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兄,我这有点事想替我一个朋友问问,只是不知当讲不当讲”

“白兄,你但说无妨,我必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酒楼之中,这白墨染和雪若尘正相对而坐,但前者眼神闪躲,似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是这样的,我有一个朋友,我这个朋友呢,他与他的……妻子,暂时分隔了很远很远的距离,但是在这次分离后不久却有另外一个姑娘闯进了他的生活……”

“渣男!”

没等白墨染说完,雪若尘这一句“渣男”已经是脱口而出。

而他这突如其来的二字不但打断了白墨染的思路,更吸引来了周围众位客人的目光。

那眼神,一个个的都像是闻到了“瓜”味的猹似的,眼睛里闪烁着渴望的绿光。

酒楼这一层里,突然就安静了不少,不说能听见针落地的声音,至少楼下不远处街道上的叫卖声都是听得一清二楚的。

“来瞧一瞧看一看,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

“冰糖葫芦,五文一串~”

“卖炊饼,大郎炊饼~”

最怕的就是空气突然安静。

此时的白墨染和雪若尘二人也察觉到了四周的人那眼神不对劲,连忙是倒酒、碰盏、吃菜,一气呵成,装出一副自然的样子。

眼见无瓜可吃,四周的酒徒食客自然还是把注意力放回了自己的盘中餐上。

待到酒楼这一层又恢复了之前热闹繁杂的模样,雪若尘才主动压低了声音向白墨染道歉:

“抱歉了白兄,给你添麻烦了,不过你这朋友如果真的就因为和妻子分隔而另寻新欢,那说实话,这是就是对爱情不忠,定是渣男无疑。”

至于白墨染,他听了雪若尘的话又默默地喝了一口酒,总觉得他话里有话、指桑骂槐。

但在抬头认真地观察了雪若尘那“义愤填膺”的表情后,白墨染又低下头继续吃菜。

怪了,这小子这眼神不像是在作假。

也就是说,对方是真心认为刚才他所说的就是“朋友”就是渣男。

这让白墨染默默地又吃一鳖,心里难受。

这才刚说了开头呢,怎么就已经被打上“渣男”标签了?

要不是看雪若尘的眼神清澈坚定,白墨染估计就得在小本本上给这位雪公子记上一笔了。

“咳咳,你先听我说完。”白墨染正了正神色,准备继续说下去。

至于雪若尘,他也察觉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些不妥。

因此也收敛了自己之前的“义愤填膺”之态。

“问题在于,虽然那个姑娘闯入了我那朋友的生活,我那朋友也的确心动了,但是他心中有愧,不敢接受那个姑娘的心意,当时也有些舍不下那个姑娘,他也不想成为渣男,该怎么办?”

雪若尘听了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似乎是在思考这些什么,片刻之后他眉头一展,右手握拳轻轻地敲在左手朝上摊开的掌心之中。

“你这位朋友的问题其实也很好办,首先我们要知道渣男的三大特质——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

“所以只要打破这三大特质,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所以,我先问问你的那位朋友情况,他的妻子是否同意多个妹妹什么的?”

雪若尘一手执筷,一手轻轻挽起袖子,夹起了一颗花生米。

至于白墨染,则是认真地想了想。

当初桃花走的时候那话里的意思应该是指不介意自己出轨……咳咳,给她找个妹妹的吧。

认真思索了一番之后,白墨染朝着雪若尘点了点头,表示他……朋友的妻子是不介意的。

雪若尘了解了之后,淡淡的“哦”了一声,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说道:

“那好办了多了,娶了不就行了?”

白墨染一听却是不以为然:

几个菜,喝成这样,还想齐人之福、大被同眠,但凡有一粒花生米你也不至于……

呃,他碗里的花生米还挺多的。

看看对方的那铺满碗底一层的花生米,白墨染想了想还是决定换个梗用。

用梗要恰当,也要符合实际。

顶着一副看别人开“蟠桃大会”的表情,白墨染反问道:“这一夫二妻的怕是不合适吧?”

不过,听到白墨染这样的回答,雪若尘向着白墨染投去了一个看“外来物种”的眼神。

“白兄,这有什么不合适的,但凡有权势财富之人不大都是三妻四妾的吗?”

闻言,白墨染也是一愣。

诶,这也行吗?不会和那张三一样犯重婚罪……

呃,好像这大顺朝的法律上的确没有所谓的“重婚罪”哦。

此时,白生发现了一个盲点——

这个世界,没有“重婚罪”之类的罪名。

其实,着也不怪白墨染迟钝,毕竟他身边认识的已经成亲的人,好像都是一夫一妻来着。

比如师兄、师兄、以及师兄。

嗯……怎么自己的参考对象好像只有师兄来着?

但除此之外,白墨染一直以为和他同为“域外人”的那位皇上应该已经修改这落后的法律……

突然,白墨染明白了,那位皇上为什么没有修改添加上这些内容了。

这答案也是很好理解,毕竟他可是一个擅长“干好事”老色痞啊,更是一个能把馋人外娘身子上升到国家与文化层面的“千古一帝”来着。

这样想来,也就合理了。

于是乎,就在今天,在白墨染又得知了这样一个振奋人心……咳咳,沉重无比的消息后,他的解决方法终于有了眉目。

释然一笑,白墨染端起手中的酒邀雪若尘同饮,一饮而尽。

“呵,原来如此,果然世人真理城不欺我啊……

小孩子去才做选择,大人则是全都要啊。”

听着白墨染如有所悟的一句话,雪若尘狐疑地看了白墨染一眼,不过再回想起之前第一次与白墨染在这酒楼会面时的场景,雪若尘也灵光一闪,似乎明白了什么。

“白兄……”

“你老实告诉我,你说的那个朋友到底是不是你本人?”

听着这似曾相识又像是耳熟能详的话,白墨染脸上的表情短暂地凝固了一会儿,他怎么也想不到他居然也有今天。

唉,这就是所谓的“屠龙者终将为恶龙,玩梗者终将成梗中的人。”

天道好轮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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