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符白拿起酒精瓶解释道。
“哎呀~还真的是很严重的伤呢。”
女医生捧起了李符白的手,完全忽视一旁林诗晴愤怒的表情,自顾自的继续说道。
“如果再晚点来的话.....说不定就愈合了呢~”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女医生还是用棉签沾上酒精打算给李符白的伤口简单消毒一下。
可女医生的手伸到一半的时候却被林诗晴拦住了。
“这种事情不用麻烦医生。”
林诗晴拿过棉签,小心翼翼地在李符白的伤口擦拭。
“小朋友,你的女朋友还真是爱吃醋呢。”女医生在一旁咯咯发笑,旋即她又把手指点在李符白的额头上,撩起他的刘海,轻轻的抚摸。
“咦?你这个伤口是哪来的?”
她说的是李符白额头上的一道伤疤。
“嗯....被人打的。”
李符白实话实说。
李符白在他十八岁生日的那天喝了很多酒,然后跑出去放飞自我,结果让一个女人给揍了。
至于为什么他可以确定是女人?主要是因为那人的头发很长,长得把脸给遮住了,所以李符白也不知道她长什么样,估计这辈子也见不到第二次了。
他只记得那天的雨很大,他的头也很痛,事后还去医院缝了好几针。
一旁的林诗晴听到这话悄悄低下了头。
“哈哈哈。”
女医生忍俊不禁,随后又说道:“其实我有一个祖传的药可以治你额头上的伤疤,要不要试试呢?”
“真的?!”
说这话的不是李符白,而是林诗晴。
李符白有点意外,脑袋有疤的又不是她,为什么她的情绪会这么激动?
“当然是真的咯。”
女医生自信的说道,可接下来,她话锋一转。
“不过嘛,这药只有一人份,你们谁要呢?”
医生的视线落在林诗晴的衣袖上,后者不自觉的把手放在了身后。
“真的只有一人份吗?”
林诗晴问。
“是的哦。”
女医生答。
林诗晴捏着裙角,毫不犹豫的说道。
“给符白用。”
“好哦,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女医生没有立刻拿出去疤药。而是悠悠说道。
“什么条件?”
林诗晴和李符白异口同声的问。
“如果是要钱的话就算了。”
李符白又补充一句。
毕竟他李符白老穷鬼了,穷得叮当响的那种,如果要让他花钱去买去疤药的话还是算了。
“放心啦,不要钱,我可是一个助人为乐的好医生。”
女医生一脸和善的说。
“那条件是什么?”
“很简单,就是你出去,我想和这个小弟弟单独聊一聊。”
看林诗晴还有顾虑的样子,医生补充道:“放心啦,我不会对他做什么的。”
“....”
林诗晴走出了门,但还是把耳朵附在门边,想听到里面的动静。
门内,医生坐到了李符白的旁边,这让后者有点无所适从。
“请问医生,你想和我聊什么呢?”
和美艳御姐共处一室,李符白难免有点浮想联翩。
当然,他还是知道幻想与现实的,毕竟哪有可能会存在一言不合就倒贴的漂亮大姐姐呢?
“唔,姐姐有名字的,安瑶,你叫我安姐姐就好。”
安瑶说道。
“好的....安姐姐。”
李符白话一说完,安瑶就带着笑走过来,她用食指抵在李符白的嘴唇上,让他不要出声,然后又在他的耳边低语道。
“小弟弟,姐姐问你一个问题,你可要老实的回答哦。”
李符白红着脸点点头,两人现在的姿势着实暧昧,他只要一低头就能看见安瑶胸前的汹涌,再加上安瑶在他耳边轻轻呼气,搞得他脑袋有点麻麻的。
“你说。”
李符白拉开距离,甩了甩头。
“害羞啦?”
安瑶窃笑,像是一只得意的狐狸,她似乎喜欢以调戏李符白为乐。
“没有。”
李符白说。
“好啦好啦,姐姐不逗你了,其实姐姐是想问你,你相信一些超自然的现象吗?”
“比如说?”
“比如说外星人、都市传说,又或者一些奇奇怪怪的灵异现象。”
“嗯....外星人我对此保持怀疑态度,不过灵异现象我倒是不相信。”
“为什么不相信呢?”
“嗯...因为我是个唯物主义者,神神鬼鬼的不适合我。”
李符白说,毕竟自家老爹就是一个喜欢装神弄鬼的神棍,李符白从小跟着李泽阳长大,自然是知道那些都是假的。
“....哦,这个给你,直接涂上去就可以了。”
安瑶笑了笑,从口袋中拿出一个用玉做成的瓶子,玉瓶上雕刻着一朵百合花。
姑且不说玉瓶里装的是什么,就但说这个看上去有些年头的玉瓶就肯定价格不菲。
“等我用完药以后会把瓶子还给你的。”
李符白说。
“不用,这瓶子就送给你留个纪念好啦,只要你能记得姐姐的好就行。”
安瑶笑嘻嘻的摆了摆手。
“出去吧,不然你的小女朋友都要吃醋了。”
“嗯,谢谢安姐姐。”
“不客气。”
安瑶和李符白互加了好友,然后李符白就离开了医务室。
出门,林诗晴焦急的凑上来,“符白,她没对你做什么吧?”
“没有啊,安姐姐人挺好的。”
李符白随口答道。
“......安姐姐?”
林诗晴咬着牙,又重复了一遍,她的脸色阴沉,看向医务室里面,安瑶正笑吟吟地朝她挥手。
“对,安姐姐,怎么了吗?”
李符白没发现林诗晴的异常,只是把那个玉瓶给了她。
“对了,这个给你。”
“这个是?”
林诗晴不解。
“这个是安姐姐给的能治伤疤的药,我看你刚才想要,所以就给你。”
李符白语气平淡地说,他刚才就看出安瑶在说自己有治伤疤的药时,林诗晴脸上的激动情绪,就像是绝症之人找得解药时的样子。
李符白不是白痴,这点事情他还是看得出来的。
“那你怎么办?”
林诗晴问。
“我?我就留着这道疤呗,有句话说的好,男人脸上的伤疤可都是勋章。”
李符白拍着胸膛,自信的说。
虽然这伤是被女人揍出来的就是了。
林诗晴没有墨迹,接过玉瓶,小心翼翼的放进随身携带的包里。
她抱着李符白,把脸埋进李符白略显单薄的胸膛中,没有哭声,只有些许哭腔。
“谢谢你,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