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了凌白”自然是玩笑话,约莫半刻钟后,两人回到了寝卧中准备睡觉。

当然,是分床睡的。

尽管两人如今已是夫妻,但关系并未发展到那种程度,先前发生关系也只是缘于意外,现在姜沉鱼还没有做好全身心接纳凌白的准备。

姜沉鱼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开始云游四方。

虽然暂时搞定了雷疾宗,但雷疾宗会不会怀恨在心,从而找机会报复凌白?

这种事情一想起来,就觉得脑壳疼。

最让姜沉鱼担心的就是,经过今天的这场闹剧,恐怕衍月门上下都会知道,姜沉鱼和凌白的关系。

若是她被人威胁的话,他又会如何解决?

总不能又一言不合的动手,或者让李淳罡给他撑场面吧?

现在最大的麻烦,并不是雷疾宗的报复,而是她到底应该如何处理她和凌白的关系。

说是夫妻,但两人的感情并没有那么深。

说是朋友,两人又没有多少共同话题。

想到此处,姜沉鱼心里异常烦躁。

这是,她不知抽了什么风,突然起床跑到凌白的寝卧中。

“你想干什么?”

凌白抓起被子,捂着自己的胸口,装出楚楚可怜的小女人模样。

仿佛站在他面前的,不是那个美艳动人的圣女阁下,而是一头饥饿的大灰狼,想要在他这只小白兔身上疯狂“肆虐”!

“你这个样子好恶心。”姜沉鱼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随后继续说道,“陪我出去走走。”

“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出去瞎晃悠什么呀。”

凌白嘴角抽搐,愈发看不懂这个女人的想法。

他本就精疲力尽,加上被雷疾宗的人那么一闹,就更加疲惫了。

现在的他就好像一个逛窑子的男人,吃了十粒“伟·哥”还擦了“印度·神油”,最后又戴上了三厘米厚的套套,就这样搞了三天三夜,不但累的一批,腰都差点晃断了。

现在他只能安安稳稳的睡一觉,至于其他的。

比如雷疾宗会怎么报复自己?

姜沉鱼对自己又是什么态度?

他都不去想,都睡醒在再说!

结果正当他准备睡觉的时间,这个疯女人居然跑到自己的寝卧中,邀约自己去遛弯。

这不是有毛病嘛?

你以为我是街溜子?

要不要给我抽根华子?

姜沉鱼目不转睛的盯着凌白,语气好似命令,“懒得和你废话,起床换衣服。”

说完她推开寝卧的房门,“我要是换好衣服你还不出来,小心我把你给阉了!”

听到这里,凌白吓得两腿发软。

怪不得会有人说“最毒妇人心”,凌白终于理解这句话的真正含义了。

姜沉鱼其实只是闲得发慌,睡不着而已。

但她又不知道做什么来解闷,所以只好委屈凌白陪自己到处逛逛,顺便散散心。

不多时,凌白换好了衣服,随着姜沉鱼出门。

他本以为这是个浪漫的夜晚,结果……

凌白还是低估了姜沉鱼的“神经质”,两人逛了几圈就回来了,和街溜子没什么区别。

硬要说的话,那就是没有“华子”……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顺着窗户照耀在凌白的脸上。

或许是阳光过于刺眼,凌白微微皱眉,心不甘情不愿的起了床。

他走出寝卧,却发现家中没有人。

不过凌白也没有太在意,洗漱完以后,便百无聊赖的躺在门外的藤椅上,感觉着阳光带来的温暖。

然而他刚躺下来没多久,就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凌白睁眼一看,发现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站在自己的面前。

而这位美丽的少女,自然就是李芸曦。

“芸曦师妹,你怎么来了?”

凌白显得有点诧异,她是怎么知道自己在这的?

“怎么?难道凌白师兄不欢迎我吗?”李芸曦歪着头问道。

“怎么会……”

凌白挤出僵硬的笑容,只觉得此刻的气氛是何等的尴尬。

前几日拒绝李芸曦的深情告白暂且不说,如今凌白已是有妇之夫,本就不太适合和其他女人有过多接触。

更何况,姜沉鱼和她的关系又是水火不容的那种,如今李芸曦又不请自来,凌白只觉得头皮发麻。

“凌白师兄,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

李芸曦微微皱眉,她的神情难得严肃起来。

“什么事情?”凌白疑惑问道。

李芸曦嗔怒,“还能是什么事情,当然是昨天发生的那件事啊!”

“我真不知说你什么才好,打了张景初和刘长风也就算了,居然还当众挑衅雷疾宗!”

“凌白师兄你是不是傻,你不会真的以为姜沉鱼会喜欢你吧?虽然我不知道她为何会和你成亲,但肯定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我真的搞不明白了,姜沉鱼到底有什么好?你居然为了她宁愿与雷疾宗为敌,你是不是疯了?”

李芸曦越说越气,“因为这件事,我托了不少关系,想帮你解决这个麻烦。”

“不过我很好奇,凌白师兄你看起来怎么一点事都没有?”

听到这里,凌白很是感动,没想到居然会有人如此在意自己。

不过说来起来,昨天那件事应该传的沸沸扬扬才是,为何李芸曦却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凌白暗中分析,觉得最有可能的一种,就是雷疾宗打算吃哑巴亏,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

毕竟杨炜被李淳罡当众骂“老狗”,却不敢一声,这种事情无论发生在谁的身上,都不可能会说出去的话。

与其沦为人家的笑柄,倒不如顺理成章的装作大度的样子,让所有人误以为雷疾宗很有人情味,就算弟子被人打,也可以一笑了之。

凌白刚想解释,却被李芸曦硬生生的打断,“总之不管怎样,雷疾宗绝不可能会放过你的,我了解雷疾宗,那都是一群瑕眦必报的阴险小人!”

凌白愕然一笑,还不等解释,李芸曦已经连珠炮的开了口。

“就算凌白师兄你现在已是剑宗长老的亲传弟子,但难免会被人下绊子,列如偷偷把你给杀了,也不会有人知道,所以你赶紧离开衍月门,永远都不要回来!”

说着话,她忽然拿出个行囊,看样子是早就准备好的。

“这里面有些盘缠,足够凌白师兄你下山过日子,甚至还能做点小生意什么的。”

说完,她拉着凌白的手就往山下走,语气也不容置疑。

“时间紧迫,我只能帮你那么多了,你赶紧走,至于其他的无需你担心,我会想办法帮你解决!”

凌白愣住了,同时还有些感动,尤其是姜沉鱼鼻尖沁出的那层细密汗珠,看得他心头一暖。

他鬼使神差的问道:“你这么帮我,就不怕雷疾宗的人知道?”

“要是他们找你兴师问罪,你会怎么办?”

李芸曦没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我咬死不承认,更不知道你的去向,他们还能把我怎么办?”

“更何况我还是掌门的亲传弟子,区区雷疾宗也想找我兴师问罪,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徒弟!”

李芸曦目不转睛的望着凌白,就在这时,她突然上前几步,轻轻踮起脚尖,然后将稚嫩的樱唇印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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