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乞颜鸢有点惊愕。

“恩人,那天是你救了我吗?!”李长生面带欣喜。

“嘛,也的确是没错……”

“感谢恩人的救助,不过啊,恩人,你为什么要绑着我呢?”李长生有点困惑。

“因为……因为我与你萍水相逢,你懂的……”乞颜鸢急中生智,摊了摊手道。

“哦,明白了,恩人!”李长生现在似乎脑子不太好。

原来如此,也难怪,毕竟我们萍水相逢……虽然救了我,但有这等防范意识也是对的!

“没事了,你好好休息……”乞颜鸢摆了摆手,就想离开了。

现在的李长生似乎脑子有问题,所以还是离的远一点观察一下比较好。

“恩人慢走。”李长生笑着目送乞颜鸢离开。

出去后,迎面侍女便冲了过来。

小姐小姐,不好了不好了,前面遇到土匪了!

“什么?!”乞颜鸢大惊。

“快,通知所有侍卫准备战斗!”

“是!”

侍女跑去叫人了,而乞颜鸢也掉头就走,回到了那个地方。

“恩人?”李长生有些诧异。

“土匪打过来了。”乞颜鸢说道。

“啊,土匪?!”李长生有些惊讶。

但这一刻,他心里惊讶的不是土匪的突如其来,而是自己内心竟然不慌不忙还有点兴奋。

“好奇怪,我不是应该惊讶一下的吗?”

“现在……我需要你的力量。”乞颜鸢有些羞愧。

毕竟自己刚才想折磨他,但现在防御土匪,能多一份力量是一份。这是最理性也是最当机立断的选择。

“好,恩人,就交给我吧!”

门外,一帮土匪聚集在一起。

“大哥,我这就领着兄弟们杀进去吧!”土匪二当家提着刀说道。

“不急,咱们这是在凤兰帝国,要注意不要打草惊蛇,要是里面的人乖乖的交钱消灾,那就放过他们吧。”大当家的说道。

大当家的如此命令,底下的人也只能乖乖听话。

不过一旁

此时苍原国。

大草原经历了昨夜的大雨,变得更加美丽,阳光照耀下的草原,似乎更加明媚,四处闪着亮晶,就如同宝石一般。而刚处于清晨的现在,更是宁静而美好。

“咯噔咯噔……”

雄壮的高头大马如一阵飓风一样在草原奔驰。

终于,停留在一个帐前。

马上青年正当少年,一个利落的下马便冲进了帐内。

帐内十分精致,各种珍贵饰品让人目不暇接。

凤兰帝国的水晶灯,东玄帝国的硕大珍珠,西风帝国的红宝石剑,束素帝国的黄金弯月刀。琳琅满目,贵气逼人。

地上铺着苍原帝国的特供羊羔毛毯子,桌子是束素帝国红木桌,桌上的是东玄帝国白玉瓷,搭着的是凤兰帝国黑花木著。

而面前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高大威武的狼袍青年。

那青年手中,正把玩着束素帝国蓝月光杯。

“十一弟,回来了啊,快坐!”狼袍青年看到来者少年,立刻放下杯子前来招待。

“五哥!”少年咧咧嘴笑了。

“快快,昨晚下了大雨,没事吧?!”老五拍了拍老十一的肩膀,关切道。

“谢谢五哥关心,昨晚我们搭了帐篷,没事!”

“那就好,那就好!三哥在他那设好宴等我们呢,咱们走!”老五拉了拉老十一的手。

“好!”一听有好吃的,老十一偷偷咽了口口水。

到底是少年心性。

两人寒暄几句便出门了,看到老十一的高头大马,老五得意的拍了拍老十一的肩膀。

“十一,怎么样,五哥送你的这马带劲吧!”

“谢谢五哥,这马太带劲了!跟咱们这的就是不一样!”老十一一脸兴奋。

“哈哈哈,多跟你五哥混,还有更带劲的那!”

“嗯嗯嗯!”

