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早已经再次昏迷过去的特尔特小姐叹了口气,简军长随手翻开了床头挂着的病历,上面详细地描述了她的情况到底有多严重——左半边的小腹大面积受损,器官受到严重累及,脊髓部位具体受损情况不明,三小时前才勉强把裸露的器官放回原处缝合起来。

没忍心继续看下去,脸色难看的他合上了病历,把它递给了筱家的司令员。后者在接过病历后眉头紧锁,恨不得把整张脸上的皮肤都怼到一起。并没有像简军长一样不忍心看下去,他很显然是打算把病历全看完。当他把正本病历看完时,脸上只剩下了意难平:

“换做其他的人基本够死几回的了,但这个她却没有活了下来,真不知道是不是该用幸运形容她了,这种程度的损伤多半是会遗留一辈子的……呼,特尔特小姐她才多大的年纪,结果却因为卷进这种事情而……操,那个天杀的吕贾龚棋,就TM是个畜生啊!”

没有理会身后捶胸顿足的筱家指挥员,只是轻轻地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简军长摸了摸特尔特那早已变得有些粗糙和苍白的脸颊,接着又将手缓缓上抬,摸摸她柔软却已经杂乱且参差不齐的头发,脸上不知道是迷茫还是痛苦,全然失去了一开始时的意气风发:

“呵……所以到底是为什么,我们追捕那个吕贾龚棋到底是为了什么?仅仅就是为了你们家族的面子吗?这太愚蠢了,完全就是不把人命当回事呀……他到底干了什么?能让你那位如此德高望重的家主这么生气,甚至宁愿与政府叫板也得杀了他,到底为什么?”

沉默了许久没有回答对方,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悄声走到门旁确认外面并没有人听着,筱家的指挥员松了松自己的衣领,随手搬来一把椅子斜靠在上后说道:

“呼,告诉你你就当做没听见,不然我会要承担很大的责任的。不仅仅只是驳面子这么简单,那个吕贾龚棋是直接掐断了家主他的后路啊……原本小姐她是要成为下一任组织的领袖的,结果被那个混蛋直接拐跑了,颜面丢了是小事,问题是领袖资格也没了啊!”

有些不解的转向对方,简军长有些迷惑的询问道:

“我想你说的那位小姐,大概也就和吕贾龚棋他一般年纪吧?让这种孩子成为领袖,你们是不是真的没人了啊?这和胡闹有什么区别,一个高中生能够挑得起这种担子吗?”

一脸不屑地看看自己的这位朋友,筱家的指挥员指指床上躺着特尔特小姐说道:

“高中生,你看不起高中生是不是?别忘了咱们现在可就正被一个高中生搞得焦头烂额!不要用衡量普通人的标准来衡量能力者,老简。小姐她的事务处理能力不是一般的强大,你我每天要处理的这些资料,全留给她也就最多花她六个小时……关键是小姐她还是个天才,才多大年纪就能到达S级别,你以为这是闹着玩吗?她的能力全开的话……”

顿了一下,筱家的指挥员张开双手比划了一个极大的范围,在对方不以为然的目光中补充道:

“你把这范围带入到我们之前看过的地图里,那就是小姐她的火焰所能燃及的地方。说实话,并非是对普通人有任何的歧视,但你们所谓的军队与武器,在真正强大的能力者面前,压根就是纸糊的,躲在掩体里面只会变成焖肉。”

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对方,不过在联想到吕贾龚棋最近的表现后,简军长也就稍微释然了一些。之前他总是听说能力者如何如何,原本他只以为是夸大其词,但真正当他与能力者对阵的时候,才忽然发现对面强的就和怪物一样,他开始理解为什么政府那边会如此重视与能力者的合作了,甚至不惜放下身段去向对方妥协,这帮人实在是太危险了。

.“所以,这么厉害且优秀的一个小女孩,到底是怎么看上吕贾龚棋那个孩子的?我在警察局那边看过他的资料,明明就是个普通到了极点的人,为什么能让如此高位的女孩子对他动心?是有什么隐情吗?已经到了这种时候就没必要瞒着我了吧?保留可不是好事情。”

稍微思索了一下,可最终还是摇摇头,筱家的指挥员抚摸着自己的额头说道: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也许家主本人应该知道,但我是真的不知道。我至今是怀疑,吕贾龚棋是用**把小姐绑架走的,不然她根本就没有和对方走的理由!你会放着一个如此好的机会和别人私奔吗?先不说这有多蠢,就说小姐她又不是傻子,即使想私奔也完全可以在掌权之后这么做啊,随便找个借口把他安排在身边做小白脸就好了!根本就没有这么做的必要和理由啊……真是搞不懂,竞赛的那天到底发生什么了。”

……

“前辈,他们走了。”

在关着灯的房间里,从病床上直挺挺的竖起身子,特尔特小姐飞快地解开了缠在身上的绷带。

“陵菓,要用的药物已经买来了吗?嘶,我感觉我好像快要抑制不住再生的速度了,如果不再造成点伤害的话,那两个人绝对会起疑心的!呃啊!这感觉真要命,你没弄些麻醉剂过来吗,生生割开已经愈合的伤口可不是什么舒服的事情。算了,下次记得带一些。”

在小心翼翼地确认着周围并没有什么监听系统后,陵菓才静悄悄地坐在了椅子上,帮着吕贾龚棋处理创造伤口时流出的血液,毫不留下任何让人怀疑的证据。

“前辈,小剂量的镇静剂已经给您用过了,但您好像已经对它产生了抗性,如果不增大剂量的话,恐怕是不会管用的。但增大剂量就意味要偷更多的镇静剂,这会让他们产生怀疑,虽然并不会怀疑到您的头上,但这也会给以后造成不必要的阻碍。您现在是本人吗?”

忍着撕裂伤口的疼痛,吕贾龚棋咬着牙点点头,在将使用的刀子还给陵菓以后,他将早就准备好的止血药敷了上去,然后便有些虚弱的躺回了原位。

“是本人,而且你可以信任她,虽然很难说清楚,但你完全可以把她看作是我的一部分……呼,现在我告诉你下一步怎么做,你一定要记好了我帮你编的口供。虽然他们的确救了我,但是还是得想办法把他们的主力引到逆流那边去。差的有点多,必须得再让那边分更多的精力过来。”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
切换电脑版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