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黑夜来的总是会比较快,虽说时辰还早,但此时的天色已经开始转暗了。此时乔府的客房之内,陆玉抬眼看着这次从正门走进来的项子默挑了挑眉毛,而后又皱眉看了看项子默手里的那幅画卷,有些好奇的对着项子默开口问道“那是什么?”

项子默闻言先是勾嘴一笑,而后转身神秘兮兮的关上了门,这才回过身走到了桌子旁边,而后将那幅画缓缓的放到了桌子之上,脸上带着些许的神秘色彩而后缓缓伸手拽开了那系着画卷的绳子。

陆玉见状也是不由得的开始好奇了起来。其实项子默进门之时他就对项子默手里的东西有所猜测了,此次盗圣留信和路文康的目标很可能就是桌子上的这幅画卷。而且,按照项子默所说,这幅画卷可能就是那传说中平王财宝的藏宝图,想到这里,陆玉好奇的心中又带了些许的紧张在其中,同时紧紧的盯着项子默的手。

项子默一边拽开细绳,一边抬眼陆玉的表情,嘴角不禁再度勾了起了,随后,在陆玉的注视之下,项子默缓缓的展开了桌子上的画卷,而陆玉的表情也果然如项子默所料,由带着些许紧张的好奇转而变成了惊讶。

没错,惊讶,陆玉脸上带着惊讶的神情看着桌子上那副展开的画卷,不,准确的来说,应该是一张白纸才对,是的,桌子上项子默所带回来的就是一张白纸,上面并没有画着任何东西,就是一张被装裱好的白纸而已。

陆玉的脸上带着惊讶的表情愣了片刻,随后方才皱着眉毛抬头看着项子默开口说道“项兄,咱们别开玩笑行么?”

“我可没跟你开玩笑啊~”项子默闻言则是坐到了凳子上笑着对陆玉开口说道“这可是一幅只有聪明人才能看见的画,名字就叫,皇帝的新画!”

“哈?”陆玉闻言先是一愣,随后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下,而后对着项子默开口问道“项兄你的意思是,这幅画中另有玄机?”

“啧~”项子默看着一脸认真的陆玉不禁咂了下舌头,随后叹了口气摇着脑袋有些无奈的开口自语道“唉~这可真是满座衣冠尤胜雪,更无一人是知音啊~”

陆玉闻言则是更为迷惑了,满脸不解的看着项子默开口问道“项兄,你到底是何意?”

“没什么,只是感叹一下,这天下之大,这么长时间我居然遇不到一个老乡啊~”项子默闻言只是耸了耸肩对着陆玉开口回道。

“老乡?”项子默的话语非但没有解开项子默的疑惑,反倒是令他的迷惑更甚。

“算了,不提这个了~”项子默看着正欲开口继续问下去的陆玉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语,同时对着陆玉开口说道“这画,是我从乔员外的密室中带出来的。”

“乔员外的密室,倒是如我所等一下!”陆玉闻言则是一边嘀咕一边思索着,突然有些惊愕的抬眼对着项子默开口说道“项兄,你是说,这是那副远山图?它被人调包了!?”

项子默闻言先是挑了挑眉毛,而后转头看着陆玉拄着下巴开口问道“你还记得昨日夜里咱们在那密室之中的情景么?”

陆玉闻言先是点了点头,他的记忆力虽说不是惊人,但也还算是不错的。而且,这事是昨日夜里才发生的,他自然也不会忘,只是有些不解项子默为何突然问这个,于是对着项子默开口问道“项兄,为什么突然提起昨夜之事,难不成,这画昨日夜里就已经被人调了包了!?”

“那你还记不记的,昨日夜里,那乔员外看画之时的情景。”项子默并未回答陆玉的提问,而是对着陆玉接着开口问道。

陆玉闻言先是回忆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同时对着项子默开口回道“记得。”

项子默看着缓缓点头的陆玉则是继续开口问道“那,你就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么?”

“不对劲的地方?”陆玉闻言先是仔细的回忆了一下,而后用着猜测的语气对着项子默开口问道“项兄是说,那些箱子?”

项子默闻言却是缓缓摇了摇脑袋,而后对着陆玉开口说道“这点虽然也有些奇怪,但,若是说那乔员外有什么强迫症之类的,也还说得过去。”

陆玉闻言则是皱着眉头再度思索了片刻,随后对着项子默摇了摇脑袋,同时对着项子默开口说道“我想不出,项兄,你还是直接说吧。”

“那乔员外看画,是不是太简单了点?”项子默此言一出陆玉紧接着就是一愣。

陆玉闭着眼睛回忆了一下昨日乔平进到密室之后的情形,却如项子默所说,那乔平只是打开画匣看了一眼便不继续追究了,而后睁眼看着项子默开口问道“项兄是说,他并没有打开画卷查看!?”

“对。”项子默闻言则是笑着点了点头,而后对着陆玉继续开口说道“按照正常人的思维来说,若是怀疑那画卷被盗,怎么着也应该打开看看是不是被人掉了包吧?可是,那乔员外甚至都没把这幅画从画匣之中取出来,只是看了一眼便是一副安心的表情,这不是有点奇怪么?”

陆玉闻言先是点了点头,随后立即反应来看着项子默开口说道“项兄的意思是说,这画,是乔员外自己掉的包?”

“不错。”项子默闻言则是对着陆玉再次点了点头,而后对着陆玉再度开口说道“而且,这乔员外可没你想那么简单啊。”

陆玉闻言则是微微皱了皱眉头,而后对着项子默开口说道“项兄此话何意?这以假乱真的防范之法在江湖上,也不算少见吧?”

项子默闻言只是笑了笑,而后对着陆玉开口说道“这些,先不着急说,我去查看尸体和那间密室的这段时间里,乔府上,有发生什么事么?”

陆玉闻言则是一边回想着一边对着项子默开口说道“咱们从客堂离开后,乔员外先是给那个陀天齐安排了一间客房,而后便带着人离开了府中。”

“离开?”项子默闻言则是有些好奇的对着陆玉开口问道“他去哪了?”

陆玉闻言则是一边回想着一边抬眼看着项子默开口回道“听下人说,是去拜访县令了。不管怎么说,他这府上出了好几条人命,而且还有一个捕快,他让下人备了礼品,安顿好陀天齐之后就匆匆离开了。”

“县令啊~”项子默闻言则是摸了摸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陆玉看着思考的项子默虽然心中好奇,但也识趣的没有去打扰,片刻后,项子默抬头看着陆玉开口问道“那他现在回来了么?”

“应该是回来了,方才我听府中下人有人对他打招呼了。”陆玉先是回答了项子默,随后又有些疑惑的对着项子默开口问道“你从他的密室中离开,不知道么?”

“他可没回房啊。”项子默说着话的同时转头看了看外面的已经昏暗的天色,而后对着陆玉再度开口说道“看来我得再出去看看啊?”

陆玉闻言则是有些疑惑的看着项子默开口问道“项兄什么意思?难道乔员外出了什么事!?”

“等我回来再跟你说吧。”项子默并未回答,而是扔下一句话便起身离开了,陆玉想要叫住项子默却发现眼前已经没有项子默的身影了,不禁微微摇了摇脑袋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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