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一会会有正文更新

两人倒是聊的火热,我干脆就坐在一旁冥思着。

记忆不由得随着她们的对话,飘到了无数年前。

在我还是和莎缇拉这个样子,在战区流浪的时候。

十五年前,两河地带

战争孤儿往往每日都在城内徘徊,无论男女,如果有看上的直接甩点银币,甚至是给块吃的就能带走。

这还是有奴隶主看管的,要是没奴隶主的巴不得和人直接走了。

对于更小一些的记忆,我也不记得了。

出生在东国,这是我唯一记得的事情。

由于年龄还小,我就靠帮忙运送弹药和杂物,每天换取一小块吃食。

直到那一天,“师傅”找到了我。

“喂,那边的小鬼。”

城墙之上,我刚刚放下了弹药箱正要赶紧下去。

最开始我还以为叫的是别人,直到她再次喊了一声。

“双瞳的小鬼,就你了,还躲呢?”

扛着炼金步枪,身材火辣,穿着灰色军服的大姐姐走了过来,抓着我的衣服就把我一把拎了回来。

那时我太瘦了,几乎是皮包骨头,身上哪能有几两肉呢?

她看起来面容较好,即便是在战时,她也不像是其他人那么狼狈。

“这位……长官?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吗?”

我用并不熟练的西国语言问道,但那大姐姐却用东国语言道。

“有,当然有啦~”

她从衣服里摸出了那还带有体温的玉佩,直接挂在了我的脖颈上。

“去,带着这个去五号街的胡先生那里,他会知道该怎么办。”

五号街,胡先生

我记了下来,正要跑出去的时候又被一把拉了回来。

这一回我直接被拉到了那大姐姐的怀中,坐在了她的双腿之上。

她用双手撩开我的头发,将其拉到了后面,随后笑了起来。

我发誓,那绝对是我当时见过最美的笑容。

哪怕是到现在

“长得还蛮好看的嘛,好,我看中你了,以后你就是我的小白脸啦~”

“长官……您说笑了。”

“我没说笑呀?”

那双明亮的眸子弯的像是月牙,让我话都说的结巴了。

大姐姐身上的味道很好闻,不是机油和硝烟的味道,更像是某种花香。

她当场从自己的辫子上解下了一根发绳,把我的头发绑成了一个小马尾。

“去吧,可别把东西独吞了。”

不知道为什么,在从大姐姐怀抱里离开后,我觉得周围那些士兵的眼神都安分了许多。

现在回想起来,大概那个举动是说明我是她的所有物吧。

不敢迟疑,我快步赶到了五号街的胡先生那里。

对方也不管我是谁,似乎只认那枚玉佩,随后便将三发奇异的宝石子弹交到了我手里。

“小子,给她带句话。”

在我准备赶回去前,那位胡先生赏了我一个鸡蛋。

我当时高兴的不得了,赶紧藏到了自己的裤子里面。

“告诉她,别做傻事。”

带着这句话还有那三发子弹,我回到了城墙上。

没成想,异族再次进攻了。

如浪潮般的异虫正不断涌来,城墙上的火炮也开始校准,大片大片的弹幕直接覆盖了下去,震耳欲聋的声响回荡在城池之上。

“长官,我带回来了。”

揣着三枚子弹,我回到了大姐姐面前。

她笑的很开心,从我的手里拿过了子弹,那抹红唇在我的唇边轻轻一点。

“算是额外的奖励~”

上膛,瞄准,一气呵成

她的军靴踩在城墙的边缘,发出了清脆的声响,端着那柄炼金步枪就瞄准了那狂暴的虫潮。

随后,扣动板机。

“初星,告诉我威力最大的破坏术式叫什么?”

“是大伊万,冬之国的科罗廖夫炼金大师所发明。”

许多年后,在课堂上我虽然是这么回答。

但我依旧忘不了,当初那位大姐姐扣动板机后的景象。

两侧的峡谷早已经被焚烧的宛若琉璃一般,那仿佛看不见头的虫潮已经一点影子都不剩。

好似神话里的天火,焚烬了世间一切的罪恶。

后来的事情就像是顺理成章一样,她带着我走出了那座城,带着我四处猎杀异族。

那年我还小,端不稳枪,师傅就让我把刺刀绑手上,有机会就上去和异族搏杀。

如今看来,这办法既不好也不聪明,但却偏偏锻炼了我些许的胆量。

自从空间裂缝的打开,让越来越多的异族如潮水般来到我们的世界。

“徒弟哟,你知道吗,虫子其实除了壳以外都很软的~”

“徒弟哟,吸血种的心脏就是最大的弱点,对对对,就刺那里就好了。”

“……”

师傅她很喜欢说教,但也有些坏习惯。

每次杀完异族,她都一定要吻我。

而且还是舌吻,每次都让人有些窒息。

师傅的说法,是这样能让我不被杀戮影响,不变成一个纯粹的杀人鬼。

有些时候还会含着些糖果之类的,我在其他方面的常识也是这个时候培养起来的。

“徒弟,你是不是觉得咱们没有祖国啊?”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多年,直到我渐渐成长了起来,身体之中也嵌入了越来越多的术式。

“……现在也没人知道自己的祖国在哪吧?”

我在火堆旁烤着肉串,听着火堆旁劈啪的声响。

遍地异族,能活下去就不错了。

“你,我……咱们的祖国都在东边啦。”

师傅的双腿就已经缠在了我的腰间,醉醺醺的靠在我的脊背上说着。

“是哦,毕竟我长成这个样子,天生又会说东国话来着。”

我笑了笑,虽然已经是十二三岁的身材,但男孩子终究是发育晚,被师傅这样搂住几乎就看不到我了。

别看师傅醉醺醺的样子,半夜里有点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她的耳朵。

“错啦……”

师傅在我脸上啵了一口,随后又灌起了酒。

那些酒水随着师傅的唇边滑下,滑过了那洁白的脖颈,动人的锁骨,直到打湿她胸前的那一片与我的头发。

“是因为你是东国人,嗝……你才会讲哦。”

其实打有记忆开始,我就在那片飞地上讨生活,突然和我说起这些一时间肯定难以接受。

但这几年师傅对我的教导,多少让我明白了我的祖国时是个什么模样。

“师傅,少喝点。”

把肉串递给师傅,我从她手里拿过了酒瓶。

明明不会喝又喜欢喝,也不知道是什么坏毛病。

“嘻嘻……师傅不会醉啦,你小子……你小子也快长大了,就不太适合跟着师傅啦。”

“说什么胡话。”

我沉默的放下酒瓶,师傅那柔韧的双腿依旧没有松开,我干脆就这样背着她到了帐篷里面。

平日里喝醉了总要给我三两拳的师傅,今天却异常的安分。

“虽然……虽然你是很好看啦,嗝……”

“没师傅好看。师傅松腿,该睡了,我去外面守夜。”

我拍了拍师傅的双腿,正要把她放下的瞬间,师傅顿时紧紧的搂住了我。

双腿,双臂,宛若一副囚笼般紧紧的禁锢住了我,让我一时间有些喘不过气来。

师傅紧紧的靠在我的肩头,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似乎听到了师傅的抽泣。

“……不许走,艾格妮丝。”

她抽泣着,再到嚎啕大哭,喊着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名字。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心里似乎有些空空的,难受的让我想要到外面去走一走。

莫名的烦躁,与肩头的温热,还有黑白交融着的发丝,让我度过了这有些沉闷的夏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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