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月色很是明亮,晚间的空气并没有那么燥热,但半空中飞舞的一些小虫子却很急躁的乱飞,时不时窜到行人的眼睛里引起一阵抱怨。
“我靠!”
还在路上走的一位青年很幸运的被小飞虫钻到了眼睛里,他立刻放下了手中刚买好的晚餐站在原地揉了揉眼睛。
江诗洁觉得自己真的是个老倒霉蛋儿,他从小时候开始就没见过自己父亲,上学时又因为长得瘦弱被人欺负,后来高考的时候更是因为身体不舒服没有发挥好只考上了一个野鸡大学,出来只是个大专学历。
现在走在路上还被这虫子钻到眼睛里面好一阵难受,让他刚才打游戏连跪的糟糕心情更加恶劣,一系列的情绪酝酿之下,他。。。
还是憋了回去。
毕业已经两年了,找的工作依然是没有多少前途的那种,自己勉强可以温饱,至于以后。。。他暂时还考虑不了那么多。
江诗洁还在那边感叹,他所租住的小区旁边却发生着一场打斗。
一处路灯照不到的昏暗绿化树林里,正交响起一阵阵奇怪的声音。
树林里一位身着白色古装长发及腰但是看不清楚面容的女子正身转腾挪着身形,似乎是在躲避什么。
她身后还跟着四个人,通通都是黑色的紧身衣,魁梧的身形和精光四射的凌厉眼神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
“为什么要追我!”白衣女子一边躲闪着攻击一边问道。
女子的声音很好听,颇有一种玉珠落盘的感觉。
“因为你有急支糖,呸呸呸。你是妖,来到人类的地盘就是不对,速速与我们回去。”其中一个黑衣人沉声说道,但好像有些口误。
另外三个黑衣人立刻冲了上去,其中两个人手上拿的是手臂粗细的长棍,还有一人手上拽着金属套索,一看就是有备而来。
“我来这里不曾祸害一人,为什么一定要回去。而且你们几个人根本就制不住我,何必继续穷追不舍。”
白衣女子话音刚落,那三个黑衣人的攻击已经落了下来,速度快的不似常人,眨眼间就到了女子面前。
那袭来的黑色长棍上还有呼啸的风声,可见这上面的力道肯定不会轻到哪里去,要是普通人被砸到肯定会骨折。
白衣女子不想伤到他们,轻盈的身体微微一倾便躲过了两根黑色长棍的袭击。
还不等她站稳脚跟,另外一个黑衣人已经丢出了手中的套索,对着她落脚的地方就是一个预判攻击。
除去那丢套索的黑衣人以外,另外两个黑衣人丢下长棍,联合剩下的那个黑衣人,很有默契的对着女子跃去。三个人正好对准女子的三个方位,一个人使出左正蹬,一个人使出右鞭腿,另外一个使出左刺拳,直接封死了女子的退路。
眼见白衣女子就要落入套索当中,四个黑衣人心中一喜,感觉就要大功告成。
可谁知道,就在他们以为白衣女子要落入套索中的时候,她那妙曼的身姿竟然在半空中快速缩小,就像是一个泄气的气球一般,直接变成了一只成年小猫般大小的动物,至于是什么动物,却因为树林里没有灯光看不太清楚。
白衣女子变化成的动物刚一落地,直接躲过了那只原本用来套人的套索,灵巧的身体在地上一个翻滚便找准了方向逃去。
四个黑衣人攻击落空,又立刻对着白衣女子变成的小动物逃跑方向追去。
“是个狐狸精,虽然还没有展现出什么意图,但绝对不能让她干扰这个社会的正常秩序。”那个领头的黑衣人边跑边说。
“可是老大,我们的本事困不住她,要不要求援?”后面跟着的黑衣人问道。
领头黑衣人沉默了片刻,似乎是在做决定。
“求援吧,这次我也没把握。”
领头黑衣人语气里有些无奈。
后面的黑衣人立刻拿出手机拨打电话,只不过跑起来有些颠簸,电话刚一通就气喘吁吁的说着一些什么。
“继续追,就算我们没办法捉住她也要能提供完整的情报给上头。”领头黑衣人等后面的人打完电话继续说道。
……
“啪叽!”
本就不结实的塑料餐盒发出一声“惨叫”,食物被碾压的汁液瞬间就挤了出来,溅了江诗洁这个倒霉蛋一脸。
“nmd,为什么!”
