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了，小白，你发现了吗！”
一踏进门，零便兴奋的和白尘说起话来。
“很难注意不到吧，零姐，而且不就是下个雪吗......”
白尘上一世是土生土长的北方人，对下雪这种东西白尘不怎么感冒，早就习以为常。
不过让零这么一说，白尘回想起来维斯卡的这些年，还真没有看到过雪花。
“小白你经常看见下雪吗？好羡慕！”零微微侧头，望着教会的窗户出神的说道：
“倒是维斯卡很少下雪，而我的家乡耶奈特也从来没有下雪这回事呢。”
“你们下雪了都会干些什么呢？”
“打雪仗？”白尘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个。
零第一时间想到了书中的一些插画：
“团成雪球互相丢吗！像这种。”
说着还用双手比划着团雪球的动作。
“差不多就是把雪往别人衣服里塞呢......”
“好残忍，会生病的吧。”
“如果这种事情就会生病，那是无法在雪天中生存的！”
“好残酷......”
零的幻想被打碎，让她备受打击。
白尘看着零失落的表情，不禁莞尔，笑着切入主题：
“零姐你叫我来有什么要紧的事儿吗？”
“啊，要紧的事，呜，对了！”零右手握拳，砸在左手手心，“小白你也快成为魔女了，需要确认一下你的人设。”
“哦，人设？那是什么。”
白尘对这个词倒是不陌生，只是这和成为魔女有什么关系吗？
“人设，差不多就是小白成为魔女后的样子。”
“这......”白尘一时不知道从哪里问起。
“这个东西还能确认？”
难道长什么样子不是由基因决定，还可以自己确定的？
白尘心里不禁冒出这样的想法。
“可以的哦，至少在肤色、发色、瞳色、身高和三围上进行调整，这可是魔女的福利！很羡慕！”
“那种东西怎么样都好吧......”白尘扶着额头，“随缘来呗。”
“不行的小白，我们需要根据这些数据给你制作礼服的。”
零盯着白尘的眼睛，语气不容拒绝。
“礼服，那又是干什么用的......”
“在维斯卡成为魔女，皇室会进行封号典礼，届时会有很多超凡者以及皇室成员都要来参加。”
好麻烦、好讨厌、人好多......这是白尘心中的想法。
“零姐不如你随便填填好了。”白尘敷衍着。
“不行啊小白，你认真一点，我要生气了！！”
零要被白尘气死了，这么不听话的白尘她还是头一次遇到。
她又想了想接着问道：
“小白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呢？理想中。”
“当然是温柔贤惠大方。”
白尘知道零的意思，这次是故意不配合。
“是外貌，小白难道不喜欢好看的女孩子。”
零开始逐渐着急，语气也强硬起来。
“我......”
被零如此问起，白尘情绪没有了来时的轻松，逐渐沉重。
“不要逼我啊......”
“零姐你也好，师傅也好，其他同学也好......”
“现在是皇室，法尔克，还有......我自己。”
白尘语气逐渐激动：
“你们都在逼迫我，有意无意的暗示我，劝解我。”
“我不想！我不想啊！就算是没办法我也不想啊！”
说到这里白尘干脆蹲了下来，脑袋埋进手臂里。
“再给我点时间，再给我点时间......我会做到的，我能完成的......”
白尘仿佛在自责一般，不断地自言自语。
“没关系的，小白，我知道，我明白。”
温柔的声音从白尘耳边传来，此刻他感觉自己被揽入怀中。
坐在椅子上的零抱住了蹲在地上的白尘，不断安慰着他：
“想回到原来的世界，想要见一见父母，想要拯救那个孩子，想要自在的旅行。”
“我知道的，带着遗憾的离开，莫名其妙的来到新的环境，好心做了错事，没有理由的被给予厚望。”
“呜呜~~”
看着怀中不断哭泣的白尘，零有点不忍心再逼迫他，不过还是继续说道：
“逃避是没有用的，小白。”
“你可以哭诉，可以难以忍受，可以大发脾气，可以怨天尤人。”
“可是你既然选择了那虚无缥缈的希望，那总要站起来面对。”
“请站起来。”
“请站起来！”
“还请站起来！”
零的声音一次比一次严肃，态度也一次比一次坚决。
等待许久，白尘抽泣声才逐渐停止。
不过白尘没有起身，而是保持着双手攥住零的衣角，脸埋在零**的动作，闷声说道：
“我喜欢白发，蓝眼睛，个头大概一米六五？三围当然是......和我师傅一样！”
“和你师傅一样怕是要后悔哦小白。”零姐想到莫特那机场一样的胸部提醒道。
“不后悔！”
“那好吧。”
零说着将白尘脑袋从自己**抬起，移开，随后站起起身，从抽屉里掏出一个小册子。
“顺便挑一下日常的衣服吧，毕竟皇家答应做三套，一套是礼服，另外两套可以自己挑选哦。”
“衣服到时候去买不就好了......”
白尘坐在椅子上，擦干眼泪回答着。
“皇室给魔女们定制的衣服和外面的不一样，这些衣服可以提高魔力流动性，附带防御魔法，已经可以算得上魔导器了。”
“那就这个和这个吧。”
白尘随意挑选了两个顺眼的。
“还有首饰，也是魔导器哦。”零补充道。
“首饰？”白尘疑惑，“首饰都有什么？”
“嗯。”零想了想回答道：
“头饰、耳坠、胸针胸花、项链项圈、腰带腰链、肩章、手镯手链。”
“差不多就这些吧。”
“也是三个？”
“似乎他们没说首饰数量的限制呢。”零回忆着说。
“值钱吗？”
“肯定价值不菲。”
“那......”白尘语气一顿，“我全都要！”
“好！”
零将白尘刚才所说的数据，衣服选择，和首饰选择一一记载笔记上，然后说道：
“制作时间差不多需要三天的时间，而你成为魔女大约还需要一周，时间上还是挺充裕的。”
“在那之后我会教导你一些......女孩子的秘密！”
“我 好 期 待 呢 。”
白尘一脸黑线，棒读着回道，至少这一次他不再对这类谈话抱有敌意。
和零姐告别，白尘再次出了门。
街道上的大雪已经将街道和房屋覆盖了薄薄的一层。
相似的街道、相似的路灯，除了路边从高大的楼房换成了欧洲中世纪建筑，其实和以前的世界并无两样。
恍惚间，白尘感觉自己就像迷恋在某个欧洲小城市中的旅人，不肯回去。
飘落的雪花，高大的钟楼，朦胧的灯光。
下意识的拿出手机想要拍下这唯美的一幕，却发现口袋空空如也。
“回不去了呢......”白尘自嘲一笑。
“那可未必，魔女先生，只要你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