两人一边骑马一边讨论平日的日常,两匹高头大马穿过排排帐包和小院,不多会便到了老三帐包。

掀开布帘进去,早已是座无虚席。

“老五,怎么来的这么晚,一会可要罚酒!”坐在主位的一位俊俏青年笑着调侃。

“哈哈哈,我可没迟到,三哥可不能罚我!”老五大笑回应道。

一旁拉着老五手的十一有些拘谨。

在座的各位,很多都是平时的长辈,这让素来礼敬长辈的十一有些放不开。

而牵着十一手的老五,察觉到了十一的紧张,随后紧了紧他的手。

“十一弟,来了不要拘束,这里的都是一家人!”老三笑着示意落座。

一旁的兄弟们,叔叔伯伯爷爷们也笑着点头。

老五亲切地把十一安排落座。

而一旁的叔叔伯伯们也亲切地跟十一交谈。

突然大受欢迎的十一有些拘谨,自己之前都是比较习惯一个人的。

虽然一个人比较自在,可他也很向往这样热闹的生活。

毕竟很多人也是喜欢向往烟火气的。

“诸位,来者都是家人,话不多说,都在酒里!”老三举起了酒杯。

其他人也都纷纷响应,举起了手中的酒杯。

十一好奇的看着在座的酒席配置。

无不是美味佳肴,金杯玉著。

于是十一开始感到十分困惑。

这次大战,吃了个大败,彻底从帝国变成普通国,王都破灭,诸侯谋反,割据划开,只此这一主支还有狼狈逃了出来,其余的支脉早已不知所踪。

现在平民的生活不必说,早已是困顿,可现在帐内的水平却丝毫不见缺少,这些贵族看起来更是毫不在意,没有一点失落。

这就是父亲说的,腐朽吗?

十一不知道,十一也不想知道。

从小到大,他作为一个旁观者,已经耳濡目染许多事,知道一些场合话场合事,不会轻易表现出来自己的不满。

可内心的失落却渐渐笼罩全身,头皮发麻。

酒过三巡,老三开始慢慢讨论正事。

“诸位也都与我老三一样,是个闲散贵族,我老三话拙,索性敞开了说。”老三顿了顿酒杯。

“今日之政,各位也都明白,王父身体开始不行了,老大也开始接手实务,想必………”

大家都明白过味了,能让老大接手帮做,看来那个顽强的老蛮王真的快不行了……

“昨天二哥找到了我,跟我说了一番肺腑之话,跟我说,我们要好好守住基业,不能让王父以及先辈的打拼白费。”

说到“好好”的时候,老三特意加重语气。

在座都不做声,一些公子开始思索老三是不是要开始帮老二拉票了,而老一辈则笑了笑,心里开始有考量,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这种事,有点大的过头,现在的境地如果想要拉票,绝不会聚一堆人。

“但是!”老三话锋一转。

“我严辞拒绝了二哥,为什么啊,我当时是这么说的:我只是个甘于享受的闲散人,没有什么才华,没有什么能力,平时也就好点物件吃喝,帮不了什么大业!”

而这番话,则让一些人对老三刮目相看了。

毕竟,严词拒绝,不太符合老三平时的意思。

“二哥怎么说的啊,二哥说,老三啊,平时就你最机灵,现在国家有点生病了,你说怎么办,你给我指条道。”

“我的意思是,服从指挥,服从就够了。”

“诸位,当时的意思就是我现在的意思,我只是个闲散贵族,当不起治国大任,所以对我而言,享乐是最重要的,谁是王,都一样。”

这话说的,可以说是挑明了。在场的所有人都不说话。

老三的话很明了,现在快到站队时候了,但他是不打算站队了,甚至他准备拉拢他们一起不站队。

顺其自然。

好多贵族都开始心动了,毕竟这种事,抱团比较稳妥。

在场的所有人中,起码一般是不太想站队的,毕竟如果站错了呢?

新鲜的血液们倒是可以,但有些老牌贵族则是不打算趟那个浑水了。

太累,也不一定讨好,如果一不小心站错了,那就是家破人亡,倾家荡产!

一旁的十一则是目瞪口呆,他虽然有些通晓这些场面,但终归是个十一岁的,乖巧听话的孩子罢了。

晚餐宴会怎么结束的,十一都忘了,他只记得自己当时浑浑噩噩的,最后被五哥拉了出来。

回过神时,人已经在五哥帐篷里了。

“五哥………”看着面前高大威猛的青年,十一有些失落。

王父是不是真的不行了?

最终也没吐出这句话。

但老五已经先一步把他搂在怀里。

扎在老五的怀里,十一能感受到五哥心在快速跳动,身体在微微颤抖。

这种感同身受,让十一抽泣了起来。

“没关系,不要怕,不要怕……”老五紧紧搂住十一,轻声安慰。

“五哥………”十一噙着泪,抽噎的有些喘不过气。

“不要怕,不要怕,五哥在这,五哥在这……”老五轻声安慰着他这同父同母的真兄弟,温柔抚摸着十一的背。

此等局面,此等情况,他们似乎除了相互抱团取暖,再也做不了什么。

冰凉的床榻,配合着外面那呼呼的喧嚣,让人凉上心头,瑟瑟发抖。

王父将死,国弱忧患,篡逆凶现,局势错综复杂。

纵然身为王子,贵胄财富,可金钱和地位在这般境况下,几乎毫无作用。

身为没有多少兵属的年轻王子,在这般情况下,能否保全自身?

谁也不知道。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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