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是个不错的夜晚,在月光的映照下周围的事物都非常清晰,虽然有少量的云彩但没有下雨的迹象。“好了,应该不介意我问几个问题吧。”等坐在火堆旁的各位停下手里的木碗时我询问到。
“当然,”队长将自己手里的木碗放到了一旁,抬起头来隔着火焰望着我。“我会说出所有我能说的事情,不能说的部分,请您见谅。”
“希望你能把您给去了,太严肃了。”我随意的摆了摆手。
“哪有,哪有,对于您一个人屠杀了那个臭名昭著的村子的壮举,我们是发自内心的敬仰。”现在就算隔着火焰也能看见队长眼里闪烁的光芒,其他的哥布林也跟着点了点头。
“说实话,我倒是觉得没有什么好敬仰的。”夜紫你是为了什么去杀掉了那一村的人呢?想到这里不禁使人抬起头来望向夜空中的明月,但是这个问题的答案就像那明月一样,不可能被触及得到吧。
“是啊,毕竟你屠杀的是我所在的村子,”坐在久野右边的克鲁斯放下了手里的鱼汤,平静的望着跃动的火焰,“不过,还是要谢谢你。”克鲁斯转过头来冲我笑了笑,那笑容里只包含了纯粹的感谢。
身处过度吃惊中的我在她重新开始吃起鱼汤时,我还只是傻傻的望这她,我把你的故乡毁了你还要谢谢我,而且刚刚队长也有说什么臭名昭著,这个村子里的人究竟是有多么让人痛恨啊。看来这个村子里的人比久野的父亲还要过分,之后想办法搞清楚这件事吧。
“嗯...那个,为什么要谢我?”我看着正在给鱼汤吹凉的克鲁斯犹豫的开口问到。
“等到这件事解决完后,抽时间再告诉你,我吃饱了。”克鲁斯将鱼汤放到了一旁变成猫后,两三下就顺着我的衣服爬到了我的头上,缩成一团睡了起来。
克鲁斯现在不想说吗,也是这种事想必也不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话题有点远了,话说回来你们为什么要袭击商队?”
“和你们的目的一样。”一样?“为了商品。”队长叹了口气:“我们需要钱才能生存,我们的聚落如果想要自产生活所需品的话,至少需要到明年,但我们不能在这之前饿死吧。我们原本的村子就在这种魔族城市与人类城市的交接处,不能挑起战争,但又需要一些好看的成绩的人类,就进攻了我们的村庄,我们好不容易活了下来,我们谁也不想死在这种地方。”
“嗯,这样的话...你们要不要到我的镇子来,我们可以向你们提供食物和住所,但相应的你们需要劳动,毕竟不劳者不得食嘛。”
“我们这里可是有将近二百多个人的,还多是老人和孩子。”队长笑了笑想要否定这个提议。
“这些不成问题,”这种事情在来之前我早就和两位克鲁斯商讨好了,我们现在储存的食物都吃两年的,而且据克鲁斯说我们附近的森林才开发了百分之三不到,在开发的途中保护环境,并且我们还可以向魔族那边的土地上开发嘛。这样就可以像部分中立城市那样了。“我的提议怎么样?”
“这样的话,有这种让我们平静生活的地方自然好,但是...”队长犹豫了起来,“我们需要首领的认同,我想她一定会同意的吧,一个让我们不再过这种生活的地方。”
昽独自外出的目的就是这个,现在我只能希望他能成功交涉吧。我转头看向昽离开时的方向,但那里只有零星的星光在闪烁,看不到任何人的身影。
根据那个哥布林队长的描述,他们的聚落应该就在这里不远了,大小姐对谁都很好呢,好像和大小姐一块泡澡想看看大小姐把头发盘起来的样子,但大小姐每次都是和晨光她们一块,完全没有这个机会呢,毕竟大小姐也是男孩子啊,还是不能拒绝这种诱惑的吧,这可真是一条龙的烦恼啊,而且大小姐他,真的很想她呢。
昽想起了一些被放在记忆深处的事情,这些事情已经多久没有回想起来呢,昽已经记不清了。在昽回想这段记忆时,同时思考着自己的任务。自己需要和他们进行友好的交谈,并尽可能说服他们,虽然大小姐说没有完成也没关系,但这可是大小姐拜托的事情,如果说服不了,就用武力让他们同意好了,只要能完成大小姐所拜托的时,我可是任何方法都能使出来的。
在看到远方的火光时,昽便开始准备降落了,随着距离的缩短,其聚落也渐渐显现了出来,由白布与兽牙以及从不知名的商队哪里抢来的材料搭成的帐篷分布在河边的平原上,由木栅栏围成的围墙保护着这个聚落,围墙里每隔不远都有一座类似瞭望塔的木质建筑,在一片白色帐篷中找的属于首领的红色帐篷并非难事。
在空中变成人类翻身着陆后,周围负责看守的哥布林在吃了一惊后快速的将长矛对准了昽的脖子,哥布林手持的量产性的长矛都不足以在昽的鳞片上留下划痕。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从天上落了下来?”一个带着红色羽毛的哥布林大起胆子询问到。
昽推了推自己的单片眼镜后恭敬的说:“我奉我家大小姐之命,来与你们的首领交谈并商量一些事情,希望你们两位可以去通报一声,还有拜托别用这东西指着我。”昽用指尖轻轻移开了枪尖。竟然要对除大小姐以外的人这么恭敬,我甚至没有对大小姐这么恭敬过,罢了,为了大小姐拜托的事情,我再忍耐一下吧。
“你去告诉首领吧,”红羽毛对旁边带着白羽毛的哥布林说,“我看着这家伙。”红羽毛移开了他的长矛,但仍然警惕的看着我。
不一会白羽毛便回来了但他并没有带回来能让人开心的事情,“首领说,不见任何人,请回吧。”
“你也听到了。”红羽毛威胁似的晃了晃枪尖,“回去吧。”
“抱歉,完不成大小姐的任务我会很为难的。我想我只能委屈你们两位了。”昽快速的一拳将红羽毛打到在地,随机用左手将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白羽毛的长矛给折断了,并将他领了起来。“你们首领在后面的红帐篷里对吗?”
