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早在几天以前,绚家的一座拥有高质量的铜矿山内,出现了大量铜矿不翼而飞的状况。
起初绚家主只是觉得有人偷窃走了矿石,但随着绚阿姨的深入调查,居然在矿山深处发现了一只怪龟。
此龟与普通的龟大有不同,它体型硕大,堪比人形,拥有行动意识的同时,龟壳还长满了尖刺,犹如披上了一副荆棘之甲,因此被绚家主称呼为“披甲龙龟”。
披甲龙龟身为高阶魔兽,智商不必普通人差,甚至还要略逊一筹,懂得世间的基本法则。
与那些低智商的魔兽不同,在呜湖城内,高阶魔兽之所以还没有被勇者们消灭完,那是因为它们之中有许多懂规矩的。
这类魔兽它们不偷不抢,不伤害人类,甚至有些还会主动帮助人类。
因此,只要魔兽们不干出些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呜湖城的勇者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当这只披甲龙龟就不一样了,它不按套路出牌。它不在栖息森林里好好呆着,偏要跑到人类生活的区域来,还把绚家经营的矿山,当自家餐厅一样,开始肆无忌惮地一口一个铜矿石。
才几分钟的功夫,就把矿山的资源吃完了一大半,完事后还大摇大摆的原地大睡了,连半点想要悔过的意思都没有。
这绚家主哪儿忍的下去?连忙和绚阿姨合力发起进攻,准备给这只披甲龙龟一个教训,想让它知道“既来之,则安之”。
但无奈的是,不管绚家主和绚阿姨使用什么样的招式,都拿披甲龙龟没有办法,仿佛在给它刮痧按摩,还越睡越香了。
它龟壳上的那副“荆棘之甲”,犹如能够免疫一切物理伤害一般,让绚家主彻底放弃了想法。
算了算了,一点铜矿石而已,这个月少变点金子也没事。
可虽然绚家主放弃了,但绚阿姨可没说要放弃。
经过不断的尝试,绚阿姨发现披甲龙龟的“荆棘之甲”虽然能免疫物理伤害,但不能完全免疫魔法伤害能,因为狐火能轻微磨损掉它的尖刺!
喜出望外的绚阿姨找到了对应的方法,虽然还是刮痧,但只要坚持下去,总能把披甲龙龟的壳给刮没了。
要不是绚家主亲自开口,打死我也不会相信,这几天来绚阿姨居然都在对付一只老乌龟?
就连绚家主生日这天,绚阿姨还在给乌龟刮痧……
“我娘亲就是这样的性格啦。别看她平时很温柔,但其实她内心可是非常坚定的,一旦决定下来的事情,就连爹爹也阻扰不了。”
听到梦梦的话后,我可算是整明白了。估计绚家主护妻心切,不想让绚阿姨继续和老乌龟怼下去,宁可放弃一座矿山,也想让绚阿姨回来休息。
“想必大家都已经猜到了,本来我这个年纪,又不是小孩子了,起初是不想办什么生日宴会的。但矿山一事,花了我老婆大量的时间精力,以至于我这几天都吃不到她烧的清蒸鱼了……”
“所以我恳请在场的各位有才之人,能帮我绚某一个忙,合力把矿山里的那只老乌龟给灭了……?”
“实在不行的话,把我老婆劝出来也行。大不了矿山我不要了,用魔法把入口给封了也好,炸了也罢,把老乌龟困在里面,让它睡个几百年。”
绚家主一言既出,众人纷纷被情绪所调动,开始吹嘘起来了。
“绚家主您放心好了,不就一王八吗?让我来教育教育它!”有个人拍拍胸脯大声道。
我仔细一瞅,这不是之前就瞧不起我,认为我是穷小子的那位富家子弟吗?
我记得之前鹰派余党来闹事的时候,您不是第一个吓得连忙后撤么?咋现在开始马后炮了啊?
“到时候你可别给乌龟刮痧哦。”我随口把内心想法说了出来,结果被这位富家子弟听的一清二楚。
“你……!”富家子弟情绪有些激动,但他看了看我胸前挂着的白鸽勋章后,他还是咽了口气,态度稍微端正了一点。
“我知道你很有能耐,听说前不久把鹰派长老给治服了。但我看你这身板,也不太像个魔法师,到像个战士,而乌龟免疫物理伤害,难道你还有办法应对?”
我浑身打量了一番自己,的确在穿着打扮上不太像个法师。但问题不大,我拥有意变心符,能够使用天照黑火。
并且我感觉肯定,天照黑火要比绚阿姨和梦梦的狐火要猛烈上数倍。
既然狐火都能给披甲龙龟造成磨损,那么天照黑火也一定可以。而且没把目标焚烧完之前,天照黑火不会被熄灭。
也就是说,我的黑火完全可以代替绚阿姨挂机,即便是对披甲龙龟的杀伤力不大,也可以慢慢磨上个几个月,以达到水滴石穿。
“有啊,我办法多的很。”我夸下海口道。面对这种没啥本事,还喜欢硬装的人,我自然是没有给予任何情面。
富家子弟见我居然不认怂,于是笑道:“你要能把老乌龟办得妥妥的,我当场跪下来喊你一声大哥!”
“大家都听见了,我可没强迫他,是他自己要主动和我立下赌约的,绚家主你可要作证哈。”我也歪嘴一笑。
因为这场赌局,压根就没说我堵输的后果。我只知道,要是我赌赢了,这位富家子弟得叫我一声大哥。至于输了,无事发生,顶多让他嘚瑟一下。
这就好比白嫖一次抽奖,抽中了那最好,抽不中也没事。
“绚家主带路吧,我倒想看看被给予白鸽勋章的人,到底有几斤几两。”
话不多说,绚家主见我愿意出手帮忙,在命人收拾一下了宴会现场后,便向着矿山即刻启程。
整段路途也不算远,因为路抖不好坐马车的缘故,我们前前后后,也就走了一个小时左右吧。
这点路径我是觉得挺近的,但那位从小娇生惯养的富家子弟就不一样。记得才刚走了十分钟的时候,他就仿佛有些呼吸困难般,一路上不断地喘气,还想让佣人背着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