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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就是没有爸爸的艾莉娜。“
“她一定是坏孩子,所以她爸爸不要她了,嘻嘻。“
“我妈妈说,她妈妈也是个坏女人!“
从小到大,这种话我听得够多了,那有怎么样,我有妈妈就够了。真是的,打回去就好了。
“够了!你们怎么可以这样说艾莉娜!艾莉娜妈妈说了,艾莉娜爸爸是死掉了,她们是被坏亲戚赶出来的!“
“可是我妈妈说艾莉娜妈妈在骗人~莱拉你被坏孩子骗啦~“
“我才没有!你们欺负艾莉娜是不对的!哼,艾莉娜,我们走,别理她们。”
莱拉牵着我的手,走到她家门口的空地上。
“好啦~艾莉娜~我们今天玩过家家吧?我要扮演你妈妈~”
“唉,莱拉,你又来了,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扮演我妈妈啊?”
“唔……怎么说呢,米卡莲阿姨好漂亮啊,她走路的感觉和我妈妈完全不一样,和莎拉阿姨也不一样,就……就……对,好像童话里的公主一样!米卡莲阿姨还会写字算数,好厉害呀!为什么大家都讨厌她呢?唔……好奇怪啊……”
“好啦好啦,你今天要扮演工作中的妈妈,还是缝纫中的妈妈?还是要扮演生气要打我的妈妈?”
“讨厌啦,那是因为艾莉娜你又打架了,米卡莲阿姨才生气的,艾莉娜你不打架就好啦~唔,我想想啊,米卡莲阿姨怎么样都好漂亮啊,我应该扮演哪一个米卡莲阿姨呢?”
“莱拉!你在做什么?怎么又是你。”莱拉的妈妈从莱拉家里走出来,瞪了我一眼。
“妈妈,我在和艾莉娜玩过家家啦,我要扮米卡莲阿姨,我要学她走路的样子!”
“莱拉!你怎么能学那种女人!那个女人……嘶……好了,莱拉,回家帮忙做饭,爸爸就要回来了。”莱拉妈妈把莱拉拖回家里,莱拉嘴里还嚷着爸爸明明还要一个小时回家。
我知道妈妈的不一样,我也说不出来妈妈到底哪里不一样,但是大人们确实不喜欢妈妈的“不一样”。莱拉憧憬的“不一样”,我也不懂,我其实希望妈妈和大家一样,这样大家就不会说妈妈的坏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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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楼下又传来粗鲁的敲门声,又是醉汉,这都第几次了!
“米卡莲你出来嘛!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种女人早就耐不住寂寞了,上次铁匠的约翰还说你勾引他了,我难道怎么也比那个约翰强嘛~一定能让你爽的~哈哈!”
“你给我闭嘴!”我举着扫帚要冲出去,妈妈神色紧张地抱住我,我挣扎着要出去,妈妈紧紧地抱住我。我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泪水随时都要落下来,我看着这样的妈妈,不敢乱动。
“乔,你再吵下去我就告诉芙蕾去!半夜三更的,吵什么吵!“隔壁的莱纳德叔叔也被吵醒了。
“什么呀,这都第几次了,又是那个米卡莲啊,烦不烦啊!“
“真的是,这样的女人怎么可以住在这里。“啧,隔壁的八婆也醒了。
“喂,乔!你再闹下去,卫兵都要来咯,你又要吃牢饭了吗?“
“啧,莱纳德,你给我记着,你以为你这样米卡莲就会从了你吗?你已经有老婆了!“乔骂骂咧咧地走开了。
妈妈紧张地听着外面的声音,确认乔真的走了,才开门,去敲门感谢莱纳德叔叔。
“米卡莲你半夜三更敲我家的门什么意思啊?“隔壁的八婆好讨厌啊!明明妈妈是去谢谢他们的!
