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哭了？
缇娜有些无措，这是没有预想到的，果然还是情报不足的原因。
她见不得女孩子哭，可她却不知道如何停止女孩的哭泣，因为就是这哭泣的原因她也不了解。
嗯，尽管对‘张笑笑’这个名字已经格外熟悉，但她仍旧不了解眼前这个世界这个叫做‘张笑笑’的女孩。
毕竟现在才算是她们第一次正式的谈话，以着欺骗目的开始的谈话。
“不哭，不哭，乖仔，告诉祖奶奶，是那个不长眼的人类欺负你？我帮你欺负回来！”
少女哭得更厉害，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哭，抱着眼前这个小不点的长辈，哭得很厉害。
“……”嘛，算了，缇娜心中如是想道，只是继续轻轻摸着少女的头，放任对方哭泣，有时候安慰不要哭，还不如让人将着所有情绪发泄出来来的更有效率，哈？亲身经历？你说是便是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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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之前…”
“没事哦，乖仔想的话，随时可以向我撒娇哦~”缇娜只是轻轻笑笑，并不介意。
“唔~”笑笑少女红着脸，不知道该怎么应答，想要别开头，又觉得是不是有些不礼貌。
“刚才不是挺好的，没必要这么拘谨，再者我又不是人类，你拿人类那一套对我，这边也不怎么自在。”
“……”
“那个…我该怎么称呼您呢？”良久，笑笑少女这样询问。
“称呼吗？嗯…”缇娜托着腮，“祖奶奶不行吗？那老祖宗怎么样？乖仔你喜欢怎么叫都可以哦~”
“唔~不，那个…”笑笑少女扰扰小脸，“我说的是名字，还有这些称呼多少有些害羞…”
“名字呢？”缇娜陷入犹豫，她现在不能用张笑笑，自然也不会使用缇娜这个名字，该用什么名字好呢？
“怎么了吗？”
“我在想我的名字该取什么好？”
“欸？您没有名字？”
“不如说为什么要有名字？除了人类以外种族很少在乎名字吧！我又不和人类交流，话说讨厌，那为什么非要取名字不可？”
“呃…”笑笑张张嘴，因为对方反问的理直气壮，不知该如何回应。
“算了，一定要的话，乖仔你给我取个吧！”当然缇娜并不打算让笑笑少女太过为难，顺手就把自己为难的问题交给她来回答。
“欸？不不，这怎么可以…我怎么能给长辈…”
“我不是人类，我不在意。”
“呃…”
“要不，乖仔还是叫我老祖宗吧！”
“啊，嗯…我觉得还是可以试试看的！”
“欸~”
“不是，那个…只是…啊！出门在外，总要有个名号不是吗？”
“名号我有啊！永夜帝王kono哇达西！”
“……”
“奇怪的名号。”
“欸~被乖仔嫌弃了~”
“嗯…对了，叫雪儿怎么了吗？”
“……”缇娜顺着对方的视线，自然知道对方瞄准的哪里，“因为是白头发就叫雪儿？”
“您肌肤也白。”
“哦豁~”白雪公主吗？
“不行吗？”
“可以哦。”反正只是个称呼，缇娜并不太过在意。
“那…雪儿？”
“乖仔，怎么了？”
“啊…嗯，就是叫叫。”
“哦。”
“雪儿。”
“嗯。”
“……”想着事不过三的笑笑少女，就又开始了第三次呼唤，“雪儿。”
“嗯？”
“我有亲人了是吗？”
“如果说人类的话，我应该不是。”
“……”
“雪儿，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
“巧了，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们长得这么像，一看就是亲戚，没必要知道你父母是谁吧！”
“呃…”
“不是吗？”
“啊…好像也是。”
心中的小小怅然，升起得快，消失也更为迅速。
虽然有期望过，但是这么多年其实也没必要，尤其现在已经找到亲人了。
“那雪儿你打算怎么办？”
“嗯？”缇娜奇怪眨眨眼睛，“不是我怎么办？而是乖仔你想怎么办吧！”
“欸？”
“我的想法很简单，我们找个地方躲开人类，与世隔绝，不被打扰，简单生活。”缇娜说着，看向笑笑，“但乖仔你想要和我一起吗？”
“我…”
“看得出来，你还有很多事要做，那便去做，自有我陪着你。”
“…谢谢。”笑笑看着缇娜，其实理性说见到亲人已经很开心，没必要将这个避世的长辈卷入自己的麻烦中，但心底的小小私心，最终没能使她拒绝，是渴望亲情的温暖，而是太过需要他人的陪伴，因为她并不坚强，不像外界传言，有剑在手，面不改色，任尔东西南北风，我自清风拂大岗，话说她修剑道，却非无情道，她重情，若非如此，当初也不会为了玉儿师妹…说来玉儿师妹现在如何？不知伤好了些？没了她的保护，会不会又受伤？要是被同门抓住，误会不解除，她的处境…
“……”笑笑少女陷入沉思，没有发现她的老祖宗正因为她这模样，表情有些怪异。
“雪儿，我想去找玉儿师妹。”终于，张笑笑这般抬起头，认真说道。
“……”
“崽，我觉得早恋是不对的。”
“欸？”
“你年纪稍小，感情太过纯粹，容易冲动，根本没能力去分辨这到底所谓的爱情，还是青春期的荷尔蒙作祟？”
“哈？什么？”
“嘛，不用害羞，谁年少轻狂不碰上个几个渣男渣女，没事的，谁都有的经历。”嗯，很明显，缇娜并不是那个谁？
“欸？等等，不，雪儿你误会，我只把师妹当做妹妹。”笑笑总算是明白过来，忙反驳道，自家老祖宗到底怎么想的？自己说了师妹了吧！师妹女的，自己也是女的，嘛，当然修仙界，同性道侣不是没有，但也不多，所以没有谁会第一时间这么联想吧？
雪儿，你不对劲。
“……”缇娜并没发现少女眼神的奇怪，因为震惊于她的话语，似乎很像自己看小说时见到某些渣男常用的发言。
崽，你不对劲。
“……”
“啊！这样啊！哈哈~”缇娜偏开头去，“嘛，你要去就去吧！总之跟人类谈恋爱什么的，一定要我来把关，人类太擅长骗人，你单纯，不行。”
“哦。”笑笑少女点头，在心中默默给自家的老祖宗又补上了一条设定，疑似受过人类情伤。
“……”
缇娜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