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夜空,冷寂异常。

在一个大型的地下广场中央,一个没有任何防护的擂台建立于此,擂台周围,到处都是喝剩的水瓶子以及食品包装袋垃圾,地上还有未干的水渍,证明之前这里之前有很多人在场。

擂台上,躺着一名面容十分俊秀的青年,上身无衣,下身长裤,全身肌肉精悍,看起来极具爆发力,其上有很多或大或小的伤痕,以及未干的血迹,证明他身经百战,甚至就在刚刚他与人战斗了一场。身下湿了一大片,那是他的汗水。整个人呈“大”字,口中喘着粗气。

他叫黄少清,今年二十岁,不抽烟不喝酒没有纹身,每天都在筋疲力尽后才睡觉。

他回想起刚刚的战斗,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砰!”黄少清的脸,被擂台上另一个人,狠狠地打了一拳,汗水挥洒在空气中,他感觉到嘴角的牙,有所松动,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呜呼~!!”周围所有人都在欢呼。

“砰!”又一拳,黄少清另一边的脸被打得出血,“砰!”一击上勾拳,黄少清直接被打得凌空而起,“砰!”格斗者猛跳而起,位置瞬间高于黄少清,双手合拳,一记暴扣,将黄少清打倒在地,黄少清的整个身躯被地面磕碰,反弹了一下。

黄少清的眼前出现了模糊情形,他趴在地上,眼睛盯着体格比他健壮了一圈的格斗者,忍着浑身的疼痛,缓缓爬起身。

“站起来!站起来!”

擂台周围的观众,在为他加油打气。

黄少清最终艰难地站了起来,砰!对方一拳打在他的脑门上,而他用脑门死死地抵住对方的拳头。

“什么?!”对方显然是惊讶了,他原想,黄少清身躯已经不堪重负,一拳就能将其KO,结果却被挡住了这最后一拳。

黄少清握住对方手腕,一个肘击狠狠打在对方鼻梁上,对方鼻血流出,用手臂格挡,同时出拳,黄少清一个下蹲将这一拳躲开,手臂撑地,一个扫腿将对方绊倒,随后紧接膝盖攻击对方头部,健壮的体格被打出擂台!压倒了一片观众。

“黄少清!黄少清!黄少清!”

台下观众激昂地叫着他的名字,战斗热血沸腾,挥汗如雨。

此时的黄少清躺在擂台上,那些欢呼声,似乎还不绝于耳。

他是这地下格斗最年轻的选手,也是最强的选手,但是之前的战斗,让他浑身的骨头断裂粉碎,虽然大口呼吸,让他非常疼痛,但是只有呼吸,才能活着。

黄少清的浑身都已经无法动弹,仍旧大口喘着粗气,“喝呃!”突然,他感觉到喉咙一股腥甜。

“噗!!”一口鲜血喷洒在空气中,落地猩红。

这一口鲜血过后,黄少清没了呼吸,整个人像是死了一样,静默地躺在那里,甚至连脉搏心脏都不再跳动,没错,他就是死了。

黑夜,凉意袭来,冷风吹拂着黄少清的伤痕累累的身躯,紧接着,他的身躯慢慢升腾起白色的气息,他的身躯在一点点地消失。

最终,整个擂台上,只剩下一条裤子,以及一双鞋子。

“哈啊!”黄少清猛然惊醒,快速坐起身,大口喘了几下气,浑身起伏不定,刚刚做梦梦到自己倒在了擂台上,还消失了?

等等!这是哪里?他看着自己盖着的白色被子,上面点缀着青色的翠竹,再看床榻,很像是实木建造,更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味道,床帘也是青白相间,垂落在床边。

我的手?他看到自己的手,变得修长纤细,细腻白净,很是漂亮,不自觉得摸了**口。

“嗯?!”触手柔软,他神情一震,低头看了一眼胸口,只见一道白嫩挤压的沟壑呈现在自己眼前,高耸而立。

这...他不禁有些凌乱,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猛地扇了自己一巴掌,可眼前的景象仍然真实存在。

他把被子掀开,放在一旁,却发现自己的腿,变成了纤纤玉腿,就连自己的脚,都比之前小了些许。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床边的鞋子,那是一双白色的长靴,边缘绣着灰白的丝线。

他穿上鞋,观察屋里的所有物件,靠在床边的,有着一根可以单手握住的两米青竹棍,屋内一张实木圆桌,周围四把椅子。

桌子上,一杯竹叶茶还冒着热气,一股竹叶的清香弥漫满屋,茶杯的旁边,放着一个白色的茶壶,似乎是瓷制茶壶。

一张屏风竖立在角落里,角落后,似乎是适用于换衣服的地方。

书架上,摆放着稀稀散散的一些线装书籍。

还有一张梳妆台,但其上唯有一面铜镜摆放,并无其他物件。

他坐在梳妆台前,把脸凑到铜镜之前,他愣住了,那是一张如此惊艳的脸,标致的瓜子脸型,精致的五官如同在图画中才能见到的那般美丽。

他沉默了,他似乎...变成了女的?由“他”变成了“她”?

