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学姐握紧的拳头,拇指的指甲都要陷入肉里了。

我情不自禁的感到了一股成功的喜悦感,心满意足的踢踏着自己健全的腿部离开了房间。

兰迪看着我摇了摇头,他也给整无奈了。

他怂了怂肩膀,就要先走,但我却从他背后拉住他,给他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然后原地踢踏着脚步,兰迪明白了我的意思,虽然不太乐意,但还是学着我的步调,开始原地踏步。

声音从大变小,然后慢慢安静下来。

然后再过了大概三四分钟,就当我准备放弃的时候,房间中传来一声轻微的尖叫声,声音中充斥着怒火和怨恨。

显然学姐正把自己的脸蒙在被子中,发泄着内心的情绪。

听着这悦耳的尖叫,现在的我,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舒服了。

一边充满嘲讽意味的开心笑着,一边朝外走去。

房门中的尖叫声也戛然而止,等过了几秒后,变成了彻底发狂的怒吼。

“你等着,我一定要...”

从精神层面上来看,我已经取得了胜利,胜者自然不会听败者的叫嚣。

好吧,实际上我是听不到了,因为兰迪已经握着我的手开始了奔跑。

时间已经被浪费了不少,医务室离教学区还是挺远的,悠哉悠哉的走过去显然是不可能了。

结果今天上学还是和往常一样,被兰迪强行拉着跑。

从某种程度上看来,自己的青春日常还是保留了一部分,虽然不是最想留下的,但也让我的内心中欣慰了不少。

...

星宫幽月的怒吼声戛然而止,她已经确认了那两人彻底离开。

表情恢复了平静,眼中深蓝色的星辰饱含着深邃与思考。

过了一会后,病房的门被打开。

一道身材瘦长的身影走了进来,他留着长而柔顺的头发,一半黑一半白,整齐的从两边分开,没有丝毫的杂意。

脸被一个大大的黑色口罩遮住,身上则披着纯白大褂,将自己包裹严实。

他的瞳孔也黑白分明,干净透亮,没有一丝红色的血丝,看上去十分健康,又十分不健康。

单从第一印象来看,他既不像男人,也不像女人。

实际上,也确实没人知道他的性别。

“那两个患者已经走了么?”

他像是在问星宫幽月,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声音穿过大大的口罩,像是被分化了无数次,显得有些软绵绵的,但又铺散在整个病房,在任何角落都能听得清楚。

“是的。罗先生。”

尽管星宫幽月不清楚对方是否在问自己,但还是用尊敬的语气回应着。

“你也应该要痊愈了吧,还要伪装到什么时候?收拾一下出院吧。

而且你们社团最近可不太平吧,在这种情况下,你还有心思和新人玩,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声音落在房间中,这次星宫幽月可以确信,对方有意和自己聊两句。

“不愧是罗先生,眼光还是这么毒辣。”

她拆下了脸上的纱布,瞳孔中的星辰还是十分的耀眼,破碎的眼球早就不知道从何时起就完全恢复好了。

“我对新人出手是因为一些私人的理由,至于社团的事情,您应该没有权利过问。”

星宫幽月的语气虽然很恭敬,但说出的话却显得很冰冷。

“嗯,我的确没有权利过问,你也该快走吧,别浪费我的时间。”

姓罗的医生转过身,打算离开这个房间,但在走到门口时,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对了,你出手的那个新人,他很特殊!”

“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

说完这句话后,罗医生就离开了病房,也不给星宫幽月追问的机会。

她思考了一下对方想要表达的含义,但目前没什么头绪。

回想那个和他厮杀的少年,幼稚,好色,小孩子气,战斗方式也很单纯。

仅仅是交手一次,她就明白对方不会是自己的对手,而且已经知道了他的能力,有的是轻松对付的手段。

不死的能力确实很难缠,但在这个岛上,也有相同的能力者,已经被研究的十分透彻,限制起来并不困难。

单论能力并不能让她感到恐惧,战斗的经验也只是新手,唯独心态微妙的良好,接受事情十分迅速,应该说表现的太过自然和合理么?

在听同伴讲解学院信息的的时候,既没有感到怪异,也没有抛出太多疑问,而是迅速接受了岛上所有超出常理的规则。

这让她感到了一丝微妙的违和感,但又捉不住是什么。

而且对方的临场应变能力也很快,是个会耍小聪明的小鬼。

但能在这个岛上持续生存下去的家伙,一个比一个特殊,他这种程度实在算不上什么,不如说旁边那个肌肉男所展现的实力更让她警惕和在意。

摇了摇头,暂时将这件事抛到脑后,既然是美食,那么留有一分期待,也是好事。

她用力的伸了个懒腰,充分散发着自己的女性魅力,然后再将自己所有的思绪埋藏起来。

018

沿途的风景在快速变换,我在途中试图挣扎了一下,但自己的力量还是被兰迪无视掉了。

看来就算觉醒了异能,这家伙的肉体也绝对是最恐怖的等级。

等我们跑到教学楼下的时候,时间差不多刚好。

兰迪每次都将时间计算的很精准,自从我和他一起上学开始,就再也没有迟到过。

虽然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个教室上课,但兰迪显然是清楚的。

走进了宽敞气派的教学楼,里面的装修风格更偏向英式或者美式,但实际上我也不清楚,搞不好还是欧式。

因为我只能分清亚洲风,其他国家的建筑风格我自然不太了解。

但总归挺好看的,四面的光线十分通透,空气中有着淡淡的清新剂味道。

我跟着兰迪上了二楼,走进了一间明亮的教室中。

教室中只坐满了一半的人,大约只有十来个,各种肤色的人都有,但基本都是单独分散着坐开。

诡异的安静萦绕在其中,不自觉的就让我感到一份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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