江诗洁刚揉完眼睛,放在地上的晚餐就被路过的电动车无情碾了过去,他对着那辆远去的电动车一顿咒骂,然后又无可奈何的找了个垃圾桶把还没吃就结束生命的晚餐丢了进去。
也就在他丢掉餐盒准备重新买一份的时候,却突然看到昏暗的路灯光线下似乎有个黑影跑的飞快,正朝着自己这边冲了过来。
那黑影。。。似乎有点像只小狗,可是细看之下又不太像。
江诗洁又揉了揉发红的眼睛,准备看个仔细。
正在狂奔的“小狗”也在这个时候看到了揉着眼睛的江诗洁,就准备绕过他继续跑路。后面几个黑衣人虽然速度不如她,可她身上被下了印记还是会被追踪到,要不是她之前修为大损,也不会被这几个追的这么狼狈。
一想到这里,“小狗”不由的气的牙痒痒,冲动之下就下定决心准备和那几个人拼命。
“阳弱之体?”
“小狗”像是发现了什么,对着江诗洁用小鼻子嗅了嗅,有些疑惑道。
“还真是天无绝狐之路,这段时间就辛苦你了。”
“小狗”有些欣喜的在心中想着,然后一个纵身便对着江诗洁扑去,不带一点犹豫。
江诗洁揉红了眼睛刚恢复视觉,就看到面前突然有一只黑影袭来,依稀的可以感觉出来那是一只白色的动物,有点像狗。
“我靠,是疯狗!”江诗洁惊叫了一声,赶紧侧身准备躲过去。可黑影扑的太快,他根本来不及躲闪。
江诗洁现在已经可以想象自己被疯狗咬了之后去医院的巨大开销,不由的心头一痛。
完了完了!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
就在江诗洁绝望的的时候,他却发现那只“小狗”的身影仿佛是虚幻的一般,竟然直接没入到了他的胸口处,然后消失了。
消失了!
江诗洁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连忙摸了摸月匈口的衣服,却一点异样都没有发现。
是自己撸多产生幻觉了?
可刚才那只小狗扑过来的样子很真实,分明不像是假的,但自己却什么感觉都没有。
他晃了晃脑袋,感觉自己可能真的是产生幻觉了,看来明天要请个假在游戏里面,不对,是在家休息休息。
好吧,江诗洁承认自己就是个懒鬼,遇到一些困难就想着请假摸鱼,好多时候他也想好好上进一番,但一回到家打开电脑总会把努力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等他回到宿舍已经八点钟了,其他房间的一些租客也陆陆续续回来,不算热闹的小区在这个时候似乎有了一些生气。
还没坐下,江诗洁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上面显示的是“儿子”。
“我儿何事?”江诗洁极其慵懒的说着。
“速度上线,四个爹等一个儿子。”电话那头的声音也丝毫不客气。
打电话的是江诗洁以前同学,也是因为玩游戏又把他们凑到了一块儿,至于关系好不好。。。从他们一起玩游戏的五个人称呼就可以看得出来,他们既是五个父亲也是五个儿子,不过他们只承认自己是父亲。
“哟,师姐您来了?”
江诗洁刚打开游戏语音,就听到一个声音。
好家伙,一开口就是老阴阳人了。
看江诗洁的态度,似乎是对他们的阴阳怪气称呼习惯了。
至于为什么这么称呼,原因还是他的名字,诗洁和师姐的读音实在是太像。而且他这个名字本来就有些偏向于女性化,叫起来很顺口。更离谱的是他天生长相就比较瘦弱,面部线条较为柔和,皮肤还挺白的,小时候就很容易被别人当成女孩子,直到长大了以后才稍微好上一些。
江诗洁觉得一定是他家里人给自己取得名字有问题,毕竟算命学里面也有名字影响人一生的气运和状况的说法。
可他回家取了好几次户口本却都被他妈妈给拒绝了,而且还没有理由,反正就是不允许改名。
曾经他也幻想过,要是生的白白净净倒也是无所谓,以后运气好钓到一个富婆下半生就直接起飞了。
但。。。
很可惜,他身体里的阳气似乎比普通人少了许多,小弟弟那部分并不是很大,上厕所时都不好意思对着其他人看。毕竟男厕所的默认规矩,谁小谁尴尬。
“还真是逆子,直呼你爹的名字真是大逆不道。”江诗洁半开玩笑的说了说。
江诗洁玩起游戏来倒是不赖,没一会儿就把对方杀得投降,整个语音里面也充满了开心活跃的气氛。
“对了,我好像记起来这周有漫展在隔壁临海举办,兄弟们有兴趣去看看吗?”
这是江诗洁的另外一个同学,用着中气十足的声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