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说了是我不会认可了啊！你哪怕表现出一点不满也行啊！
“不，我给不了你建议，我只是觉得你们前段时间在街头表演的不算音乐。”
明明应该是咄咄逼人的一段话，按理说听别人这么说被说的人多少都会有些生气。
但不光是水洛寒就连一旁的印曼柔听后也没感到气氛，反倒是看着苏婉颜的样子觉得她有点可怜。
‘她这是被什么人威胁了吗？还是另有隐情？’这是印曼柔当时的想法。
水洛寒自认性格比较恶劣但在这个时候他也不忍心再让苏婉颜难堪了。
他能看出来苏婉颜真正的想法绝对不是这样的，只是表述的方法有些问题。
水洛寒叹了口气，“乐师奏乐，舞者跳舞，我这的确算不上传统意义上的音乐。”
水洛寒这话一出苏婉颜的脸色缓和了不少好奇地看着他。
“但它也的确是音乐。”水洛寒继续说道：“乐坊生存艰难真的只是因为人们不喜欢音乐吗？”
“平民工作时会哼些调子，儿童玩耍时会唱出童谣，就连寻欢作乐都喜欢叫人唱两首小曲，这证明人们并不讨厌音乐，甚至喜欢音乐，可是却没有什么人会去乐坊。”
“因为占用的时间和金钱太多了啊！”
“能挣到钱的大多都是修真者，但是修真者平时修炼历练要花去大量的时间，而来一次乐坊基本都要呆上一下午或者一天，大多数人都觉得这样的休闲手段不值当。”水洛寒说出了他的看法。
“而且现在知名的乐曲都是只有曲没有词，大多数都非常难，虽然听起来的确可以引人遐想但传唱度太低了。”
“连专业的乐师都要练习很久又怎么能在平民之间传播开来呢？”
“所以，你加入了词来提高传唱度是吗！”苏婉颜说道。
这个时候其实她已经有点认可水洛寒的说辞了，但心底里不愿意承认。
“可是，这不代表这样做是对的，你们的观众很多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你们表演的地点是在街头。”
潜台词就是那些只不过水因为不需要花钱才会去看，如果要收费的话他们会不会付钱还是未知数。
水洛寒沉默了一会，“那，我可以证明给你看，如果你愿意把雅月坊租给我们一天的话。”
苏婉颜：“你想怎么做？”
“我会在雅月坊进行一场表演，那个时候的客人数量如果够多的话应该可以证明我的想法没问题了吧？”
苏婉颜攥了攥拳头，好像抛弃了什么一般眼神坚定地对着两人说到：“好，我可以把雅月坊借出去一天，到时候请让我看看你们真正的表演是什么样的。”
‘如果你是对的，那雅月坊也没有继续存在的必要了。’苏婉颜心里同时想道。
平城的人数就那么多，如果水洛寒获得成功的话在其他地方再建起一家乐坊，那雅月坊是绝对经营不下去的。
水洛寒笑了笑，“好的，到时候一定要来捧场啊。”
出了雅月坊印曼柔抬头看了看天空，“这算是定下一个赌约了吧？”
水洛寒点点头，虽然没说明但无疑苏婉颜压上了某种对她来说至关重要的东西。
如果客人数量比雅月坊平时的多的话就承认你们，这句话苏婉颜只没说出来而已，或者说她不想再说一次认可，承认之类的事情了。
“那我们今天……”印曼柔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继续去街头表演。”水洛寒抢答道。
“不用练习吗？”
“今天先不用，不光要练习宣传也很重要。”水洛寒说完以后思考了一会，“今天演到中午就回去吧，下午我想去雅月坊看看。”
……
下午水洛寒应印曼柔的要求带着她一起来到了雅月坊，因为没有提前和苏婉颜说明所以他们是正常买票进去的。
雅月坊环境很好但空间不大，两人找了个边角的地方坐下依然可以清楚的看到台上正在演奏的苏婉颜。
而且因为雅月坊内客人的数量实在是太少了，只要苏婉颜抬头看一圈会场就能看到他们两人，好在苏婉颜没有抬头观察周围的习惯，只是在那里专心弹琴。
而水洛寒和印曼柔则专心欣赏琴声，印曼柔听了一会缓缓闭上了眼睛嘴角不自觉的挑起似乎已经沉浸在了音乐之中。
前世的水洛寒几乎没听过真正的古典音乐，苏婉颜的水平在这个世界到了什么程度他无法判断，只是脑子里第一时间浮现出了高山流水，余音绕梁等词语。
他趁着印曼柔闭目欣赏的机会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苏婉颜一番。
虽然苏婉颜的相貌与沈薇央还有印曼柔相比显得普通许多，但气质却非常好，尤其是正在弹琴的时候似乎真的有仙气环绕在她的身旁。
一边看着水洛寒一边点头，接着看了看周边只有零星几个还在相互交谈的客人又摇了摇头轻轻的吐出一句，“可惜了。”
同时在心里暗下决心，“这个人我要了。”
天色渐渐变暗两人才从乐坊出来，印曼柔听了一下午却还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真可惜呢，明明那么好听但客人却那么少。”
话语间只有对苏婉颜的惋惜，但完全没有因为看到苏婉颜的实力而对过几天之后的“比试”而产生担忧。
“如果是在一个大城市的话她应该会是一个当红的乐师。”
“是啊，她真的很厉害。”水洛寒也附和道，“看样子我们需要准备一下了。”
水洛寒也并不是因为在苏婉颜身上感受到了威胁，过几天的演出算是他在平城的告别演出了，就算没有苏婉颜他也会用心准备。
不过因为有了苏婉颜这层关系让他更加看重了就是。
“那明天是不是就不用再去街头演出了？”
“嗯，不用了。”水洛寒点点头，“明天我去收集材料你就在旅馆休息吧，或者随便去哪玩玩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