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被唬得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不过在思索了0.5秒后阿尔萨斯就给出了答案。
“但是我拒绝！”
“诶？”似乎没有想到会得到这种答案的伊凡发出疑问。
“诶个毛喂！你的爱丽丝就在离我不到五米的地方啊喂！就算是参加什么聚会也怎么想都不会轮到咱头上吧！别说得好像自己真的是孤家寡人一样好不好！”
不行，我迟早有一天会被周围这些人奇葩的脑回路活活气死。
“爱丽丝是我的搭档和妹妹，你们不要总是把我往骨科那条路逼好不好？”
阿尔萨斯撇了撇嘴，准备挂断电话。
意识到危险的伊凡惊慌地叫出声：“……等等！一百金币！陪我参加聚会好不好”
……
“你以为本小姐是那种会背叛爱丽丝的人吗？”
“两百金币！”伊凡有些心疼。
“……她可是咱的至亲好友，血肉亲朋。”
“五百金币！不能再多了！”伊凡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对于平日节俭的他来说这可是一大笔支出。
“成交！”
“一定要打扮的漂亮……”
还没等伊凡说完话，阿尔萨斯便立马挂上电话，回到房间挑选礼服……才怪，这么大的雪穿着那些漏出大片肌肤的服装一定会把自己冻死的！
所以阿尔萨斯换上了几乎最厚的老土棉衣，带上毡帽，如果可以的话她甚至恨不得把被子穿在身上出门。
“阿尔萨斯，要去哪里吗？伊凡可能马上就回来了。”看着阿尔萨斯这幅打扮，即使是爱丽丝也在第一时间意识到她的意图。
一边穿上防滑靴，阿尔萨斯向爱丽丝眨眨眼，比了一个OK的手势。
“咱要去赚大钱了！”
看着哼着小曲一头跃入风雪中的阿尔萨斯，房间里剩下的爱丽丝和里斯特两脸懵逼地对视一下，角落里，被打扮成圣诞树的路西法还是和原先一样，没有任何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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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闹地宴会在不大的广场中举行，别看这里在鹅毛大雪中露天举行似乎很是愚蠢，不过若是稍微仔细一些观察便能够看到，无论是雪花还是风霜都听话地绕过了这片区域，轻盈地落到周遭。
“魔法还真是便利的东西，不是吗，伊凡？”伊凡刚刚进场，就立刻被菲普“热情”地欢迎，寥寥数语便把在场所有人的视线吸引了过来。
旋即，菲普嘴角露出只有伊凡这个角度能看到的阴冷笑容：“伊凡，这身佣人的服装，不会就是你的全部家当了吧？”
和这群光鲜美丽的成功人士比起来，伊凡这身便宜的执事服显得有些不合时宜。
“得了吧，菲普，伊凡从前就节俭，难得的圣夜祭聚会，别把气氛给说凉了。”
一个比菲普高上些许的男人看着气氛不对，赶紧走上前来拉开二人，随即视线在伊凡身上停留了片刻，眼眸中露出一闪而过的鄙夷，随即又很快消失不见，笑呵呵地对伊凡说道：
“不过伊凡，好歹是同学聚会，你也得好好准备一点衣服来啊，对了，你的女票呢？别金屋藏娇，也带出来，让兄弟我见见嫂子呗。”
还未等伊凡回答，菲普的一声冷哼已经先一步响起：“这个废物连一套礼服都买不起还想要女人？跟着他喝西北风吗？”
那个伊凡刚才就见过的贵族女孩轻声笑着，两团**把周遭男士的双眼都勾了去。
所有的女孩与她相比都相形见绌。
伊凡没有回答，只是用依旧冰冷沉寂的双眼静静看着眼前的菲普，青黑色的双眼已经盖上了一层冰冷的霜。
仅仅只是对视，菲普便感觉无数冰冷从空中，从地底，从光与暗中涌出。
那是一种被盯上的感觉……
那是一种注视猎物的眼神。
畏惧，害怕，颤栗……想逃。
菲普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甚至在无意识间，吞了吞口水。
几乎凝为实体的杀意，仿佛扼住了他的咽喉。
就在他都以为自己下一秒中就会死亡时……
一切消失了。
回过神来，裤裆有些温热，背后已经满是密密麻麻的汗珠。
而那个伊凡，依旧在傻笑着。
趁着还没有人反应过来，菲普飞快逃离了现场，他可不希望自己在聚会上尿裤子的事被全班人知道。
……
满头白发的老者穿着朴素的黑色常服，赞赏地说道：“是杀意，少爷，只凭借杀意就能做到如此程度，少爷，您的那位好友，一定真正的杀死过人。”
“可恶可恶可恶！那个家伙，究竟经历过什么！！”
洁白的卫生间，每一寸墙壁都打扫地如镜子般可以照出投影，菲普小心翼翼接过管家递来的裤子。
摆脱了一身尿骚味，他也终于从愤怒中清醒了过来。
“我一定——！一定要让你——！！”
老管家皱了皱眉，提醒道：“少爷，老爷还是希望你今天早点结束聚会，陪家人度过圣夜……”
“烦死了！”正愁没处发火的菲普一脚踹向老管家。
老管家不闪不避，伸出右手，轻巧地握住菲普的脚踝，大概一秒后，松开手，还给菲普自由。
菲普愤怒地咆哮：“别在我的聚会上提那老头半个字！！”
老管家眉头锁地更紧了，如果是别人敢用这种话称呼老爷，他绝对会让那个人知道长出一条舌头是多么奢侈的一件事。
可惜，偏偏是这个，他永远都不可能动手的人。
“少爷，您身为老爷的独子，应当以维护韦伯特佐家族的荣耀为责任，不应该这样对老爷出言不逊。”老管家提醒着菲普。
菲普笑了，突然笑地很大声，笑地无比兴奋。
“哈？独子？不是那个老东西不中用，再也生不出儿子，会想到我这个‘野种’？”菲普朝光洁的地面吐出一口浓痰。
用近乎癫狂的扭曲笑容看着眼前的老管家，缓缓的，说着：
“我永远会诅咒他，只要我还活着，或者他还活着，这个由你们强行给予我的姓氏，我会好好利用的，绝对。”
菲普离开了，老管家不知道他的话究竟有多少是气话，多少是实话。
贵族的事，许多比想象中更加麻烦。
他最终也只能长叹一声，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