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怎么这么慢啊。”朴穹兢已经在陈德劳家门口的小巷里等了好几分钟。

诺是以前,他绝对等不急直接上去干。反正不是什么精细活,早干晚干都一样。但是这次他不敢轻举妄动。从业这么多年,他第一次遇到这种级别的目标。也许猎犬他们来说不定能快点解决。

他现在只有一把手枪。但是左手残废不仅导致战斗力下降,没法快速换弹,连战斗欲望都所剩无几。

他想早点结束早点回家。一想到待会还要坐车,他就更加浑身难受。

朴穹兢找了一块石头坐下。这里比较隐蔽又可以随时观察的陈德劳家门口。

即使短暂的休息也无法减少疲劳感,大脑却异常的清晰。

久违的静下心来思考。早上的一幕不断的在脑内回放。

不管怎么想,这两个人都刷新了我的认知。他们很强,强的要我们以命换命才能将他们制服。这是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过的。之前的任务若不是保险起见,我一个人可以全部单刷完。果然是我锻炼的还不够吗,是我太过于自信吗。难道其实我很弱。

也许他们不是很强只是我太弱了。也许他们才是这个世界的标准战斗力,而我的手下败将都是些渣渣中的渣渣。

不不不。还不至于自闭。这点打击就自闭对得起我这锻炼出来的肌肉吗。仔细想想,他们绝对是开挂了吧。就是那只针管。后面来的那个人给自己注射进了一整管,之后才变得像怪物一样。那根针管我一定要拿来玩玩。

如果说他们没有开挂,就直接单挑。好像也不行,能废我一条手臂的人还是惹不起的。不对,我们不需要单挑,我们可以打团啊。对啊,打团。要不是后面的人偷袭,我们早就完事回家了。多打一是打得过的。

而且他们并不是刀枪不入,他们会流血。只要我们火力足够,他们依旧是白给。

我们已经干掉两个了。陈德劳不算的话,就是一命换两命。额...还是不行。

不对!丁哥那是意外。他是为了给老大挡刀才死的。第一次我负伤带走一个。第二次如果没有偷袭,我们完全算得上是无伤。第一个是因为经验不足导致。也就是说,第二个竟然比第一个还好打。

那我为什么会这么害怕。是因为后者喷血的样子太吓人了吗。如果这样的话,也就仅此而已了。我们现在畏首畏尾纯粹是他们给我们营造的假象所致而已。

他们嗑药都不是我们的对手,那么只要在他们嗑药之前解决他们,那不是很轻松的事。

对哦,老大说过直接用炸药。对啊,炸药,无差别轰炸。只要我们炸的够快,他们一个也跑不了。

老大不愧是老大,料事如神。

那么接下来只要等所有人集合,一波猛攻就完事了。

轻轻松松。

几分钟前那个垂头丧气的朴穹兢已经不见了。他现在十分膨胀,都开始谋划假期了。

朴穹兢几乎要笑出声了,下一秒就硬是被憋了回去。

“喂,那边那个,在干嘛呢?”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叫住了他。

陈彦冬在家待不住,老妈他们都联系不上。他相信陈小芸这么大个人了会照顾好自己的,所以就出来走走,邻里间转转。本来想问一下有没有人知道发生什么了,结果所有人都只收到待在家里的紧急通知,详细情况一概不知。他还想走远点,也许能知道些什么,但还是放弃了。有外公的嘱托他不敢。所以他就回家。然后就在路边遇到了朴穹兢。

“那个,有什么事吗?”朴穹兢弱弱的问一句,现在的他格外小心。他还以为是这人来报仇了,不敢轻举妄动。就自己一个人根本不可能打得过,能跑就跑。

但显然陈彦冬对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在他眼里朴穹兢只是一个坐在路边的受伤的游客。只要是在陈家屯受得伤,他就有责任去管。

“你的手怎么回事,受伤严重吗,医务室去过了吗。”陈彦冬看着朴穹兢的左臂上的绷带,如果是骨折的话,略显简陋,看样子并没有打上石膏,仅仅是用绷带和硬物绑在一起。如果纯粹是行为艺术,也不看看什么时候了,没收到紧急通告吗。

“我,那个,早起晨跑。”朴穹兢慌乱的应付着,“然后地太滑,又没看清路,摔倒了。就那里。”他指着几排房屋之后的山。

那里山脚的确修建着专门用于散步的塑胶道,而且因为地势原因,有几处地方起伏特别大,诺是不熟悉的人很容易摔倒。但是你一大早跑这么远干嘛,村里的水泥路不好吗,还要去那么远的地方。

“所以你医务室去了没有,如果受伤严重的话我会带你去市里的医院看看。”

“没,只是自己简单的包扎的。”朴穹兢抚摸着左臂的绷带。纱布只有薄薄两层,两块固定用的塑料板有些松动,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已经算是比较好的急救措施了。石膏就别想了,谁家的急救箱里会装石膏啊。“还有,你谁啊?”他也没忘记警惕这个人。

“不好意思,我是这里的工作人员。”陈彦冬有些尴尬,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既然你是在陈家屯受的伤,我们会负责的。”陈彦冬并没有想太多,他这样对一个陌生人有些死缠烂打完全是出于好心。

“不不不,真的不用了。我的朋友还在等我呢,我得赶紧走了。”朴穹兢有些狼狈的离开,心里算计着怎么阴他一手。

陈彦冬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只能无奈的回头。然而才走几步,陈彦冬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怎么有种熟悉的感觉,我和前前前女友好像就是这样分手的。为什么一个陌生人拒绝我会让我想起她。同样委婉的语气,同样意义不明的分手宣言,同样匆匆离去的背影。现在和那天,只相差了一场大雨。如果那次我没有犯傻,我现在也不至于独身一人。所以,再给我一次机会,这次,我不会再放手了,刘静!

那一瞬间,时间仿佛回到了那年夏天,女友的低语萦绕在耳畔。陈彦冬猛然转过身,女友的背影和这个离去的渐渐重合。“等一下,我。”

但是,本来脱口而出的话语随着背影的分离戛然而止。眼前这个虎背熊腰是什么玩意,为什么我会联想到她,那个明明营养不良还一天就吃一餐的她。我真是脑子抽了。

朴穹兢也不会知道他刚才差点被别人当成前前前女友。他只是被突然叫住吓了一跳,然后临时想出来的计谋完全忘记了。“那个,还有什么事吗?”朴穹兢小心翼翼的回头,然后看到了一个令人放松的身影。

陈彦冬没注意到,只是觉得尴尬,明明别人都有急事要走了,自己还脑子抽风把别人当成想要复合的前女友叫住。

陈彦冬还想急中生智说些什么,就伴着“铛”的一声倒地不起。

“老大,你终于来了。”

“比想象中的麻烦一点,不过终归好了。”乔伦淄俯身捡起地上的一个不起眼的小罐子,顺便检查着陈彦冬,还有一丝生命迹象,不过放着不管的话迟早会凉掉,就不浪费时间了。“这小子还是有点本事的,中了宾文啟做出来的**竟然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反应过来。”

“这家伙这么厉害的吗,我记得那个**可是能瞬间迷倒老虎的啊。还好刚才没有和他硬碰硬。”

“不是那个,那个带了一大罐在车上,不好拿。这是稀释过的便携版,是用来让人产生幻觉而非直接迷晕。虽然就结果来说一个样。”乔伦淄小心的用密封袋将瓶子收起来,然后将刚才敲击陈彦冬的铁棍丢给朴穹兢。“拿好了,棍子应该挥得动吧。不等他们了,没时间了,速战速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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