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程韵曦对凌初凡呆板的反应很不满意，她鼓起小嘴说道：“怎么，你是对和美少女吃饭这一点，感到有何不满吗？”
“不，没有……我就想问问，钱是你付还是我付。”
“我明白你那边的情况，但是，你说话好歹委婉一点啊！”程韵曦感到一阵无语。
就自己和凌初凡相处这两年下来，除却家境问题，他无论是相貌、性格方面，还是个人能力，都是相当的出色。
唯一的问题在于，凌初凡的情商，时常在线而又时常断线……
“所以，吃饭的钱，到底是我付还是你付？”
“我……你这个木鱼脑袋算是彻底没救了！”
真是败给他了！程韵曦带着一脸失落和无脑，把脸深深地埋进双手之中。
凌初凡见状，稍微咳嗽两声，这引起程韵曦的注意，她抬起头，幽怨的小眼神，直直的望着凌初凡。
“下周末吃饭是么，我请客吧。”
“啊？”
程韵曦怪异的看着凌初凡，仿佛是在打量珍惜动物的眼神，下一秒，她的表情肃穆起来，她突然问道：“没吃错药吧？你请客？你在店里帮忙做事的工资，还是我发给你的，你哪来的钱？”
“嗯，有人想请我做事，就预先支付了一点钱给我，现在我也算发了点财吧。”
凌初凡轻描淡写的解释，令紧盯着他的程韵曦松了口气，但她紧绷的表情，只是略微缓和了一点，她接着问道：“别人找你帮忙，帮的什么忙？给了多少报酬？”
“唔，是需要我在学校，帮做点事情，至于报酬嘛。”凌初凡眨眨眼道。“秘密……”
“哼，你这和没说有什么区别？”
程韵曦有些不开心的甩过头，自己的问题，凌初凡一个都没有认真的去回答，全是模棱两可的答案，说了等于没说。
凌初凡摊开双手表示很无奈，他尝试着解释道：“韵姐，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是对方需要我做的事还没通知我，我现在只知道，是关于学校方面的事……
至于报酬，是预先支付了一部分，剩下的对方没说，不过数额不会低。”
凌初凡那夹杂着谎言与真实的话，程韵曦信了大半。
“既然这样，那算了……”
程韵曦深知凌初凡的性格，也明白有些东西该问不该问，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于是乎，她没有再继续深究，对面的凌初凡，也很是自然的开口转移了话题。
“嗯哼？怎么会想到要请我吃饭呢？”
“有点事需要问你，所以约你个时间慢慢说清楚。”
凌初凡刚想问是什么事，就被程韵曦绕到身后，她用手重重的往背上拍去。
“走啦，该干活了！”
“这么用力，我的腰都快散架了。”
“快去干活了！你还想不想拿工资？！”
程韵曦一脸凶相的瞪了一眼凌初凡，不过他没感到害怕，反倒是觉得这样的程韵曦，嗯……稍稍有点可爱？
“好矮……”
下意识伸出手，平放在自己的下巴处，水平的往前方划过去，轻而易举的，就越过了程韵曦脑袋上方的空气。
啊……
我现在的做法，不亚于敌国的飞机越过我国领土的上空吧？凌初凡这才意识到，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
他快速的进行了补救，摸了摸程韵曦的头，尝试着说出安慰的话：“我的意思是，矮一点也挺好……反正迟早会长出
的，嗯，会的！”
说罢，凌初凡的眼神下一秒放在了不该放在的地方，那平到离谱的地方……嗯。
“那边来客人了，我去接待一下！”
凌初凡的反应几近光速，一溜烟的就跑掉了。
“凌！初！凡！”
程韵曦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从嘴里挤出来的话。
凌初凡快速的撤离了高危事发地。
他在准备前往一桌客人那边的时候，一位同事拦住了他，小声地在他耳边说了一句：“有客人指名道姓要你。”
同事用手指了指角落的那个地方，凌初凡顺着一看过去，一位背对着的客人，很是安静的坐在那里。
从背影来看，是一位女性，凌初凡对同事点点头，快步走到指定桌位后，他熟练的摆出职业微笑，客客气气的说道：“您好，请问需要点餐吗？”
对方，清脆而婉转的声音，响起：“请给我来一杯焦糖玛奇朵。”
她缓缓地放下菜单，慢慢地扭过头，看向凌初凡，与之对视。
当凌初凡看清对方的全貌，他呆了一下，平齐的刘海，飘柔的长发垂下，那动人心魄的深蓝色眸子，熟悉，又陌生……
“你平常就是在这里打工的吗？”她轻笑了一声，“又见面了呢。”
“你……”
凌初凡不断地尝试回忆，自己究竟是在哪见过对方，可那零零碎碎的记忆中，他找不到。
“果然还是把我忘记了么，还真是伤心。”
“很抱歉，我实在记不清了，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明明昨天才刚见过，这么快就忘记了？”
“呃？”
昨天？全天上学，放学了就到店里打工，是哪位顾客么，说起来脸看着确实有印象，可……突然，凌初凡脑子灵光一闪，他想起了早上的事情。
“……你是早上那个短发女？”
“看来你记性还没差到老年的程度。”
凌初凡不解道：“你之前不是短发么，怎么现在？”
“喔，你说这个啊。”
她随意的抚摸着肩上的秀发，解释道：“之前戴了个假发。”
……
凌初凡无语道：“你出门是闲着没事么，戴假发做什么？”
“说得挺轻松，不乔装打扮的话，我怎么出得了门？”
“……算了，我也不大想管你的私事，还是继续点餐吧，一杯焦糖玛奇朵是吗？还有其他的需要了吗？”
“嗯，暂时没了。”
“好的，请您付款，一共是……”
很快，凌初凡就把咖啡端了上来，才刚放到桌子上，他突然来了一句：“你到底是谁？”
这是对昨天早上，少女所说出自己的名字，疑惑的提问。
少女微微一笑，坐在位置上的她，似乎还有那么点小开心，她如是说道：“那就，重新认识一下吧，我的名字叫……”
凌初凡那尘封已久的记忆中，忽然浮现出了一个身影，开始与座位上的少女，缓缓重合。
“琛，琬，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