机仆步步近逼,而我却动弹不得,我今天穿内裤了吗?好像没有……

“大河大河,别这样,放开我,会死掉的,会死掉的!”触手不比我胳膊细,这样的口径让我心惊胆战,我扭动着身体想要挣脱姬大河的束缚,然而那只是痴心妄想。

看着那又粗又硬还会旋转的触手却无能为力,我要命似的挣扎在姬大河看来不过是小孩子的过家家。

完了完了,那可恶的铁皮疙瘩就要带走我尚未坚守很久的贞洁了……

“哼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张口闭眼,面部五官拧在一起,像是一个“首”字一般,我发出了绝望的哀嚎声,希冀减轻异物突入的痛苦,因为据说第一次都会很疼的,更何况我的身体还是青春mini版的。

“终止!”

想象中的痛楚并没有到来,冰凉的触感停留在我左腿右边右腿左边,不知不觉间,淡黄色的透明液体已经顺着大腿将黢黑的袜靴淋了个透潮。

姬大河及时地下达了终止命令,14531922号庇护终端亦及时地停止了此前所有命令的运转,在原地待机,等待新的命令或是在闲置时间阀被突破时自动释放控制权限。

但即使这样,我也给吓了个半死,小小的心脏仿佛要跳出属于它的一隅之地,幼稚的的脸蛋没了血色,苍白一片,像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姬!大!河!”

我怒吼道,姬大河做得真是太过分了,晚上在家里折腾我也就算了,当着这么多后辈的面竟然如此这般地玩弄我,不给我留下一丝半点的颜面,简直是太过可恶!

原本苍白稚嫩的脸蛋因为愤怒和害羞而充血变得粉红,清澈明亮的眼睛中怒火正在燃烧,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眉头像老鹰般紧蹙,额前鬓角未被皮筋扎起来的碎发随风飘动,仿佛也在愤怒。

“对不起,我错了。”姬大河向我鞠躬九十度,十分诚恳地道歉。

事发突然,突然到我都没有预见到她会这般干脆果断地道歉,一时间竟不知作何反应。

“你这混……欸?你怎么……”我还以为她还会强词夺理或者继续欺辱我呢。

“对不起,酒酒~”姬大河仍然没有抬起头,“我只是想试试这些指令的有效性。”

“啊……啊这……,哼~谅你也不敢再犯!”我嘟囔起小嘴巴,生气!“我可没原谅你哦!只是任务在身,暂时不和你计较,回去在收拾你!”

“好的~酒酒,回去以后任君处置~”姬大河的语气婉转让我头皮发麻,处置她我可没那个胆量,回去以后怕别是我被处置。

“啧,好肉麻!别再说了!”

她的态度过于诚恳以至于不原谅她仿佛是一件大逆不道的事一般,但是就这么轻易原谅她是不是会让人觉得我太好哄了?很廉价,纠结再三我只好撂下一番狠话,给自己壮壮威风。

至于很狠话里的内容有没有付诸实践,其他人完全没办法知道嘛,我可不傻,在家里找大河的麻烦那不是约等于欠透?

这一波,我自我觉得小赚至少不亏,体现出了姬大河对我有所顾忌的一面,殊不知其他人心中,我的卑微的家庭地位已经昭然若揭,除此之外还给我贴上了“傲娇受”、“蠢萝莉”、“大河の绒布球”等等有辱尊严的标签

“大河大河,可是……可是我袜子……潮了……”我支支吾吾地,满脸羞红地说道。

其实呢……可是说是还没干,因为之前大河着陆的时候好像也没忍住……

该死的,现在总觉得某个部位像是没装龙头的水管一样,水压一高就难以抑制它喷薄而出的欲望,一旦有些颠簸、惊吓之类的突发事件她就会失去控制发生漏液。

这件事情以后得问问大河,也不清楚是我不会控制水压还是这具身体阀门拧不紧。

“姬酒将军,我有一计!”清脆的女声从身后传来,此人正是社会学研究员,姬大河的得意门生——娜塔莎。

“唔……”我有些怯生似的往姬大河怀里钻了钻,“怎么说?”

“我可以帮您舔断啊啊啊不是,是舔干!”娜塔莎的表情十分夸张,像是一只饥渴难耐的狼。

“噫!”有变态!

后面三个字我尚未说出口,因为娜塔莎的身高比姬大河还高上许多,对我这种尺寸的废物而言简直就是巨人一般的存在了。

“娜塔莎!”姬大河一声呵斥,带着些许自私的占有欲,阻止了娜塔莎继续向我靠近。

这帮人绝对有问题,一个比一个变态,而且袜子潮了要怎么做才能舔干啊?越舔不是应该越潮吗?

不对,这不是重点。

“大河,我觉得袜子潮了问题不大,咱们还是赶紧完成勘察任务吧!”

下次再和这群禽兽出任务我就是狗。

“将军,真的不想尝试一下吗?”娜塔莎不依不舍。

“不想!”我娇嗔道。

“14531922号庇护终端,这座城市庇护了多少有机体?他们在哪?”姬大河向庇护终端发起质询命令。

「寓言城庇护所共庇护有机体1919810个,正在检索避难者终端信号……检测到中央避难所现有1919810个避难者终端信号。」

14531922号庇护终端收起了它的那些触手在空中漂浮着,接受着来自终端服务器的信号,并将姬大河的质询命令上传再将结果反馈给我们。

“中央避难所?”

「中央避难所——旨在物资匮乏、敌舰袭击、发生灾难时庇护避难者的公共安全场所。」

现场陷入了沉默,听它这番解释,这座城市里的人应该都死在了那所谓的避难所里,避难所没有庇护他们,反倒成为了他们的集体坟墓。

“带我们去中央避难所。”

「正在引导 中央避难所」

冷冰冰的机械声骤然停止,一艘飞速驶来的悬浮交通工具从天而降,稳稳地停在我们面前,大门倏然打开,内部软座两列,车上警示灯闪烁,仿佛在等待我们上车。

“要上去吗?”

“当然上!”

联想到这座城市里壮载着的一百余万死去的有机体灵魂,车辆洞开的大门在我眼中仿佛一张吃人的血盆大口,要将我们送往它的消化器官一样。

那些有机体是怎么死的?他们的死是否与出现逻辑错误的上古看护者有关?为他们什么集中死亡在中央避难所?

我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走进了车厢。

一切的真相,只有到了中央避难所才能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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