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兽耳男孩,站在高速公路上,冷漠地看着驶来的车队。在朦胧的雾中,他的眼睛泛着微微的红光。
第一辆车发现了异常,一脚急刹,停了下来。后面的车也一辆辆地被逼停,险些撞上头车。
“前面的,在干什么!为什么突然停下。”
劫掠者们的老大气的在无线电里破口大骂,刚刚的急刹车让他手里的饮料全部洒了出去,这样的一瓶饮料,可是冒险从大城市里拿到的,十分珍惜。
“老大,前面。”
“前面怎么啦!前面的给我下车去看看。”
前面三辆车的劫掠者带好面罩,拿起抢到的重型射钉枪,谨慎地下了车。
孢子雾已经比以前淡了不少,透过手电筒的光和车的灯光,他们将面前挡着的东西看的一清二楚。
一个男孩,就那么站在雾里,也不动,也不说话。
众人有些怕了,他们从没见过这样的情景,是见鬼了吗?
“管他什么妖魔鬼怪!给老子打!”
劫掠者们听到老大的命令,纷纷向男孩开枪,还有几颗手雷扔了过去,产生了剧烈的爆炸。
烟雾缓缓散去,原来男孩站的地方,只有众多的弹坑,男孩不见了。
“怎么回事!”老大也慌了,就凭刚才的火力,不可能把对面炸的一点不剩。
“喂,你有看到过我妹妹吗?”
低沉的声音从一个队员的背后传出,他吓得一动都不敢动,冷汗从他的脸上流过。周围的队员也都被吓了一跳,纷纷转过枪口对准了那个队员背后的男孩。
在灯光的照射下,人们完全看清了男孩的样子,他的脸无比惨白,头上白色的毛乱糟糟的,而且还有两只兽耳,背后,还有一根长尾巴。
“这是,什么鬼。”一个队员喃喃道。
“救,救我。”那个队员被吓的魂不守舍,双腿不停颤抖着,结结巴巴地向着队友们求救。他背后的男孩,让他感受到了深深的恐惧。
“没看见吗?”男孩又自言自语似地,轻声说道。
“那么,你活着也没用啦!”半晌,他癫狂地笑了起来,左手一挥,那个队员便人头分离了。
鲜红的血液喷出,飞溅在男孩的脸上,他笑的越来越疯狂。
“你们都不知道吗?都不知道吗!”他发疯地嘶吼着。
“凪,哥哥来找你了,对不起!对不起!和哥哥回家吧。”男孩一边喊着,一边随意地将队员们切成碎块。
“都让开!”一个大块头拿着一个巨大的能量炮,这是他们从政府军那里缴获的。
队员们四散逃窜,能量炮发出嗡嗡的声音,炮身上的蓝光越来越耀眼,能量波一层层地荡漾开来。
“死吧!”
一道大型能量柱被发射了出去,划破薄薄的雾,笔直地向男孩打去。男孩并没有一丝惊慌,只是静静地抬起了头。
能量柱在命中男孩的前一刻,被男孩轻轻一碰,一下子就四散了开来,消失在了空气中。
大块头手中的炮掉在了地上。
“假的吧?”他绝望地说道。
下一秒,他便碎成了块状。
剩下的劫掠者,像一盘散沙一样,四处逃窜,但都逃不过死亡的命运。整条公路,被鲜血染成了红色。
“快启动啊!该死的!”老大拼命地拍打着身上缴获的动力盔甲。
男孩越来越近。
眼前的一个队员被男孩的尾巴直接贯穿,又被扔到一旁,在公路上挣扎着。
另一名队员用车上的重型机枪,徒劳地射击着,男孩不闪不避,重型穿甲弹,竟然没有一发射穿男孩。
他随意一脚,将车踢向高空,车重重砸在地上,产生了巨大的爆炸。
“你是不是,也不知道?”男孩轻轻地歪了歪脖子,轻声地问道。
“不不不,我知道!”
男孩打了一个激灵,将老大和他身上的重型盔甲一起提了起来。
“在哪?在哪!”
“就在这里!”
千钧一发之际,盔甲成功启动了,瞬间动力全开,趁男孩不注意,挣脱了出去。
快跑。
此刻,老大内心,只有这一句话。
“你是骗我吗?”男孩站在原地,望着远去的老大。
“我最讨厌,别人骗我了!所以,请你去死吧!”男孩抬起手,巨大的能量球凝聚在他的手上,最终形成了一个比他大好几倍的巨型能量球。
“再见。”
能量球飞速地飞了出去,准确地命中了逃窜的老大,将他和周围的一切炸成了灰。
“这里,也没有。”男孩落寞地坐在了地上。
但他又看见了车队里,最后一辆大卡车,他缓缓走了过去,将车厢门扯开,扔到了一旁。
车厢里面,是一个个铁笼子,里面,关押着好多的女人,她们遍体鳞伤,奄奄一息,然而男孩对他们,没有任何兴趣。
此时,角落里的一个笼子,引起了他的注意,里面关着一个小小的女孩,女孩害怕地瑟瑟发抖,全身上下只裹着一条破烂的白布,脸上脏脏的,头发也乱糟糟的。
“凪?凪!”
男孩冲了上去,将铁笼撕开。
女孩吓坏了,不断地往笼子的角落里缩,试图远离冲过来的男孩,她面前的男孩,浑身上下几乎全都是血。
“不要杀我。”她哭着说道,但她几乎没有力气哭出声了。
看着女孩抗拒地远离他,男孩直接哭了出来。
“对不起,凪,哥哥再也不会放弃你了,和哥哥回家吧。”
他直接抱住了女孩,女孩此刻已经没有力气挣扎了,倒在了男孩的怀里。
“实验结束。准备回收三号。”
正上方高空中,一艘巨大的飞船正观察着地面上的一切。
“那个女孩?”一个研究员看向研究主管李博士。
“一起带回来吧,还有用。”
研究员在操作台上输入了几个指令,男孩眼睛一闭,倒了下去。
一架隐形运输机从高空缓缓下降,几个队员将男孩和昏迷的女孩一起带上了飞机,运输机向高空飞去。
接收到了运输机后,巨大的飞船逐渐消失在云中。继续耻辱地躲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