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外，冰冷的钢铁长椅上，艾丝的身上缠满了绷带，轻伤13处，重伤1处，“娜娜姐”的体力虽然很差，但是她的力气似乎还是不小的。
手术早就结束了，抢救失败，尸体进入太平间，准备太空葬。
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想起了一句自古代的名言：太空哪里不埋人呢？（注1）也不知道古代的人是怎么猜到，今天的人们会埋葬在这空旷的茫茫太空里。
即便是我已经拼尽全力，也没能挽救你的生命，而我甚至还不知道你叫什么……艾丝缠着绷带的手捂着脸，手上的绷带已经被泪水浸湿。
“艾丝小姐，很抱歉打扰你一会儿，我们有些事情想要问你。”一名身穿警服的人站在了她的前面。
“嗯，问吧。”她说。
“我想问一下，有人说你用这把枪射击了其中一名匪徒，请问这把枪是哪来的？”
“这是匪徒自己带的，我捡了过来。”
“哦？可是我们听说，匪徒在案发前曾经到处宣扬，你曾经试图打劫过她们，但是被黑吃黑了，这把手枪就是她们的战利品，是这样的吗？”
“胡说八道！”艾丝瞪圆了双眼，大吼道，“那是她们自己带的，之前我被打劫过，是……是她救了我！”
“好吧，那么下一个问题……嗯，你的回答我十分满意。”他莫名点点头，满意地离开了。
这是什么情况？我都准备好逃跑了……艾丝估计他是查到了她之前在詹姆斯的房子里出现的事情，可能还沿着那把枪的源头产家一路追查到了詹姆斯的身上，甚至可能怀疑她和净世组织有关系。
“我为你提供的搪塞服务，你还满意吧？”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她耳边响起。
呵呵，言未真，你总算做了件人事。
“不要这么说人家嘛，对了，你要不要我帮你疗伤？不然的话，你可能要一辈子带着伤痕咯！让一个可爱的大萝莉变成丑萝莉可不是我的风格呢！”
你居然能读心……说吧，你想要什么？
“嘿嘿，别那么粗鲁嘛，人家是好人哦！”
再恶意卖萌，我就……我就……艾丝发现她好像不能把言未真怎么样。
“好啦好啦，我的要求十分简单，那就是你去游戏里找到一个叫做皇家园林的人……”
但是我拒绝！我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对自以为是的人说不！
“……”
实际上，艾丝并非不想答应她的条件，只是……她已经失去了活着的勇气，其实就在刚刚问话的时候，她的脑海里就闪过了自曝的念头，不过那个人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喂，你能让人死而复生吗？
“不行哦，会增大腐化阵营的力量的。”
那算了……对了，你知道太空哪个方向的风景最好看吗？我想，黑洞周围，时间接近静止的区域或许是我最好的归宿。
“你要是愿意，我可以带你和她的尸体一起到银心黑洞的事件视界里，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可以活下去。”
为什么？我失去了朋友，失去了经济来源，失去了组织，失去了棍子，我还剩下什么？
“你还剩下两个气球。”
你是在开玩笑吗？不过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给你三分钟，考虑一下要不要黑洞直通服务，三分钟后给我答复。”
我三秒钟就能给你答复。艾丝在心中长叹了一口气。
言未真没有理会她。
“你好，请问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和我长得很像的女孩子？”一名不知何时出现的少女拍了拍她的肩膀，把她吓了一跳。
艾丝自下而上大量着少女。
少女的下半身穿着一对黑丝过膝袜和一条米色格子短裙，大腿雪白修长，皮肤光滑细腻。
少女上半身穿着一件西式校服，深色外套和米色棉毛衫遮不住少女厚厚的胸甲，大概有D，和她差不多大。
少女的脸蛋十分精致，就像……就像她一样。
“……”艾丝原本下意识地想要叫出少女的名字，却发现她根本不知道她的名字。
“没见过吗？医生说她进这个手术室了……咦？手术室里没人？”她疑惑地说。
手术室门口的牌子上写着“无手术”。
“你叫什么名字？”艾丝问。
“卡瑶雪，我的姐姐叫卡瑶雨，你看见了吗？”卡瑶雪问。
