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刺猬的腹部被斯卡斯的长刀插了进去,吃痛之下变得更加疯狂。

进而拖着斯卡斯在场内到处跑起了来,试图以此来甩开斯卡斯。

斯卡斯咬着牙,死死地握住刀柄,跟着那狂奔中的大刺猬,向着场边冲去。

这牲畜要拖着他去撞墙,以此来把他砸成肉酱。

深吸一口气,斯卡斯集中了精力,口中喃喃低语,进而引导出一个魔法阵到长刀上。

进而以长刀为引导,那魔法阵逐渐没入大刺猬的伤口之中。

而紧接着,那伤口之中,忽然爆发出大量的血液,顺着刀刃而下,流淌于大地之上。

随着大刺猬的奔跑,一道清晰的血路从地上被勾画了出来。

连带着斯卡斯握刀的手臂都被染红了。

血爆魔法阵,加速流血的速度和伤口扩大化,斯卡斯想要以此来消耗大刺猬的生命。

“给我停下来。”

斯卡斯眼睁睁地看着越来越近的墙面,很想要就此松开手来躲避这个灾难。

如果时间估算不够,他就要倒大霉了,这么大的冲击力,就算是血族之躯也吃不消的。

“轰隆!”剧烈的冲撞声音传遍了整个角斗场,并带起了一阵烟尘。

而观众们也纷纷屏息凝神起来,定神观看着这场战斗的结果。

直到烟尘之中,缓缓走出来一个人影,才让他们高兴地欢呼起来。

斯卡斯捂着自己被撞得血肉模糊的手臂,这点伤对于血族来说倒还不算什么严重。

只需要回去补充一点鲜血,睡一晚上就好了。

在最后那一刻,大刺猬终于体力不支倒下了,而随着惯性带着他冲向墙面。

在察觉到这一点之后的斯卡斯果断松开自己的手在地上滚动起来。

虽然也跟着撞向墙面,但是不至于一下子把自己的身子给撞得散架。

不过斯卡斯此刻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的伤口上,而是看着他的正对面。

目光中带着冰冷,如同刀锋一样刮在现存的另一位“同伴”的身上。

“你叫什么名字。”斯卡斯眯起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个身形高大的蜥蜴人。

就是这个蠢货,让他陷入了这样的窘境,而更可恶的是,刚才他还一直在旁边看戏?

斯卡斯很怀疑这一切都是对方故意为之的,不,应该就是。

“雷顿。”那蜥蜴人无所谓地摆了摆头,看向斯卡斯的目光中带着戏谑。

“没想到你还能活着,真期待你我的决斗。”

“我们会相遇的,雷顿,我会教你什么叫做人的礼仪。”

斯卡斯声音低沉地看着蜥蜴人雷顿,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现在就提刀砍向这个蜥蜴人。

但是他没有这样一做,一来是因为角斗场的规矩不允许,而来则是因为自己身体受伤。

而最深层次的原因,则是来自于他的直觉。

他总感觉,这个雷顿并不那么简单,无论是故意陷害他的意图,还是对方敏捷的动作。

在对阵那只大刺猬的时候,对方似乎还很游刃有余的样子,还能够引导敌人冲向其他人。

雷顿发出雄浑的嬉笑声,没有再说话,而是转身走向出口的位置。

而斯卡斯则走向另一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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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在石阶之上,冰糖也收拢回了自己的目光。

看着那个蜥蜴人的背影,也总觉得哪里不大对劲,但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那副和大刺猬周旋的动作行为,不是身经百战而且体质过硬的老兵可用不出来。

她自己以前也知道蜥蜴人这个群体,并且了解过其部落的构成,

毕竟当初蜥蜴人这个迁徙部落也掠夺过人类,而且更加喜欢掠夺人类。

人类最好欺负,是整个亚斯世界各个智慧种族的共识。

只不过在她执掌的国家里面,国势强盛,也成功驱赶过了一支蜥蜴人部落。

蜥蜴人部落有很多支,大概在两三百人为一个聚集部落,最多不会过一千。

部落之间可能互相掠夺,也可能为了同一个利益目标而暂时联合起来掠夺另一个种群。

而这种体型的蜥蜴人,在蜥蜴人部落里面,通常充当的角色是——蜥蜴王。

不过不管他是不是蜥蜴王,这一切都和她无关。

毕竟血宇帝国这么强大,把一个蜥蜴王抓来当奴隶角斗士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只不过血宇帝国的统治虽然血腥,对于敌人的手段极其残忍。

但是对于已经臣服过的部落,通常都会释放他们的部落首领以安抚才对。

毕竟血宇帝国还是以统治,开疆拓土为基础建国,一手棍棒一手甜枣应该是常态。

角斗场会出现战败国和附属国的青壮年角斗士,但一般不会出现其统治者阶级人物。

即使的对敌国的俘虏之中,只要是权贵的存在,一般都会被奉为座上宾。

而只有没钱没势力还没有上级肯为之交付赎金的士兵,才会被打成奴隶。

“走吧,贝拉。”想不通,也不想再继续想的冰糖,呼喊着贝拉离开角斗场。

“公主殿下不继续看几场吗?后面也许还有更精彩的表演。”

贝拉跟在冰糖身后,试图挽留一下,不过冰糖说什么也不想再看下去了。

不过她也知道,贝拉说是精彩的表演是假,想让她回到莉莉丝身边才是真。

“不必了,再怎么精彩也改变不了拿人命取悦人心的事实。”

冰糖拒绝着,在到了角斗场之外,找到了自己的马车,招呼着贝拉一起上车。

而这个时候,闻讯而来的总负责人跑了出来,赶上了还未离开的冰糖。

“公主殿下请稍等,这是您的佩刀。”

讶异地看了一眼对方,冰糖也才想起来了自己还有一把刀没有拿回来。

犹豫了片刻,冰糖还是选择亲自来接下这把刀,并带回王宫。

驾驶着马车的贝拉缓缓开动,向处于中央地带的王宫驶去。

冰糖把玩着手上的短刀,直到门帘外的贝拉轻咦的声音传来。

“怎么了?贝拉?”

冰糖向前凑近,打开门帘,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她的视野中。

是皮克和他执法队正在抓人,而那个被抓的垂头丧气的人,正是奥拉夫。

“这位神父怎么又被抓了?这才过去多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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