“好啦,睡了睡了,明天还要工作呢。米卡莲没事的,邻里就应该互帮互助的,你也早点休息吧。”
“哼,莱纳德你还真是个好邻居。“
“好了你也少说两句吧,艾莉娜都在听着。“
那个八婆扫了我一眼,啪一声把门关上了,妈妈脸色苍白地带着我回家,把门紧紧的锁上,再检查了两次窗户,才睡下。我一直等妈妈回到床上,抱着妈妈才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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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莉娜,这里!“莱拉在广场上向我招手,莱拉妈妈在莱拉旁边瞪了我一眼,没说什么。
“太好啦~艾莉娜你也来这个学校上学,那我们可以一起上学了~”
“嗯!妈妈说这个学校很好的,我也很期待呢~”
“这个学校是很好,学费也不便宜,“莱拉妈妈突然插嘴,”啧,艾莉娜你既然有机会读书,就好好读,别学你妈妈。“
“妈妈!你怎么又这样说米卡莲阿姨!“
“莱拉……你长大就知道了……“
“讨厌!艾莉娜你别理我妈妈,我们走,去上学!“莱拉拉着我的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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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拉,你怎么和那个艾莉娜一起过来的啊?“
“那个艾莉娜?“
“就是那个没有爸爸的艾莉娜啊,我爸爸妈妈都不准我和她玩。“
“为什么啊,艾莉娜这么可爱?“
“我妈妈说她妈妈不干净?“
“不干净?可是米卡莲阿姨身上总是干干净净香香的呀,大人总是说这么奇怪的话。“
“唔……我也不懂,妈妈说艾莉娜爸爸有老婆孩子,米卡莲艾莉娜不是艾莉娜爸爸的老婆孩子,所以她们不干净。好像还说什么米卡莲阿姨一定是贵族小姐,不干净才被赶走的。“
“可是米卡莲阿姨明明说了,艾莉娜爸爸是死掉了她们被赶出家门的。“
“可是隔壁班的东的爸爸也死了,洗衣巷的珍妮爸爸也死了,东和珍妮没有被赶走啊。“
“那一定是艾莉娜爸爸的亲戚太坏了!“
“其实我也觉得……米卡莲阿姨好像故事书里的大小姐啊,又漂亮,为什么大人都不喜欢她呢?“
“是啊,我也不懂,但是艾莉娜的爸爸为什么不要米卡莲阿姨呢?米卡莲阿姨这么漂亮,我长大了以后一定要娶米卡莲阿姨,嘿嘿~“
“讨厌!做你的白日梦去吧!“
“唉……其实大家并不讨厌艾莉娜和米卡莲阿姨对吧?“
“额……算是吧,但是爸爸妈妈他们……“
“那不就好了!艾莉娜真的很可爱的,你们和她一起玩就知道了,我这就去把她带过来~“
“唉,莱拉,等等!“
莱拉把我介绍到她的小团体,大家最开始都有点怪怪的,但是一下午下来我们就成了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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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又忘了写作业,老师好烦啊,我又看不懂,去找莱拉教我好了。
“克劳德!你居然这样对我们母子!”我远远听到了莱拉妈妈的咆哮,唉,发生什么了?我赶紧跑了上去,我看到莱拉爸爸身后有一个哭哭啼啼的女人,她抱着一个孩子,莱拉妈妈想去打她,被莱拉爸爸拦住了。莱拉在家门口哭着说“爸爸妈妈不要打了,呜呜呜,不要打了“。
“克劳德,有本事你滚!带着这个女人和孩子滚得远远的,一辈子都别回来!“莱拉妈妈甩开了莱拉爸爸,抱起了莱拉,往家里走,重重地摔上了门。莱拉爸爸在外面敲门,想进去。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围着好多人,他们指指点点的,好像是说莱拉爸爸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生了小孩跑了过来。
天啊,莱拉这么可爱,莱拉妈妈虽然有点讨厌,但我去找莱拉的时候她还是会分一点点心给我,只要她不说“你别学妈妈“就好了。莱拉爸爸怎么可以这样对她们!太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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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等了好久没等到莱拉,莱拉也没去上学。
第三天,我还是没有等到莱拉,但是莱拉来了学校,我正想和她打招呼,却看到莱拉怨毒的眼神。
“莱拉,怎么了吗?“
“……“莱拉盯着我,我被看得很不舒服。
“莱拉,你现在好点了吗?我前天本来想去找……“
“米卡莲阿姨,是和那个女人一样吗?“莱拉开口了,但是我没听懂。
“唉?“
“艾莉娜你也是想要抢走别人爸爸的孩子,对吧。”
“唉?莱拉?你……我……不是,莱拉,你在说什么?”
“哼,你就知道装傻,你也是要抢走别人爸爸的孩子对吧!只不过你失败了!你现在来笑话我爸爸被人抢走了对吧!你很羡慕那个女人和孩子对吧!我以前一直不懂大人为什么那么讨厌你和米卡莲阿姨,我现在懂了!你们就是那么令人讨厌的人!抢走别人爸爸的大坏蛋!”
“莱拉!你在说什么!我不是,我没有爸爸,你是知道的不是吗。”
“哼,你没有爸爸,是因为你爸爸不要你和米卡莲阿姨,谁会看上这样的女人,你和米卡莲,那个女人和那个孩子,这种人就不应该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够了,莱拉,你不准这样说我妈妈!”
