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右手捂住腰侧的伤口,血液滴在洁白的雪原上,像给白色的画布染上一朵朵红梅。
左手的探棍在树底下敲着,头有点困意了…我放下探棍,用手抓起一把雪塞口里,冰冷的气息从口腔直冲五脏六腑。神经被刺激了,困意也暂时被驱散了。
铛!
终于…我找到当时和战友们藏下的东西了…我左手赶紧扒开雪。我能感觉到吃了雪之后体温下降更快了,在不快点…我就要死在这里了…
很快,一个铁盒被我扒出来了。
我抱起铁盒,艰难的往一个大石头后面靠。我突然看见前面山丘上有个洞,赶忙往那边爬过去。我已经没多少力气了…热量的散失和失血过多。血液被低温凝固又被体温融化,我的右手早已满是鲜血。
终于…我爬进洞里了…这个洞挺大的,我站直了都不能顶到头。风雪在洞口呼啸,这风向并不是对着洞口,因此由于风速的关系,洞口没有多少风能吹进来。
我把包丢到一边躺在洞壁上,左手掰开铁盒…啧…忘了有锁。我掏出了胸前被布包住的手枪,还好在衣物和体温的保护下,枪还能用。我用腿夹住手枪,左手艰难的上膛。腿没有力量,枪一直滑动。终于成功上膛了…我左手抓起手枪,对准铁锁开了一枪。
铛!
火花四溅,我对好了角度,子弹不会反弹到自己身上,不远处的洞壁上留下了一个弹孔,尘土簌簌的落下来。我打开被打烂的锁,翻起盒子里的东西。有小零件、有照片、有怀表、有钥匙。都是他们和我留下来的。为了以备找箱子时处于受伤状态,在箱子里还装了应急药物:75%的酒精、镊子、盐、无菌棉球和纱布以及一些抗生素和破伤风疫苗。
谁把伏特加留在这个箱子里的?还有烧酒…帮大忙了。我吹了一大口伏特加,酒液划过喉管,火辣辣的感觉从舌尖和胃里传来,身体渐渐热起来了。
我右手抓了一把雪将血水洗净,用烧酒浇在手上消毒。左手拿着镊子,夹着卫生棉球蘸着酒精一点一点的给伤口清理干净。
这是一条刀伤,大概划了3厘米深的样子,刀痕长10厘米。
洗净伤口后给伤口周围撒了点盐,然后掀起衣服给自己的腰上缠上纱布。撒盐的时候不疼的,因为冷冻和酒精已经麻痹了神经。处理好了伤口拿起破伤风疫苗给自己注了一管。
我无力的躺在洞壁上,钻进睡袋,拿起仅有的一瓶伏特加吹了起来,我已经用盒子里的卫星电话发送求救信号了,任务成功,第三小队存活一人牺牲五人剩下一人生死未明。我拿酒精灌着自己,让身体热起来,意识也因为醉酒而模糊起来。
我咬了一口盒子里的巧克力,这是那个家伙最宝贝的零食,现在他再也吃不到了…
我的眼眶渐渐湿润了,他们五个为了帮我逃脱全牺牲了。说好一旦遇到危险,撤离时必须丢下彼此呢?就因为我年龄最小吗?都是骗子…我拿起伏特加狠狠灌了一口。
酒精开始麻痹大脑了,我好像出现了幻觉,周围变得温暖,我坐在家里的大房子里,嫣儿端着一个碗放在我面前,她的嘴一张一合听不到她在说什么。我拿起筷子夹了一口,热气腾腾的面,她做的一如既往的美味。她撑着头看着我笑,我的心一颤…我伸出右手,极力的想要摸摸她的脸,可怎么也够不到…
“嫣儿…”
“嫣儿…”
“等我回来…”
我喃喃的念着,在酒精和疲劳的驱使下沉沉的睡过去…
………
酒精麻痹了我的大脑,一时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我望着熟悉而又陌生的天花板,顿悟了自己原来是做了梦,梦见了2年前的事了。
我下意识想翻个身,不料有重物压在我身上,我逐渐清醒过来,怀里的触感越来越清晰…
我猛然惊醒我身无寸缕,衣服凌乱的丢在床下,内衣内裤丢了一地,包括我衣服的和女人的内外衣裤。
“嗯~…”
我怀里的女孩动了一下,似乎是被我刚才的动作打扰到了,发出了一声可爱的轻吟。她收紧了抱在我腰间的手,把脸往我怀里拱了拱,找了个舒服温暖的位置继续睡。
问题是现在我们俩都是光着的…空气中弥漫着荷尔蒙和一些令人脸红的奇怪的气味…这个气味我很熟了…毕竟我跟她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嫣儿…”
我轻轻的在她耳边喊着,同时轻轻摇了摇她的香肩,她发间的气息直往我鼻孔里钻,肌肤的触感很清晰的从皮肤传到大脑。
“唔嘤…阿颜…别闹~我要再睡一会~”
“呼…~”
这是我不知道听过多少遍的话了,在我们同居的那两年我们每天都睡一张床上。
她呼气的声音传了过来,她又睡了过去。但是我却愣住了,她不是恨我吗?为什么在潜意识里…却还是认为自己是在两年前一样…那样的自然…
我的心揪了起来,放弃了叫醒她。我把她往我怀里轻轻的拢了拢,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
“对不起…我真的该死…”
我把头埋在她的发丝间,记忆逐渐回笼…
………
昨天天台
她抱住我,把头埋到我胸前痛哭,泪水打湿了我的校服,胸口传来温热和刺痛的感觉。我抱住她,抬头看着天空。
─
可公开情报:温颜庭所在的第三小队共七人,每人配备一把手枪和一杆步枪,身上背着的包内有折叠帐篷、睡袋、打火石、打火机、卫星手机、水壶、军用匕首和少量压缩饼干。
五大家族并不是鼎立状态,而是分管各个部分。吴家管理国家金融。五大家族相互之间有联姻(但家族提倡自由恋爱),每个家族里也各有两个附属家族,姓氏不同,但仍属于五大家族,遵守各自家族族规。
作者ps:车速有点快,可能又要被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