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迪这样做就是为了让我想办法获取江雪的异能,然后利用异能和他战斗,顺便平衡一下战斗力,让我和江雪的胜率从无限接近0上升了不少。
不然想要从正面对兰迪造成较大的伤口,是一件几乎不可能的事情。
然后在那次让我颜面尽失的攻击中,兰迪明显可以立刻挣脱我,将我和心神失守的江雪一并拿下。
但兰迪并没有这样做,只是看了笑话。
最后那次看起来很精彩的进攻,实际上也占据了很大的运气成分在里面。
而且还有最重要的,兰迪到现在为止也依然没有使用过自己的异能。
我和江雪两个人打一个兰迪都打不过,更别说再多出一个兰迪。
虽然明白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强者,但还是不免有些失落,
不过观赏观赏别人的战斗经验也好,虽然这些人之间对互相的异能应该很熟悉了,但我是个例外,连被他们放入眼中的资格都没有。
可能早晚有一天要和这些人成为敌人,多多观察也有好处。
擂台上战斗的人,无论男女,基本上都是看似稳健冷静,实际上都埋藏着疯狂的因子。
不过也有少数人的心态是真的稳重,他们和兰迪有类似的气息,无论多么危机和绝望的场合,都会利用自己的冷静与强大去改变自己的命运。
过了一段时间,我大体上在每个交战的场地上都看了看。
强者保持冷静,弱者用残忍或冷漠伪装强者。
虽然有些说不上理由,但我对这副场景感到些许厌恶。
眼花缭乱的异能和战斗方式也看了个遍,因为我观察的很认真,大脑和眼睛都感到了些许疲惫。
今天就这样回宿舍听听音乐,看看动画过去吧。
但就在我准备迈步离开的时候,有一个留着金色短发的白人朝着我走了过来,视线盯着我,摆明了是来找我麻烦的。
我本想说自己完全不认识对方,但实际上我和他在一个教室里上过课,虽然只有过眼神的短暂交流,但他明显属于心态比较稳定的那种。
要是仅仅如此的话,我可能头也不会的就溜掉了,我完全不想知道对方为什么找我。
但实际上我却很快明白了,因为从他走过来的方向,还有着一群人在盯着我,他们每个人都穿着一件蓝色的小西装,胸口的位置别着一枚好看的胸针,胸针上所绘画的图案是一只展翅翱翔的雄鹰。
很明显,他们是一个社团的。在和星宫学姐交战的那天晚上,我从江雪的宿舍裸奔而逃,就是扯下他们社团的宣传布,围在自己的雄鹰上。
很明显,这件事暴露了,不管是学姐故意透露给对方,还是对方有什么能力者探查到了这一点,我都知道自己要倒大霉了。
将雄鹰放在该放的位置,到底哪里不好了,何必要计较这些,真是小气的社团。
当然,我可不敢当面这么吐槽。
等到白人同学走到我面前时,他面带着和煦的笑容,看样子是先是打算十分优雅的鞠个躬,然后请我过去之类的,眼神里没有任何真实的光彩,属实装模作样。
虽然是无聊的手段,但这样可以让被邀请的对象感受到己方的从容,而让被邀请的人有压力。
无论是接受邀请还是转身就走,都落入了对方的节奏。
要是兰迪的话,可能会直接无视他,然后走向他们社团,这样会显得帅气又霸道。
但我可不同,我会用别的方式打乱他们的节奏。
“您好,我是‘械斗天鹰’社的预备社员,我们社团似乎与您有些误会,想和您淡淡。”
语气十分的平稳而淡然,似乎真的像是来解除误会一般。
“嗯,带路吧,让我听听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对方的装出来的沉稳一碰就碎,完全没有料到我会是这样一个反应,吃惊立刻就写在了脸上。
“好的,您这边请。”
虽然被我打乱了节奏,但对方还是尽可能的控制好了情绪,走在了前面。
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人用了什么方法,但能够在刚入学不久就成为一个社团的预备社员,肯定还是有些过人之处的。
但我目前也不在意,反而尽可能的放松心态,如同巡视公司的大老板一样,将手背后,看上去十分嚣张的跟了过去。
软弱的结局是必死,对方一定有我侮辱了他们社团的证据,这不是解释就可以解决的问题。
还不如表现的强势一些,对面反而有可能不清楚我的底细而不敢轻举妄动。
虽然内心不算平静,但论伪装情绪这块,我还是有些自信的。
对方社团在体育馆中的成员有六个,都是西方人的面孔,虽然表面上优雅,但着装和气质上却没什么底蕴的感觉,社团的标志又是雄鹰。
显而易见,这是一支米国的社团。
有这样标示的社团也不至于太小,不如说太小的社团也很难生存下去吧,所以在场的成员应该只是一小部分。
我走到了他们的人群之前,他们的大多数人的眼神中要么冷漠,要么充满杀意,尽量分散一点的站位,就是为了给我压力。
但我也不在乎他们,只看向了明显是领头的那个人。
比起其他人,领头的男性穿着更加正式的西装,干净的皮鞋如同黑色的镜面一般锃亮,头发只是干净的棕色,但却在额头前留了一撮,正用手指不停的拨动。
他一直没有看向我,而是看着旁边的场地上的一场战斗。
看来在战斗结束前,他应该都不会理我。
但我是一个很喜欢没事找事的人类型,尤其是对方本身就在找我事的情况下,我就更不能按照对方的节奏来。
我无视着其余人的目光,径直走到了领头人的侧面,和他平行站立,一起看着这场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