“……”
“……”
“莱拉,我们,还是朋友吗?“
“谁要和你这种人当朋友!我宁愿这辈子都没和当过朋友!你滚!我要绝交!我没有你这种朋友!“
“莱拉……为什么……“为什么,我看着莱拉的泪水,我,心好痛,我明明不是,不是抢走别人爸爸的孩子……我只是,没有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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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莱拉绝交了,学校所有人都说我是想要抢走别人爸爸的孩子,好讨厌啊,我打了回去,然后被退学了。我被通知退学的那天,妈妈哭得很厉害,她去求老师,但是我还是被退学了。妈妈说,我明明是贵族,为什么会被退学,为什么。我什么时候是贵族了?
我没有上学,妈妈上班了我就帮妈妈买菜,做家务,这样妈妈会不会开心一点呢?路上我帮了一个跛脚的伯伯提东西,有个小偷想要偷走我的钱包,被跛脚伯伯一下子打翻了,太帅了!伯伯明明都跛脚了,还一下子打翻了那个小偷!我有这样的武艺,我就可以保护妈妈了,再也不怕半夜里的醉汉了!
我缠着跛脚伯伯,让他教我打架,伯伯挥了挥手,说小女孩的学这个干嘛,好好上学。我不死心,每天都去找跛脚伯伯。几天下来伯伯被我缠得不耐烦了,问我为什么要学打架。我说:“我要保护妈妈!这样妈妈就不怕半夜拍门的醉汉了!”伯伯沉默了,揉了揉我的头,答应教我打架。
然后我知道伯伯以前是骑士,保护我们的骑士,一只眼的叔叔也是骑士,莱纳德叔叔也是骑士,哇,他们都好酷啊!我也要当保护别人的骑士,我要保护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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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莉娜,你今天又去找那个跛脚的对吧。”
“妈妈,人家是骑士伯伯啦~”
“艾莉娜,你可是要当贵族的人!你怎么可以和那样粗野的人混在一起!”
妈妈最近好奇怪啊,老说我要当贵族,明明我们都是平民啊。妈妈好像偷偷找了好几次骑士伯伯,让他别教我武术。明明我只是想保护妈妈啊,为什么妈妈不懂。骑士伯伯说,妈妈是怕我打架受伤了。好吧,我得小心点,不能受伤让妈妈伤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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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偷偷考上了骑士学校,嘻嘻,妈妈一直想让我上学,我现在可以上学啦!
我拿着录取通知书去找妈妈,妈妈为什么不开心呢?明明我可以上学了呀。
妈妈好像又不想让我上学了,好奇怪哦。
妈妈最后还是让我去上学了,好期待~骑士伯伯说学校老师比他们更厉害呢!骑士伯伯还说,骑士能封爵的,当骑士能当上贵族,妈妈想要当贵族,我一定要好好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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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莉娜!”妈妈兴奋地走过来,后面跟着一个不认识的穿着精致华丽的伯伯。
“妈妈?”
“加斯特,这就是我们的孩子,她就是艾莉娜,她是不是和天使一样可爱?”那个伯伯眼神复杂地看着我,我也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我不是没有爸爸吗?
“好孩子,让我看看你。“那个伯伯蹲了下来,直视我的眼睛。
我有点害怕,不由自主地看向妈妈,但是妈妈专心地盯着那个伯伯,那是我没见过的眼神。
“这个孩子的身世我会查的。“
“加斯特,你这是,不相信我吗?“妈妈的脸刷一下得白了。
“米卡莲,这不是能随便的事情。“伯伯很严肃地说。
“可是……可是……好吧……饭点快要到了,加斯特你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孩子还从来没……“
“不必了,莎莉丝和莉莉丝还等着我。“伯伯没有看妈妈的眼睛。
“这……这样啊……也是啊,你……你回去吧,我这边没事的……真的……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没事的……“
“……我过两天还会过来的……“
“真的吗!“妈妈的眼睛一瞬间又放光了,“加斯特,你真的还回来吗!”
“……是,我最起码要确认这个孩子的身世”“你相信我,艾莉娜真的是你的孩子!真的!”
“……我得走了,我不能让她们等太久……”伯伯欠了欠身,转身离开了,妈妈一直追着他直说“你一定要再来啊,加斯特,你要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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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爸爸。我的爸爸没有死。
妈妈以前说爸爸死了,被坏亲戚赶出来,都是骗人的。
当我知道莎莉丝和莉莉丝是谁的时候,我简直想要杀了她们!我明明有爸爸!她们抢走了我的爸爸!我的爸爸被她们抢走了!
