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吴道终于明白了苏浅墨一开始那么提防自己是什么原因了：她是在担心他对她心存色心。
“……那种事情？放心，你还没好看到让老子失去理智。不过，片子里多少要**一点儿，你心里有数吧？”
“……要到什么地步？”
“至少这样。”吴道掏出手机，点开了张图片，给苏浅墨看。
照片里的女孩儿低胸水手服加齐臀短裙，大半的美好裸露在空气中，趴在床上，满脸魅惑地看着镜头。
苏浅墨脸色一白，怒声说，“这，这和只穿内衣有什么区别？可不可以……不这样？我……加钱就是。”
“喂喂喂，大姐，你以为你是谁啊？千金大小姐还是一线大明星？你就是个没名气没炒作顶多有点小脸蛋小身材的女孩子好吧？想赚钱？你不露，哪来的市场？若是不愿意的话，去做模特，那样就不用纠结了吧？就是赚的少点。”
不得不说，苏浅墨真挺适合做模特的，特别是那两条大长腿……咳咳。
“……我之前就是做模特的。”苏浅墨低下头，眼帘低下，有些黯然神伤的意思，“可是那样挣得了
一旁的兔纸见此也没有出声，作为过来人的她知道，这一点是苏浅墨必须自己想清楚的。
“浅墨，实在不行的话……”
“……好！我露！我能露，只要能赚到钱就行。今天就能拍是吧？什么时候我能拿到钱？”经过短暂的思考后，苏浅墨猛然抬起头，语气中颇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兔纸，你真是什么都没和你这个朋友说啊？”吴道无奈地瞅向兔纸，注意到后者讪笑的模样，一时间乐了，“谁告诉过你第一次出片就能拿到钱？你呢，现在在cos圈一点儿名气都没有，就是一个十足的新人，谁愿意去买你的单？对着三上老师撸几发都比看你爽，还不用花钱。好，即使你有兔纸带，可以先和兔纸拍几套联动积累人气，但是，之后呢？兔纸的微博粉丝也只有十万，愿意花钱的不过一千，花了钱后记住你的，有没有一百个？说句不好听的，你就算全luo出境，也一文不值，当然热度还是会有的。你想值钱，必须得有知名度，这就是另一番说法了……总的来说，一开始你根本拿不到多少钱。而且这不关我的事，你片子卖的再少，我定下的酬金也不会变。对了，兔纸跟你说的是你成名之后的佣金，前几套我不要分成，唔，一套三十二张照片统一价四k，包化妆灯光剪辑发行运作。所以，前几套你赚不到多少钱甚至极有可能会亏本。”
“是这样的嘛？”苏浅墨显然被吴道说的有些懵，她本能地看向朋友，得到的答案是后者虽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肯定的点头。
“……那，那我该怎么办？我真的很需要钱的！”苏浅墨愣了愣，之后的表情几乎快要哭了，“吴道，求求你，你一定有办法的是吗？只要……只要不做那种事情，你想怎么样，我都可以答应的。求求你了。”
“小姐，看你这样子也不像是刚刚经历社会啊？怎么傻成这样？还是说你根本是在装单纯？好，咱们先不说你能不能接受那种事，就算你能接受，你觉得就很值钱了嘛？你知道夜总会里一个女孩子的第一次是什么价格吗？我知道，我告诉你，大部分3k不到。好，就算你长得漂亮些，别人愿意多出点钱，最多也只能拿到一万吧？所以，你的清白根本没有你想的那么值钱。”看着梨花带雨的苏浅墨，吴道不仅一点儿也不同情，相反是一脸讥讽，甚至是冷酷地说，每吐出一个字都能令苏浅墨的面色苍白几分。
对于“有钱是大爷”这句话，他理解得是无比深刻的。
在十二三岁那年，父母出了车祸，亲戚犹如豺狼虎豹地扑来，身后还有年幼的妹妹，他被迫长大了，懂得也比一般的高中生，甚至是沉浸社会几年的成年人要多。
别看现在他的两份兼职做得顺风顺水，最多也只是累点，但有钱赚，可是前期，他受的苦没人想得到，包括丁绪坤和吴莜。
他也只是个普通人，没有小说主角有的金手指，哪能在一开始就精准地发现适合自己的发财路子？一开始，他帮别人写过作业，在餐厅打过小工，洗过盘子，甚至，甚至还做过渣男的勾当。
直到有一天，他发现这样根本积累不起财富，于是，通过网络，他知道了摄像，还算脑袋活络，想到了帮c圈照相这条路子。
既然有想法，那就去做吧。就是撞南墙，也得先撞撞，才知道南墙有多坚固，能不能撞得破啊。
学摄像需要钱吧？对，而且数目还不小。可是他没有，又为了当时心底那一点可笑的自尊拒绝了所有人的支援。他只能自己在网上下载下来盗版的摄影课程，从二手市场淘到一个近乎报废的二手相机，一点点的摸索，全凭自己。
有句谚语叫做：“万事开头难”，意思是事情难在开头，当你把一个事情开头做好了，剩下的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
可是，对于不同的人而言，开头多长，多宽，甚至多难都是完全不同。而对于吴道而言，想要用照相机赚钱，掌握好摄影技术远远不是开头。他开始到处寻找圈子里的前辈以及能允许自己在一定程度上刷经验的客户。
在这个过程中，他四处碰壁：且不说能不能联系到前辈，就算能联系到，前辈跟你非亲非故的，他为什么要带你，把你带出来然后未来去抢你自己的活？至于客户，那更难找，中国什么也不多，就是人多，饶是离江都不知道有多少摄影专业毕业的大学生，他们也是青涩不堪，为了开活儿也愿意对自己的收费标准也是一降再降，任由别人剥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