“……她在太平间里。”
“……”
——？？视角——
这小妮子打得我真是痛啊，早知道就换个胸小点的身体了……不过这样的话，她也打不过我了吧？
“卡拉，你的名字是卡瑶雪，身份是一名失去父母的少女，你的姐姐叫卡瑶雨，就是之前死掉的那个号。”我对卡瑶雪“说”。
现在的卡瑶雪正在快步前往手术室，还没有看到艾丝。
她有些别扭地乘着周围没人注意，揉了揉（和谐）。
“干嘛不叫卡摇乳？”她在心里抱怨道，“这个东西晃来晃去，让我有些不舒服。”
“你走慢点就行了，我不会帮你缩小的。”
“好吧，换一个问题，我们怎么都是父母双亡？”她疑惑地在心里说，我在和她心灵对话。
“多嘴，设计你的父母多麻烦，还不如干脆双亡，你看赵琳是双亡，陈靖节和真德秀是双亡，詹姆斯也是双亡……虽然这个时代的孤儿率其实并不高。”
“……你好懒啊！”
“不说这个了，你别管摇不摇的问题了——你干嘛不穿内衣嘛——言未真说艾丝心有死志，急需一位漂亮的美少女安慰，快把自己献给她吧，这是原话。”
“我们从来都不用这种东西。”卡瑶雪坚持道。
她成为伪神的时间差不多是石器时代，陨落的时间是青铜器时代初期，不过在新石器时代，她就不怎么管事了。
“随便你吧，反正现在e族女孩这么流行，就当是入乡随俗了。”我无所谓地说，我也没穿内衣，真空着装最开始有点羞涩，但是后来习惯了还挺舒服的。
——艾丝线——
艾丝带着卡瑶雪来到了太平间。
“那是你姐姐。”她指着其中一个冰柜说，上面写着卡瑶雨的名字和其他相关信息。
“嗯。”卡瑶雪别过脸去，不让艾丝看到她的表情。
这家伙……看来是一个很重情又很自尊的人呢。艾丝没有不识好歹地绕到卡瑶雪的面前，看看她流了多少泪。
——？？视角——
时间回到一分钟前，两人即将进入太平间。
“怎么办，我知道我没死，我哭不出来。”卡瑶雪在心里无奈地说。
“你尽量演一下，酝酿一下感情，想象一下，你妈死了……”我斟酌着词语说。
“我没妈。”
“那你爸……”
“我也没爸，我是天地生养。”
这孩子怎么这么难哄呢？
“那你想象一下，生出你的那个宇宙炸了。”
“你要我被吓哭吗？”
“无所谓，只要你哭了就行，实在哭不出来我可以打你一顿，嗯，精神层面。”
“你们姐妹俩都是神经病吧！”我觉得她快要被我气哭了。
我之前和她提到过，我和言未真是姐妹加炮友的关系，当然了，没有血缘关系的。
“好，保持这个状态，想一些生气的事，比如言未真拿走了你的棍子，比如言未真送你一对大气球……越气越好，气哭自己！”我给她支招。
接下来，不管我说什么，她都没有再理我。
各位读者给我评评理，她凭什么不理我？我有做错了什么吗？
唉，愚蠢的人类啊。
——艾丝线——
“我听她讲过你的故事，你很勇敢，以一己之力与两名歹徒周旋。”
“……”艾丝没有说话，她也别过脸去，稍微有点害羞。
“你还打掉了她们手中的枪？怎么做到的？”
“这个……其实我……”艾丝决定自曝，反正她也不打算活下去了，等下就要去找言未真申请黑洞直通服务，说几句真话又何妨？
“啊，我知道了，一定是你的飞踢对不对？我听说你一脚放到了那个巨（和谐）乳的家伙。”她自己给艾丝找了个答案。
“其实不是这样……”
“哦？那么你是不是先用语言让她们放松警惕，然后乘机出手？”
“这个……好吧，其实是飞踢。”艾丝纠结了片刻，还是决定给卡瑶雪留下一个好印象。
“真厉害啊！”卡瑶雪感慨道。
“其实，其实你的姐姐也很厉害，如果不是她突然挣脱了燕冰艳的束缚，扑到了那个挂着两团赘肉的少女，我估计也要凶多吉少。”艾丝忍不住说，“第一次我也是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最后还是靠着她的智慧才取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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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这句话出自刘慈欣的《赡养上帝》。
为了防止有人说我故意搞黄色，我声明一下，e族女孩最近这些年已经在国外兴起，国内也有小部分拥趸，是一种亲近自然的理念被强化后的产物，考虑到西方工业化时间比我们早，从某种意义上讲，也许是文明发展的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