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宾馆的包间中，响起吴道的声音。
看去，只见宾馆的大床上有一道花枝招展、衣着暴露的倩影，在吴道的指示下不断地变换着姿势，最后，摆出了颇为诱惑的姿势。
四周的地板上，还散落着不少女式的衣服，其中甚至不乏内衣。
……各种样式的。
……花里胡哨的。
“吴道哥哥，你动作快一点儿嘛，这样人家快要扛不住了。”样貌姣好的女孩儿娇嗲地呻吟，咳，说道。
“……想赚钱还不想受苦？忍着点，快了。”传来吴道不耐烦地训斥，“快点，肚子又放下去了，用点力！”
“……哼！讨厌嘛，这么支使人家。”
嘿嘿，以上的段落，是不是想歪了，各位老色胚们？
没错，正如你们想的那样，吴道在和妹子进行一项不怎么纯洁的运动——拍录像。
咳，不是和妹子一起拍片，而是给妹子拍片。（中华文化，博大精深啊。）
这是吴道的第二份兼职，替cosplay女孩儿拍照，剪辑，包装，出片，一条龙服务。
“……好了，拍好了。放松下来吧。”吴道将目光从摄像机的屏幕上移开，说，“等回去剪好我发你邮箱。”
“……呼，总算结束了。累死老娘了！真不知道你们男生怎么都特喵地喜欢这种样子？”紧绷的娇躯在听到吴道话语的第一时间松弛下来，身体成一个大字一样地躺在床上，极其不淑女地说，“也不知道这是谁研究出来的，特么地就是想折磨女人。”
“额，小姐，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在我面前不要穿得这么随意。我们俩真不熟。”
“……假正经！老娘才没想着勾引你，大字躺真的很舒服的好吗？你特么地难道不喜欢大字躺？”小姐姐骂骂咧咧地反驳。
“……我不喜欢。我喜欢太字躺。”吴道一本正经地说。
“……嘁，又开车！之前说免费和你上床，你又不同意。怪得了谁？”小姐姐听了后，脸一点不红，反而不屑地说。
“兔纸大佬，您那能叫免费吗？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您老的原话是你和我上床，我以后免费给你出片吧？”
“有什么不可以的嘛？你混c圈这么久了，圈内互免的见得也不少吧？”兔纸目光炯炯地盯着吴道，诱惑的说，“姐姐长得不错吧？胸也大屁股也翘，和你互免你也不吃亏吧？”
兔纸是吴道的长久合作的COSER之一，二人到今天这次也合作了差不多二十次，算是非常熟悉了。
“……的确不错，可是，抱歉，我还是接受不了。”吴道顿了顿，才说。
兔纸说的是实话，cosplay圈要多乱有多乱，经常有因为兴趣初入此圈的女孩儿因为负担不起高昂的摄影费用，选择用身体作为代价换取出片。
这种行为就被称为互免，其实在cos圈还真挺常见的。
就吴道自己身边的摄影师而言，十个里面就有九个曾经或多或少地与COSER互免过。
他讨厌这种行为吗？
算不上讨厌，一个女孩子为了赚钱这样也无可厚非，毕竟玩COSER极其耗费钱财，无论是服装，摄影，剪辑等都是一笔寻常人家的女孩儿承担不起的开销。
也不是所有人都是富二代。
但是，不讨厌却也始终无法接受。
怎么说呢？他多少觉得这种行为有点……脏。
对，有点脏。
“……哼哼，你就是舍不得老娘的钱！妈的，老娘这颜值，这身材还比不过那几个臭钱？这样，老娘今天突然想要了，让你免费上一次你干不干？”兔纸不知抱着什么心态，媚眼如丝，语气妖媚地说，“放心，干完你就走，姐姐我不需要你负责的哟。”
说着说着，兔纸将自己姣好的身段扭成麻花样，甚至将本就暴露的衣服的领口再往下拉了些，隐约可见其下的两点嫣红。
尽管嘴里开着粗鄙的玩笑，但眼底里的期待与忐忑却是将兔纸的心思体现得淋漓尽致。
“……不用了，我来之前刚和女朋友解决过了，现在没有那方面的欲望。”面对如此诱人的一幕，吴道眼底波澜不惊，他只是淡漠地摇摇头，终于将全部的摄影装备收好。
“咳咳，那今天就到这儿吧。那个老板，是这样的，房费是我付的，你记得算上。还有，我来的时候的车费，说好了你给报销的，这是小票。再加上今天说好的作为定睛的一半摄影费，总共，唔，算了，看在咱们也算熟客了，给你一个vip服务。抹掉零头，一共二千五百元。老板是微信还是支付宝？”
“……嘁，你他妈的真是钻到了钱眼里！”失望之色一闪而过，兔纸回归正常的坐姿，狠狠地瞪了一眼吴道后，无奈地从自己的小香包中拿出最新款的苹果手机，“支付宝，老娘转给你！”
“你们这些人的钱可真他妈地好赚！老娘累死累活被你摆成各种姿势才差不多能赚个七八千，你倒好，直接拿走一半。”
“妈的，想起来真他吗窝火！你娘娘的个腿儿，你他妈凭什么啊？”
“……凭什么，你心里清楚。”吴道看到支付宝里多出的两千五的转账，微微一笑，
“那老板，我还有其他事情，先溜了。等我把视频图片剪辑好会发到你的邮箱里的。”
说完，吴道也不等兔纸回复，就推门离开了，仅留下了满脸黑线的兔纸。
“……是啊，他这么帅，还这么有才，怎么可能没有女朋友？又怎么可能看得上我这种跟上百个男人上过床了的脏女人呢？”兔纸突然瘫倒在床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喃喃自语，“其实他说得对，没了他，老娘可能真的一分钱也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