她站起身,离梳妆台远一点,看着铜镜中自己的模样,身材高挑,凹凸有致,身上穿着一件单薄的开叉纯白旗袍,胸口处绣着一片竖着的青色竹叶。

“啧。”她咂咂嘴,一副无奈的模样。

她本身对于男女性别就不是很在意,更是对男对女都毫无兴趣,更多的则是喜欢近身格斗,现如今变为女子,她尝试着对于之前的格斗热身,出拳、踢腿、反复横跳,各一百下,发现竟然意外地轻松,甚至感觉不到任何费力。

拉开房门,踏门而出,映入眼帘的,是她这辈子第一次看到的神奇景象,许许多多的少女,穿着白色、黑色、黄色的衣裙,在空中御竹而行,来来往往。双足轻点竹,御起而飞行。

“嘶~”她突然感觉一阵头痛,只觉得一股信息涌入了脑海,几个呼吸之间,她便已然了解这个世界。

一个宏伟偌大的修仙世界,而这里,建立于玉竹山顶,名为玉竹宗。而她在此世界的名字,叫做——瑾玉潇。

她瑾玉潇,乃是这玉竹宗宗主的亲传弟子,门派大师姐,金丹境初期修士。

“这...”她黛眉微蹙,心中有些许疑惑,因为她所接收到的信息中,瑾玉潇的衣柜里,没有任何保守的衣服,全是开叉的白色长裙与旗袍,只要穿上,必然会露出白花花的大腿,而且对于战斗和行动,会有些拉扯,不太便利。

只不过,她注意到一点,那就是,本门派所有弟子,清一色皆为女子,就连扫地的,都是十五六岁的少女。这其中年龄最小的,看似只有五六岁孩童般大,年龄最大的,似乎就是她自己,外表看似十六七,实则二十有余。

可能是因为修仙的缘故,比如自己的师尊,玉竹宗主外表不过二十多岁,像个美丽女子,实则已经一百多岁,但依旧没有道侣,不过早在十年前,自己的师尊就出去云游去了,说是想要找个如意郎君。

所以,这宗门中,没了宗主,就只能靠她这个大师姐来照顾师妹们。

“害,都是命。”她在心中无奈地一叹气,只因她看到一名白衣少女,面色娇俏,驾驭着青竹朝着她飞驰过来。

稳稳停在她的身前,白衣少女从青竹上踏步而下,举止端庄,对着瑾玉潇抱拳行礼,“见过大师姐。”

瑾玉潇看着这少女,自然知道这少女身份,这少女乃是玉竹宗二弟子,楚飞灵,她的师妹,也是众人的二师姐。

“飞灵,你有什么事?”瑾玉潇一手轻扶起楚飞灵,朱唇轻启,皓齿隐现,声音清脆。

“嘿嘿,大师姐。”楚飞灵忽然把脸凑近瑾玉潇,两女的鼻尖都顶住了,瑾玉潇甚至能够闻到楚飞灵口中呼出的竹茶清香。

四目相对,瑾玉潇继而把目光变得带着些许怒气,把楚飞灵轻推开。

“有什么事,直说便好,莫要把脸凑得这么近。”瑾玉潇脸上浮现愠怒,但是并未真的生气。

见大师姐似乎有点生气,楚飞灵娇俏的脸上,有着一丝不开心,她道:“大师姐,刚刚小玲给我汇报,说那御剑阁的人,在我们玉竹山脚下,拦截我们宗门下山的弟子,不让她们通过,而且还动手动脚,似乎图谋不轨。”

御剑阁,修仙界二流宗门,其门徒以御剑为主要修行之道,是标准的剑修。

“那就把他们轰走!”瑾玉潇漂亮的脸蛋上浮现一丝阴沉,“带我去山脚!”

“可是我们玉竹宗是二流宗门,更何况我们除了独居一山,没有任何背景,御剑阁虽然也是二流宗门,但他们的上头,可是有着飞剑宗的存在,是我们惹不起的。”楚飞灵一手拉住了瑾玉潇的手腕,慌忙解释道。

在她的认知中,大师姐是一个常时间在屋里闭关的存在,平常根本难以见到,所以她刚才看到大师姐,有些惊喜,就凑近了看,看看大师姐闭关出来有啥变化,结果发现,大师姐真是越来越好看了。不论离近了看,还是离远了看,都是那么美若天仙。

“不必害怕,把三师妹也叫上,敢欺负我的师妹们,老子今天非打断他们的腿!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瑾玉潇撸了撸袖子,结果发现自己穿着的旗袍,根本没袖子,一双手臂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中,不过这正合她意。

“老子?”楚飞灵奇怪的看着瑾玉潇,为什么大师姐会用这种自我称呼?不是男人才会这么称呼自己吗?奇怪,真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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