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罗丽,我们先离开了,下次再见!”我拉着安柏一起向葛罗丽道别。

虽然葛罗丽看不见,但是她能根据声音辨别方向,所以她向我们挥了挥手。

“刻晴,现在你应该先考飞行执照吧!然后你要拉着我去哪?”安柏头上像兔耳的东西,弯了弯,看起来十分的可爱。

对了,我现在才发现,原来安柏跟我都是‘小动物’,因为我头上也有猫耳。

我把手放在嘴边,做了个禁声的动作。

“嘘!”

接着我便把安柏拉到了喷泉处,我注意到喷泉里还有一枚闪闪发光的硬币。

“现在可以跟我说了吧。”安柏双手撑腰看向我,随着身体动起来的还有她头上的‘兔耳’。

果然那个才是本体吧。

“其实呢,我刚刚看到葛罗丽,就想到了曾经在蒙德郊外遇到的一个人。”我故意卖关子。

“是谁?”安柏果然被勾起了兴趣。

“古德温,也就是葛罗丽的恋人。”本来想继续卖关子的,想了想现在首要目的是找到古德温,而且我另有打算。

“怎么会?”安柏一脸不相信,因为古德温早就跟着远征军离开了蒙德。

“具体原因恐怕还要问问本人。”因为当时在游戏里只是草草地对话了两三句便离开了,只记得他说过他的恋人喜欢坐在长椅上,倾听风的歌声。

“对了,要不我们来比赛?”

没记错的话,安柏最喜欢比赛了。

“好啊好啊,我们比什么?”

“飞行!”

“啊哈,站在你面前的人可是蒙德城飞行冠军,然而你连飞行执照都没有,我可不会因为这个就放水哦,所以还是换一个你在行的吧!”

上钩了。

“就决定比飞行了,如果我赢了的话,你就直接给我发飞行执照;如果我输了的话,等荧回来,我请你吃好吃的。”

“我要吃蜜酱胡萝卜煎肉。”

虽然我不知道蜜酱胡萝卜煎肉怎么做,但是安柏铁定认为她赢了。

“要不我给你做个更好吃的吧。”

“什么好吃的?”

“到时候就知道了。我们先来讲比赛规则吧,古德温就在蒙德城的郊外,我们以城墙为起点,谁先找到古德温谁就胜利。”

“好!”安柏兴致勃勃地答应了,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不过是我为了逃避飞行执照考试所设下的陷阱。

呀,果然跟安柏和派蒙在一起,会显得自己的智商很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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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墙上。

“我数三、二、一,便开始!”

“我蒙德城飞行冠军是肯定不会输的!”安柏看起来斗志十足。

好好好,我也相信我不会输。

“三!”

“二!”

“一!”

“开始!”

两人便同时从城墙落下,同时展开了风之翼。

因为隔着一条河的原因,即使是从城墙最高的地方开始飞,也无法抵达对岸。

不过我在喊‘开始’的时候,已经有一股风往对岸吹去,不知道它们带着的是谁的思恋,能确定的是风带着我们一同飞往对岸。

经过我们激烈地飞行,不对,应该是激烈地奔跑,我最终取得了比赛的胜利。

和安柏会和之后,安柏一直在抱怨,这明明不是飞行比赛,蒙德城近郊哪有利于飞行的地方。我只能安抚着她,答应请她享用美食,谁让我使坏了呢。

果然安柏很快高兴了起来,还答应我回去蒙德城便给我飞行执照,果然我智商很高呢。

我们来到了古德温的身前,只见他一直埋头在灌木丛里,寻找着什么。丝毫没有注意到已经有人来到他的身边,身为骑士的他,警觉性意外地低。

直到我喊了他的名字,他才注意到我们。

“你们是?”

“我们是来找你的,你在这里干嘛?”我询问道。

“找我?我、我...我正在执行野外巡逻任务。”说起话来吞吞吐吐的,看起来就像心虚的样子。

“古德温你骗人。”安柏突然站出来指着古德温说道,安柏果然是个急性子。

“安...安柏?”看样子他们似乎是认识的,毕竟都是西风骑士团的,认识也很正常吧。也可能因为太久没见面,导致古德温一开始没有认出安柏。

古德温看起来很紧张的样子,“其...其实法尔伽大团长的远征队还没离开蒙德的时候...我就因为弄丢葛罗丽的信物而掉队了。”

“难道说,你一直在寻找信物?”安柏一脸不相信,看样子远征军应该离开挺久了。

“正如你所见,不论信物还是远征队都离我而去了...但是我又不甘心就这样回去见葛罗丽。”

