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眼前这片天就是我的全部。

从烈日当空,到漫天星辰,我都周而复始的看着,纵使凡世万千变化,我依旧如此,呆呆地看着,纹丝不动。

当时我什么的都不懂,但唯独知道“天”,就好像我就是“天”的一部分。

直到有一天,他出现了。

……

“喂,姑娘,你没事吧?你怎么一个人躺在这?你的家人呢?”

「家人?家人是什么?」

这是我千百年来,第二次有人跟我说话,他的声音好急切,好紧张,但当时的我,根本不了解作为“人”的情感,所以根本没当回事,只是好奇的想着什么是“家人”,并没有理会他。

“家人”到底是什么?听着好熟悉,好像曾经有人这么说过,她说她是我的家人……

「对了,她就是第一个跟我说话的人!不过,她又是谁呢?我记不清楚了……」

「咦?怎么回事?脑袋有点乱,好困……脑袋,是什么?困,又是什么……」

“喂!姑娘,你没事吧?别晕过去!我这就带你出去!啊!这……这姑娘怎么一丝不挂的?我……”

……

良久,待我缓缓睁开眼睛,漫天的星辰依在,我好像也还在原来的地方,只是身旁暖呼呼的,身上也披了一件长袍,虽然不是十分的软,但真的很舒服。

“姑娘,你醒了!”眼前这男人衣着单薄的坐在我身旁,不停的给篝火加柴火,但却根本不敢正视我一眼,“抱歉,刚刚本想带你走出这片森林的,但揭开你身上的芭蕉叶后,发现姑娘你身上一丝不挂的,由于男女授受不亲,小生确实不方便就这样带你下山,好在看你只是像睡着了,于是我自作主张,为姑娘披上小生的衣裳,再给姑娘生火,以免姑娘受寒。等姑娘醒来,再一同出去。”

“八角夜是什么?一死不瓜又是什么?男女授受不精又是什么?姑娘首含又是什么?”

当时我千百年来,都没跟人说过话,他说的话我很多都不知道什么意思,加上我也千百年未曾开过口,所以说话也不太伶俐。

只见男子一惊,急忙转头看向我,又立即脸红的把头别到一边,小声嘀咕着:“姑娘,衣裳滑落了……”

我低头看着自己,然后呆呆地问道:“这个,就是E闪?”

“嗯……”

我把衣裳抱在怀里,说道:“这E闪,好卵,好虚浮~”

沉寂了良久,他终于又开口说话了:“姑娘,我看你说话怪怪的,又一丝不挂的,你该不会是遇到什么事,撞到脑子了吧?”

听完后,我又懵懵懂懂的问了句:“女乃子,是什么?”

“我……”男子他一时语塞,最终无奈摆手作罢,“罢了罢了,现天色不早,想必也有三更天了,我看姑娘气色红润,应该并无大碍,今天就先在这里将就一晚,明天一早,我带你去找你的家人,要是暂时找不到,姑娘不介意的话,可以到舍下先暂时住些时日,你看意下如何?”

“衣夏是什么?”

“嗯……算了,你先将就一下,休息一下吧!”

对我而言,休息是什么,当时我真不知道,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鬼使神差的,挨在他身上睡觉。

我不知道当时我是怎么想的,但我觉得,当时只要挨在他身上,就很暖很舒服。

后来我才知道,这叫安心。

可迂腐封建的他,却三番四次的推开我,躲着我,说什么“男女受米青”什么的话。

哦,不对,应该是“男女授受不亲”才对。

虽然他一再躲让,但他还算儒雅,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挨上去,最终他还是无奈的当了我的人肉枕头。

就这样,我靠在他身上,听着他急促的呼吸声,直直的看着前方,直到晨曦破晓。

“姑娘,醒醒,我们下山吧!”

我抬起头来,看着满脸通红的他,不知为何,我突然笑了,点了点头。

后来在他的回忆里得知,那天我笑的很美,说我这一笑,他沦陷了。

点完头后,我又问道:“吓三是什么?”

他对我也习以为常了,边起身脱衣脱鞋边说道:“姑娘放心,小生并不是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我只是打算把衣裳脱给你,不然你这样下山,会吓到别人的。”

“飞粪之响是什么?”

他也没再理会我的问题,把脱掉的上衣递给我,转身走到一棵树后面,说道:“姑娘,把衣裳和鞋穿上,再披好我的长袍,我们就一同下山。”

“E闪和斜,床上?什么是床上?”

“就是用衣裳和鞋遮住身体和手足。”

“哦。”

半晌,我毫无生息的来到他身后,说道:“是这样吗?”

他被吓了一跳,转身看了眼我,又被我的造型吓了一大跳,急忙捂眼把身子转回去,说道:“姑娘,衣裳不是这么穿的!还有鞋,也不是穿在手上的!”

“不是吗?”我疑惑的看了看自己,衣裳披在身上,纽扣没扣,衣带没系,袒胸露乳的,鞋子穿在手上。

现在想想,这妥妥的黑历史啊!还有就是,第一天认识,他就看了我2次果体的样子,所以我现在经常骂你是大色狼也不为过吧!大色狼~

但当时我真的什么都不懂,感觉没什么问题,都按照他的说法做了,所以当时我是这么说道:“可是E闪都床身上了啊!斜也遮住了手。”

“当然不是!”他气急败坏的说道,“你这样,跟没穿又有什么区别!”

“可是,我不会……”

他很着急,原本昨晚上山就是收人所托,寻找一物的,结果什么都没来得及找,就遇上我了。

虽然他觉得自己没尽力去找,很难给他人一个交代,但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要是此时又路人经过,看到他们这等衣衫褴褛,他肯定解释不清,这样他一世英名便毁了。

但我确实不会穿衣裳,如果他上手帮我穿衣裳,当时饱读圣贤书的他,同样无法接受。

几经思想斗争之后,他还是咬牙走到我面前,抱拳说道:“姑娘,小生名为崔钰,乃长子县令,现无奈之下,帮你穿衣着鞋,如有冒犯,崔某定负责到底!”

“崔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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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突然改古风,我真的太难了!又要上网查资料,生怕写错,又要已古人的口吻去说话,我实在是太难了!我整整一个下午才憋出来800字!

现在太难了!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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