“你也是要抢走别人爸爸的孩子对吧!只不过你失败了!”
我突然想起了莱拉的话。
原来,原来莱拉那时候,是这样愤怒的啊。
我真的抢走了别人的爸爸。我是坏人。
不,不对,那个莉莉丝好像比我还小,是莉莉丝抢走了我的爸爸才对吧!坏的是她们,不是我,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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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伯伯又来了,但是我不想见他,妈妈却一定要带我去见他。
我臭着脸对他,妈妈要骂我,伯伯没让。他只是摸了摸我的头。
之后他又来了几次,给我带了礼物。在之后我们搬家了,妈妈不用工作了。伯伯给钱养着我们,房子也是伯伯的。我们再也不怕半夜拍门的醉汉了,虽然邻居还是不喜欢我们,妈妈也一如既往地讨厌邻居。
伯伯是贵族,他有妻子莎莉丝夫人,他有女儿莉莉丝,他不会娶妈妈,他不会真的变成我爸爸。我好讨厌他,可是他每次摸我头的时候,他每次阻止妈妈骂我的时候,我都想哭,爸爸是不是都这样宠着女儿不让女儿被骂的?爸爸是不是都能给妈妈和女儿不会半夜被醉汉拍门的家?
妈妈变得越来越“不一样”,妈妈想让我和她一样变得“不一样”。我现在知道了,妈妈的“不一样”,是贵族气质。但是我好讨厌。妈妈想让我转学,我不愿意。妈妈想当贵族,但是伯伯不会娶她,我要努力骑士封爵,妈妈才能当上贵族,为什么妈妈不懂我的理想呢?好讨厌,我不要学礼仪,我不要学纹章学,我不要学历史,我不要学数学,我要当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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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不讨厌爸爸了。爸爸最近总是开心地说,莉莉丝变乖了,懂事听话了,愿意读书了。妈妈温和地笑着说真是太好了,但是我觉得妈妈并不开心。
莉莉丝,听爸爸说现在长大了,很漂亮,成绩很好,是个好孩子,爸爸很喜欢她。
我原本恨爸爸,恨她,爸爸为什么不要妈妈,莎莉丝、莉莉丝为什么要抢走爸爸。可是,怨恨有什么用吗?而且,妈妈好像真的是第三者,是我抢走了莉莉丝的爸爸,我没有资格恨她。我不能恨她。
现在这样,能见到爸爸,妈妈就很开心。以后我骑士封爵了,就能让妈妈当上贵族了。我已经成为首席,老师都说我很有前途,说不定能进王室骑士团呢,虽然老师总说我得补补文化课,礼节老出错。但我已经是首席了不是吗,老师也说会把我介绍给各大骑士团,毕业之后我会很快能实现妈妈的梦想的!这样挺好的,不要恨爸爸,不要恨莎莉丝,不要恨莉莉丝,努力去骑士封爵,这样就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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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莉丝夫人死了。
妈妈说,她终于死了。
妈妈说,我们可以和爸爸成为真真正正的一家人了。
妈妈不需要我,就实现了当上贵族的梦想了。
我……
莎莉丝夫人刚死一个月,爸爸就做完了娶妈妈的手续。爸爸,是爱妈妈的,对吧?
我要去见莉莉丝,去见那个被我抢走爸爸的可怜女孩子,那个妈妈刚死一个月就要发现爸爸也被抢走了的可怜女孩子,就要见抢走她爸爸强盗的可怜女孩子。听说她很漂亮,很乖,成绩很好,很懂事。爸爸说她善解人意,一定会接受我和妈妈的。
骗人,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接受抢走爸爸的人!莉莉丝怎么可能会接受我们!爸爸怎么会这么想!?莉莉丝的妈妈刚刚死去一个月,她就要知道她的爸爸被我们抢走了,她怎么可能接受我们?
我很想逃,我害怕莉莉丝像莱拉那样骂我,我不想见她,原本那样不是挺好的吗?
我,我已经不恨莉莉丝了,真的,不恨了。
我没有资格恨她,她有资格恨我。
希望莉莉丝,能不恨我吧。
她从来不认识我,但是我已经认识她五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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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作日文版在“小説家になろう”中连载,「罪人・完璧令嬢リリスの死に戻り~お伽噺の王子様とお姫様の幸せ、そしてそれを傍観しているもう一人のお姫様の物語~」(拖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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