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此时,一阵脚步声传来。

只见姜沉鱼眉目紧锁,大声呵斥道,“刘长风,你想干嘛?”

凌白望着面目凝重的姜沉鱼,就知道她肯定是动怒了。

不过也是,刘长风此番行为确实令人厌恶,和流氓土匪没有丝毫区别,就算是脾气再好的人,碰到这般嚣张跋扈的无赖也会生气。

凌白深吸口气,示意自己要冷静。

若不是姜沉鱼及时出现,恐怕他会再次对刘长风动手,让他体验生不如死的滋味。

眼下姜沉鱼出面,还是把事情交给她解决比较好。

凌白将目光收回,强行压制住要动手的冲动。

却没想到,刘长风满脸不忿,朝凌白的脸上吐了口痰。

好在凌白反应快,直接躲闪了过去,而刘长风吐出的那口痰则是直接落在房门上。

姜沉鱼顿时火冒三丈,刘长风此番行为简直就是在打她的脸!

正当姜沉鱼想要质问刘长风的时候,凌白动了。

只见他怒目圆瞪,鼓着拳头就要往刘长风脸上来一拳。

姜沉鱼见此,连忙上前抓住凌白的手,制止了他。

尽管凌白现在的身份是亲传弟子,地位比内门弟子只高不低,但她却不希望凌白动手。

因为她如今的身份太过敏感,若是在产生冲突,恐怕会招惹来一系列的祸端。

姜沉鱼不喜欢麻烦,才会让凌白住手。

“算了,何必和这种地痞无赖计较。

然而凌白却感到十分憋屈,这厮这么欠打,若是不给他点教训怎么行?

可既然姜沉鱼制止了,他也不好在动手。

凌白强忍心中的怒气,恶狠狠的瞪了刘长风一眼,那眼神似乎是在警告。

而不知怎么的,刘长风在看到凌白投递过来的眼神时,竟然心生畏惧,甚至双腿开始出现了颤抖。

刘长风回过神来,心中愤怒难平。

身为内门弟子的自己,居然会被个地位低下的杂役弟子给吓到,这让他那可怜的自尊心大大受挫。

但他显然不愿承认,于是咬牙切齿的瞪着凌白道,

“狗杂碎,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抱住了圣女的大腿,我就不敢动你?

要知道你只是圣女身边的一条狗,就算我真的打死你,恐怕圣女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很显然,刘长风并不清楚这几日究竟发生了什么。

若是他知道自己不但娶了姜沉鱼,还顺势成为了李淳罡的亲传弟子,也不知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姜沉鱼寒着脸呵斥,“够了!”

刚才的好心情尽数被破坏,她实在想不通,张景初为何会派刘长风过来?

莫非是想来探风?

刘长风见凌白不说话,还以为他怕了,于是嚣张跋扈的嘴角,逐渐变得阴险扭曲起来,就连市井脏言也是一连串的说出,

“淦你娘的狗杂碎,你他妈在看!信不信老子把你的狗眼挖下来!”

姜沉鱼面色阴沉,眼神冷冽,就连声音也低沉了许多,

“刘长风是谁给你的胆子,敢在我这里闹事,难道你真不怕我杀了你嘛?”

姜沉鱼看起来不像是在开玩笑,听到这话后,刘长风浑身打了个冷颤,连忙收回目光。

“圣女阁下抱歉,我此乃无心之失,该请你多多担待!”

刘长风再次恢复婀娜奉承的嘴脸,仿佛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然而狗改不了吃屎,他再次将目光看向凌白,语气不善的说道,

“只是圣女阁下,这个狗杂碎为何会出现在你的闺房?虽然我无权过问,但你好歹身为圣女,也该注意一点印象才是。”

姜沉鱼深吸口气,强压着心中的怒气,“我做什么与你何干,你最好乖乖的闭上嘴,否则我让你这辈子都说不了话!”

对于这般地痞无赖她本就厌恶,而如今又在自己面前闹事,净说些市井脏言,若不是她现在身份敏感,恐怕她早就忍不住动手杀了刘长风。

然而刘长风不以为然的耸耸肩,他并不相信姜沉鱼真敢对自己怎么样。

尽管自己的地位比不上她,但自己好歹也是内门弟子,而且还是张景初的“至交好友”,所以他倒是没怎么怕。

“圣女阁下还请息怒,咱们都是有身份的人,不该为了这等杂碎而大动干戈。我此次前来是奉大师兄之命,特地邀请圣女去我们雷疾宗坐坐的,这几日大师兄可一直念叨着圣女阁下,想必圣女圣女阁下也是如此吧。”

大师兄?

不知道为什么,凌白听见这个字眼,就觉得一阵恶心!

而姜沉鱼也愣了一下,随后很快回过神,“你脑子是不是坏了,我为何要去你们雷疾宗?更何况张景初又算什么东西,他让我去我就去?”

说着话,她情不自禁的看了凌白一眼。

那日张景初来找自己的时候,他们两个可是在他面前上演了一出好戏的。

张景初满脸震撼,尽管他知道姜沉鱼对张景初无感,但却也没想到会厌恶到这般地步。

眼下见姜沉鱼动怒,刘长风自然不敢乱说话,

“抱歉圣女阁下,是我唐突了,还请你不要误会。我只是奉大师兄之命而已,至于大师兄为何要邀请圣女前去雷疾宗,那我就不得而知了,还望圣女给我这个面子,不要让我难做。”

姜沉鱼冷笑一声,看刘长风的眼神就如同看待白痴那般。

“你是不是搞错什么了?在我看来你连东西都不算!简直不是东西!我为何要给你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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