我摇了摇头,已经猜到了事情的原委。他把葛罗丽寄托思恋的信物给弄丢了,还因此擅自脱离远征队。

“明明可以回去蒙德城,然而你却一直让葛罗丽小姐等待?”安柏生气了。因为是第一次见安柏生气的样子,我反而忽略了一旁的古德温。

生气的还有她头顶上的‘兔耳’,只见它直挺挺地立了起来。

“我...”古德温说不出话了。

确实,在爱情上,让一个已经看不见的女孩,一直等待,跟懦夫没什么区别;在骑士道上,擅自脱离队伍,已经算是逃兵了,近乎死罪的存在。

“我想等远征军回来,然后跟着他们一起进城,再找葛罗丽,不然她会失望的。”古德温终于鼓起勇气说出了一句话,但是只会让旁人听起来更加地恼怒罢了。

“所以你是想让自己伪装成刚刚远征回来的样子,带着一身虚假的荣誉去见葛罗丽?”还没等安柏发话,我便直接发问了。

与老刘伯不同的是,古德温从道德和法律上面已经完完全全地脱离正轨了。

被我这么一说,古德温更加说不出话来。

“果然,像我这样的人,就不应该出现在世上吧。”勉勉强强挤出的一句话,显得也很勉勉强强。

这不会是原神里面设定好的吧?说实话这种不负责任的话,用来逃避现实的人最差劲了。

辜负别人的期望,在某处苟且偷生。虽然我前世是个宅男,但我好歹在学业上有好好努力,尽量不辜负父母的期望。

然而这种想着以死谢罪的人,最终还不是会给身边的人造成伤害吗?

我示意安柏不要说话,要让这种废人般的人醒悟,只有气愤是不够的吧。

“你知道葛罗丽每天在干嘛吗?”

也许葛罗丽在他心中确实占据了极大的地位,古德温抬起了头看向了我。

“她应该是坐在长椅上,倾听风的歌声,感受...”古德温顿了顿,“是啊,我已经不在她的身边了。”

“但是我已经没有资格再去见她了吧,我把她给我的信物给弄丢了,还脱离了远征军,我已经不是她所期望的样子了。”古德温摇了摇头,继续在草丛里找着他口中,无比重要的信物。

“你找信物的理由是什么?”

他没有回话,或许是他自己也不知道吧。

“你找信物,不就是为了给葛罗丽一个交代吗?但是她每天都在等待着你的好消息,然而你没有去远征,而是在这郊外寻找一个信物。”

“即使找到了信物,这算交代吗?”

“你让一个女孩,在她最美好的年纪苦苦地等待,然而你不是去做她心中认为你应该做的事情,而是浪费时间在这种毫无意义的东西上。”

我的话如同连珠炮弹一样,打得古德温措手不及。

也许是觉得我说得太过了,古德温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然而我觉得自己说得还不够。

“如果说等到远征军回来,她某天突然知道你一直做的事情,是这样的,她该有多失望。”

古德温好像想到了什么,他没有打断我的话,而是选择继续的倾听下去,他也没有说一些丧气的话。

“追上远征军是不可能的了,你不如回到蒙德,陪在她的身边,照料她,也算得上是一种赎罪吧。”

“可是...”古德温何尝没想过回去,但是每每想到葛罗丽失望的样子,想到骑士团的队友们鄙夷的眼光,他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如果你一直这样,他们才会真的失望。与其这样,不如讲清楚,他们兴许还能原谅你。”

古德温没有开口,他选择保持沉默,千夫所指不是常人能够受得了的,如果他受得了,应该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我把手伸进裙袋里,拿出了一样东西。

“这不是...”安柏看到了我手中的东西。

我点了点头,古德温也被安柏的声音吸引,看向了我手中的东西。

我把手伸到古德温的面前,示意他拿手接住。

他接住了我手中的纯白无暇的蒲公英籽,因为在口袋放了一段时间,导致蒲公英籽失去了原本的形状。

“放在耳朵旁。”

只见古德温把手中的蒲公英籽放在了耳朵旁,周围除了鸟鸣,没有多余的声音。

我和安柏静静地看着古德温,只见眼泪慢慢地从他眼中流出。

虽然我不知道葛罗丽对着蒲公英籽说了什么,但我想大概是表达对他的思恋吧。

从今以后,蒙德城的长椅上,不再是坐着一个孤独的蒙眼少女,她的身边多了一个骑士,一个会守护她一生的骑士。

虽然蒲公英籽寄语这种事情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是蒙德的蒲公英籽,蒙德的风,确实会给人带来希望。

听凭风引,闻君寄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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