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冰块掉进了油锅,纯钠跳进了河里。

本就热闹的场面,隐隐约约间又多出几分焦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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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隔几步路,便会有个学生脸色严肃鹰视狼顾。

古代智慧——人与人之间的体质不能一概而论。

所以每当这类学生发现和自己一样正在搜寻什么的同志的时候,二者的目光便会在一蓬浓重的火药味迸发后狠狠挪开。

这不叫同性相斥,这叫同行竞争。

群众的力量是强大的。

“效率,不够。”

——但在科技时代,除了随时能被引导的舆论压制,其它的都略显不足。

站在窗后的方忠轻声道。

他身后的削瘦中年人瞳仁一斜。

正守在门口的某个保安同志打了个寒颤。

当即。

便快步离开教务处。

嗡——

整齐的蜂鸣声在下一刻响起。

校园内外,有数十台无人机起飞。

另在高楼顶端,阳光照在望远镜镜片上,反射出铮亮的光。

“所以,答案呢?”

“…”

(눈_ 눈」)

(´°ω°`」)

姚缺懵懂得像只瞅见菜刀的小白兔。

迷茫。

尴尬。

无语。

三种不同的感情杂糅在一起,就像鲁提辖三拳把酱油铺开进了姚缺心里。(注1)

他是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你这是病,有病,得治。】

这么直白好像挺伤人自尊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混凝土飞机场也会犯中二病啊!】

这句话的确简单易懂,不过真说出来怕不是要被一记直拳送去见肛肠科大夫。

太极金仙有是有,说到底也顶多能在墙外的世界看见,哪里是普通人能够接触得到的。

梦里什么都有。

“…”

= ̄ω ̄=

好像找到合适好用的敷衍的外交辞令了!

姚缺刚想妥善合适地表达出自己的意见。

“算了。”

谭盈儿不爽地瞪了眼姚缺,又隐晦地斜了眼半空。

“以后我罩着你。”

一听这话。

“就你?”

姚缺直接没忍住就嗤的一声笑出来,虽然及时捂住了嘴,不过在谭盈儿上身某处巡弋的目光还是没本事立刻收回来。

“你笑什么!”

“我想到了开心的事…”

(#`皿´)

好气!

愧疚不愧疚、可怜不可怜什么的还是丢到一边吧!

“喂,蹲下来点,你也想早点完事吧?”

谭盈儿两只眼睛一眯一睁,两条眉毛一耷拉一挑,咬牙切齿单手捏拳。

∑(っ

°Д °;)っ

这种被恼羞成怒的不良学生盯上的即视感是怎么回事?

“就是…这两人?”

教务处。

幕布是临时挂起的白布,但在科技水平的奠基下,投射出的影像却异常清晰。

“唉哟…这…”

表情古怪的不仅是怎么看都处于领导地位的方忠。

就是站在门口,斜着眼偷偷往里看的保安同志,脸上也写满了“入肉之蛋”二字。

影像里。

天台上。

一男一女一大一小正在光天化日之下摔跤!

每一次进攻,都是激情的无处安放!

每一次冲击,都是汗水在挥洒倾斜!

每一次碰撞,都是肌肉在怒吼较量!

——当然,是那种充满了爱与正义和正能量,穿着衣服的摔跤格斗。

“这算什么?”

好半晌。

方忠才从牙缝中挤出这么四个字。

“这应该是早恋的男女同学在没人关注的时间点找了个没人发现的角落交流感情。”

如此做出总结的是那个一直没开口只用眼神使唤别人的削瘦中年人。

与先前的高冷表情不同。

此刻他的脸上满是因新时代男性在女性的迫害下站不起来而产生的的屈辱和愤恨。

无它。

那个被一个看起来就像是个初中生的女生痛扁的男生看起来实在是太惨了。

就算是“长得很帅”这种平日间的加分项,当下也成了几乎等同于晚八点鸡汤类家庭纠纷感情节目专用的苦情分。

【我去!别打了我认怂!】

【哦?还有力气说脏话是吧?】

啪嗒啪嗒——

“检测方有给出有效消息了么?”

方忠闭着眼转过身,皱着眉头打了两个响指。

“啊?噢!”

门外面部表情极度扭曲的保安同志愣了好久才发现这是在叫自己。

“没有消息传来。”

“那这两人的具体信息?”

“呃…”

一叠皱巴巴湿答答的纸张在手忙脚乱中被取出。

“这两人,男的叫姚缺,是本地人,父亲是商人,母亲是科研机构的领头人,两人都很有名气,甚至其母的科研成果已经被上位科技位面的官方机构认可了。”

“女方则叫谭小盈,来自邻市,同样是商贾出身,家底和姚缺家差不多…”

“因为家族生意转型的缘故举家搬迁到本市,她也从临城的学校转到本市的重点高中…从履历上看两个人都没什么问题。”

“另外。”

说到这,拿着一张A4纸照本宣科的保安同志顿了顿。

“这两人的平时成绩都奇差无比,教师给的评价也烂到一个水平,估计都是来镀金混日子的。”

“这样么…”

方忠听完这段话后便陷入沉吟,

“宁错杀,不放过。”那清瘦中年人却是适时提醒道,“只要手眼通天,懂得掩饰,履历,也能造假。”

“方老真君的仙寿,可就全仰赖那则昂贵的情报了…再者我等修士花大代价违例下界,没有任何道理空手而归!”

“是了。”

方忠的眼神再度变得坚定。

“老祖送来的罗盘在哪?”

“呃…”刚收起稿子的保安同志脸有点绿。

“…被大少爷拿去了…”

“又是他这个大麻烦!”

只一脚。

教务处里唯一一张实木办公桌就被方忠一脚踢成腿骨折。

“要不是探查范围连一米都不到,要不是在下界连半点神念都不能泄露,至于这么麻烦么!?”

话行至此,锋芒立转。

“李叔,能不能…”

“不行!”

话音未落,李姓中年人便面无表情回应道。

“我们指示检测提前,说不定已经被注意了,再掳走两家大商人的孩子,怕不止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就直接让掌劫宫的劫使降劫轰杀了!”

“嘁!”

方忠脸色难看。

“算了,反正到校运会的时候,是不是这两人,功劳归不归我就该水落石出了!”

【作者的话】

草长莺飞,万物生长,又到了一年一度想开新书的季节。

不要问,问就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确有点怠惰了。

不急不躁,偶尔更更,会把它写完的。

注1:指水浒传中三拳打死镇关西原文中的描写,应该…挺常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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