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你的记忆……”
“我知道的！”
白墨染的话还没说完，一旁的叶姑娘已经是有些激动地喊了出来。
听到叶红绫的话，白墨染起初有些疑惑，他起初以为叶姑娘知道的东西恐怕不是他所要说的东西。
于是白墨染又重复了一遍：
“关于你的记忆……”
“我…知道的。”叶红绫这一次却是平静而笃定地说着。
看着对方认真的脸，白墨染心中变得有些惊讶，他能够感觉的到，叶红绫是真的知晓关于她的记忆之事。
一时间，白墨染反倒有些无法面对叶红绫，如果对方一直是知道的，那自己之前的那些行为……
此时，白墨染的一颗心仿佛沉入了海底，难受而压抑。
“你……知道自己的记忆被修改了吗？”
“知道的。”叶红绫点了点头，轻轻咬着嘴唇，认真地看着白墨染。
“对…对不……”
然而“对不起”三个字还没有说出口，白墨染的嘴唇已然被一只芊芊玉指轻轻抵住。
“我才不要听你说什么对不起……我想听你说：‘我喜欢你’。”叶红绫红着脸，有些不自然地说着。
这一次，也是叶姑娘鼓足勇气的“第一次”，但这一次，白墨染却无法再因为“她不知道”为理由而选择回应。
轻轻地推开嘴边的手指，白墨染向后退了一步，微微低着头，正着神色回应道：
“抱歉了叶姑娘，你现在对我的情感只是记忆错乱之后的错觉，我不能乘人之危，请恕我不能接受姑娘的这份美意。”
说罢，白墨染抬头看着叶红绫，却发现她的脸上是一副“真拿你没办法”的笑容，无奈中却又包含着“早知如此”的释然，甚至还有些“宠溺”？
白墨染不知道自己走没看错，但是……
从她的脸上白墨染没有看出“放弃”、“失落”、又或者“绝望”。
“所以，白墨染你真的是个笨蛋呢。”说着，叶红绫也跟着向白墨染靠近了一步。
你若退，我亦进。
两人的距离又变得很接近了，近到白墨染能够接着星光发现身前美人脸上的一抹娇羞，近到叶红绫发间的香味隐约在他的笔尖缭绕。
白墨染，罕见地老脸一红。
“我…我不是都说过吗？我一直都是知道的，这些话并不是我被记忆影响之后才说出来的，所以……请不用感到愧疚什么的。”
近在咫尺的美人微微抬着头正视着他的眼睛，眼神里流露着认真与真情，白墨染不得不承认：
这一瞬间啊，他心动了。
但是……
“但是，叶姑娘本来记忆里的那个人怎么办？那是对叶姑娘来说很重要的人吧，我如果这样接受了，不就像个……像个小偷一样了吗？”
说着，白墨染的语气也变得越来越低沉，他真想自己能够忘记这些事情，然后就可以心安理得。
可是，他做不到。
越是心动，就越是心痛。
“不会的，白墨染你不是小偷，因为我记忆中那个人一直都是你。”平静而又深情，叶红绫两手轻轻地抚上白墨染的两颊。
“一直都是你哦。”
白墨染一时间有些震惊，有些心动，但最终却又再次归于死寂。
他猜测，大概是记忆错乱影响了叶姑娘的客观判断，一定是这吧。
毕竟，记忆关乎着一个人的性格和选择，失忆之后的人往往可能会性情大变。
如果一个失了忆还能保持本心，那人……一定是个笨蛋吧。
“叶姑娘，这也可能只是你记忆错乱之后的后遗症，错把我当作……”
“那你来看看吧。”这一次的叶红绫显得有些倔强。
“来看看我原本的记忆吧，你应该做得到的吧。”
“机缘之主那里留着我原本的记忆，我都看过了，我知道那一直都是你。”
“你推倒回廊的那天晚上，我见过你手中的面具，就是那个画着风与流云的面具，在我记忆中的那个人也是带着这样一副面具。”
“他还曾经告诉过我，他来自明尘山。”
“白衣，黑发，来自明尘山，还有我已经问过你的师兄了，他说那就是你。”
“我知道你失去了记忆，所以你记不起我了。”
“但是没关系的，我一直记得你，那个把我从坏人手中救出来的恩人，那个在月色下背着我回家的大哥哥，那个属于我的最初的爱恋。”
“所以说白墨染，那是你啊，一直……一直都是你啊。”
这样说着，叶红绫自然快止不住眼眶中泪。
“没关系的，哪怕你忘了我也没关系的，我绝不会忘了你的。”叶红绫用袖子抹了抹眼泪后，向着白墨染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恰似雨后红莲，娇艳欲滴。
“所以，现在你想不说：‘我喜欢你’，也没关系的，那由我来说吧。”
“白墨染，我喜欢你。”
“一直一直都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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