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们一起!三、二、一……”

“干杯!”(×5)

铛!

玻璃杯相互碰撞的声音在这座稍显空旷的广场上响起,杨达枢和他的四个孩子们相互碰杯庆贺了起来。

此刻,他们已经重新挑选了一张位置更加接近广场边缘,可以俯瞰下方街道美景的餐桌,并且每个人都从旁边堆成山的美味佳肴中挑选了一些自己喜欢的东西端到了这张桌子上。

薛蕴长拿了一些土豆泥和煎鸡蛋,出于礼仪,已经成年的他在自己的玻璃杯中倒满了红酒。

其实要是可以的话他一点都不想喝酒,哪怕是红酒都不想,不过今天杨达枢的兴致很不错,为了配合喜欢喝酒的他,薛蕴长决定陪他稍微喝一点。

不过他不喜欢喝酒原因倒不是因为他很容易喝醉,恰恰相反,只要他不想,他就不可能喝醉。

反正要是实在不行了,他也可以把自己换成薛云兰的样子,用【血肉重组】的能力直接把体内的酒精混在汗液里释放出去,这样的话不管喝多少酒他都是不可能会醉的。

至于他不喜欢喝酒的原因,单纯就是因为他不喜欢酒的味道而已。

而坐在薛蕴长身旁的漆凯骏则是拿了一些像是贝肉与煎鱼的海鲜菜肴,不过由于外壳都已经被细心地剥除了,所以他也不是很敢肯定漆凯骏拿的到底是什么。

另一方面,欧阳玲花和杨双叶这两个女孩子正坐在桌子的对面。

玲花她贯彻了自己一直以来的进食思路——既然要吃,那就要吃最好吃的!——重新使用汉堡、薯条以及炸鸡块堆满了自己的盘子,而只拿了一些生煎牛肉与水果拼盘的杨双叶则与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总感觉要是再让玲花这么吃下去的话,她很快又要变成之前那种肉乎乎的体型了。

不过今天是大家聚在一起开心一下的日子,所以薛蕴长决定等之后再跟玲花谈谈这件事情。

与此同时,这次家庭宴会的主办者杨达枢正坐在桌子另一端上宾的位置上,而他面前也摆着他精心挑选的大块牛排与满满一瓶的白酒。

碰过杯了的大家都仰起头喝了一大口自己挑选的美酒,不过由于欧阳玲花尚未成年,所以她杯中的黑色液体其实是她最喜欢的可乐,而不是什么品种特殊的酒水。

“说起来,蕴长啊,我听说你今天差点出事了?”

就在大家都放下杯子,刚吃上几口自己挑选的美味佳肴之时,杨达枢率先挑起了话头,问了薛蕴长一个其实他不是很想回答的问题。

“嗯,对,是出了点事情,不过结果倒是还好,所以没什么值得担心的。”

出于一些原因,薛蕴长又一次打算把这件事轻描淡写地糊弄过去。

只可惜,他的努力都是徒劳。

因为杨达枢可是非常在乎这件事情的。

“嗯~是这样吗?可我听说今天有人对着你的脑袋开了一枪,差点把你打死了啊?”

“咳咳咳!!!”

(唉…)

就像薛蕴长预料到的一样,身边那两位还不清楚具体情况的小伙伴立刻被这个劲爆的消息呛到了。

早就知道薛蕴长今天出了些事情的漆凯骏倒还算镇定,不过他依然瞪大了自己的眼睛看着薛蕴长,看样子是在寻找他头上的弹孔。

而正在痛饮可乐的欧阳玲花就比较悲惨了,红黑色的可乐从她的鼻腔中流了出来,而且从她咳嗽不止的状态上来看,估计也有不少可乐流进了她的气管里。

就是因为知道肯定会发生这样的情况,薛蕴长才不愿意多说些什么的。

“蕴…咳咳!蕴长…咳咳!哥哥…”

对于欧阳玲花来说,如同自己父亲一样的薛蕴长差点去世的消息显然太过刺激了。

“冷静,玲花,我没事的,你看。”

说着,薛蕴长撩起了自己前面的头发,露出了自己的额头。

理所当然地,上面完全没有弹孔的痕迹。

“蕴长哥,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会被人用枪打了啊?”

了解到之前薛蕴长跟他说的“差点受了重伤”到底是什么意思的漆凯骏也有些不安,因为正常来讲,遭到枪击可不是什么稀松平常的事情。

“我听说你是去当保安了?是遇到歹徒了吗?”

“也对,也不对吧。”

情况有些复杂,而薛蕴长一点都不想从头说起,所以打算只捡重点讲一下。

“今天我去参加了一次演习,但负责在演习中扮演歹徒的人拿错了武器,带着真枪上场了,所以才差点出了事故。”

说到这里,杨双叶突然放下了手里的餐刀与餐叉,用清脆的碰撞声打断了薛蕴长的说明。

“结果就因为自己最后没有出事,所以蕴长哥哥就擅自原谅了对他开枪的那个女人,而且还不准我报复她,哼!”

对于今天的那场事故,杨双叶至今仍然十分不悦,不过既然她答应了薛蕴长不会去报复维斯托莉雅,那她就不会这么做的。

至少不会当着薛蕴长的面这么做。

同时,在听到杨双叶这番话的人当中,也有一个人对薛蕴长的决定有些疑问。

“嗯?蕴长啊,既然你这都原谅了对方,那也就是说对方肯定已经……”

杨达枢搓动着自己的手指,双眼中满是黄金的光芒。

“额,不,没有,我没有收钱什么的。”

薛蕴长当然知道杨达枢的意思是什么,对于这个充满贪欲的商人来说,没有多少事情能比钱更值得他关心。

而这次自己遇到的事故,绝对是一个非常好的索赔机会。

“嗯…不太好,这可不太好啊……”

又一次,虽然杨达枢的嘴上说着不太好,但他的表情却变得如同他正在谋划什么阴谋诡计一样阴险。

“蕴长啊,你有跟对方签过契约吗?比如不要求赔款,或者放弃追责权力之类的?”

“那倒没有,我只是口头答应她不追究这次事故而已……话说大叔,你要干什么?”

其实不用这么问,薛蕴长也大致猜到了杨达枢的想法。

“干什么?当然是拿到我应得的那份钱啦,哈哈哈哈(↑↓→↓)!我可是玉龙集团的老板,下属出了事情,我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呢?”

“可我已经答应人家……”

“蕴长啊,你只是放弃了自己索赔的权力而已,可没有说能代表整个玉龙集团的资格吧?再说了,你也只是跟别人口头达成了协议,他们又拿不出能证明这件事的证据。既然这次事故全都是对方的责任,那我作为玉龙集团的老板去找他们要‘一点’商业赔款也没什么问题吧?哈哈哈哈(↑↓→↓)!”

也许薛蕴长永远都不会明白吧,但这其实是杨达枢在用自己的方式对那些差点害死了他孩子的人进行报复。

因为他可不是什么看着自己的孩子被人欺负了还能一笑置之的人。

就这样,罗刹之国的军方即将迎来一笔金额不菲的债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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