“我,不会让你进去的。”白羽毛不断徒劳的挣扎着,“我不会背叛救了我们的人的。”
“我欣赏你的品质,但抱歉。”昽轻松的将白羽毛扔进了面前的红帐篷里然后轻松的走了进去。帐篷里面朴素的令人震惊,只有一对用来交谈的桌子和椅子,和一些木箱子,以及一张草席,唯一的桌子还被白羽毛给砸断了。一个有着魔狼首领特有的银白色长发的瘦弱身影正跪在白羽毛身边给他检查着伤势。
在确定白羽毛并无大碍后,首领抬起头来,红色的眼镜里燃烧着怒火:“你想干什么?”
既然对方是这次交谈的对象还是不要弄僵的好,“我奉大小姐之名,来与这里的首领交涉。”
“我不是说过了吗,不见。”首领吼完昽后,抬起白羽毛将他放在了唯一的草席上,并将从木箱子里拿出来的回复药水喂给了他。他只是昏倒了而已,这家伙真是关心手下啊,如果可以为大小姐所用,一定会有利于大小姐的。
“抱歉,完不成大小姐的任务我会很为难的,这只是为了排除任务上的一些阻碍,而且我手下留情了,他没事的。”昽坐到了其中一张椅子上。
“哼,我也检查完了。”首领坐在了昽的对面,不满的将脸转了过去,“说吧。”
“昽,奉大小姐之命,来与你进行被袭击的商队的善后的事情。”昽站起来说完后重新坐下了。
“地魁,你家大小姐是怎么想的。”地魁依然不想面对昽,便赌气的看着帐篷外面。
昽并没有在意对方的无理继续说:“我希望可以和平解决这件事,毕竟大小姐不想看到伤亡,所以我想他希望和平解决这件事。”
地魁看着昽,无奈的叹了口气:“我们也是为了维持生活,我们并没有杀死任何人,而且我们已经开始开垦土地了,明年秋天后我们就不需要掠夺商队了。”
“大小姐表明,如果可以的话,你们可以归依于大小姐,我们会提供充足的资源,而且我比较想看到关心手下的人为大小姐服务。”昽笑了笑。
“如果可以提供食物的话,那我们就没有必要掠夺商队了,但我并不知道你家大小姐是什么样的人,你是什么样的人。”身为一个聚落的首领,要时刻为所有人着想,她并不能将所有事情一抛,自己什么都不干了。
“同为魔族,你应该知道能给龙族起名字并且被接受的人是有多么稀少吧,所以大小姐在意志这一方面我是可以保证的。”
地魁低头沉思了一会开口说:“我希望和她比试一下,拳头是不会说谎的。”“当然可以,稍后见。”昽起身离开了帐篷,并且在离开时将回复药灌进了红羽毛的嘴里。
“昽,这是怎么回事?”我看着眼前这位和晨光差不多高正跃跃欲试的想要和我比试一下的少女,不禁心想昽给我惹了什么麻烦。
昨天夜里归来的昽在表明他们的首领地魁想和我交谈之后并没有交代更多的事情了,这要打我的样子哪里是交谈了。之后我一定要把所有的事情都问清楚了再做决定。
“哥哥,加油。”“别输了。”“加油。”“大小姐,加油。”看热闹的三人以及原始诵者都和其他人站在一起,期待着这场比试。
“本以为你是个女生,竟然有男扮女装的爱好,”对面的地魁开口了,“不过能得到自己同伴的认可的话,你应该是个不错的人。”
“是啊,”我苦笑了一下,“比起我来,你这么小就承担这么大的责任,很厉害啊。”
“爸爸妈妈离世后,我一个人考这对拳头打了上来,我们看中的是实力。”说完后,地魁毫不犹豫的冲了过来,并没有使用风素辅助的地魁以破空之势挥动她那由手变回的狼爪。
快速将银刃从鞘中抽出,伴随着爆裂的花火,我们两人僵持在了一起。“觉得累的话,我们可是可以依靠的。”在听到了我的话后,地魁笑了起来通过后跳拉开距离后,再次快速冲了过来。
顺着将银刃向上劈砍的劲头,我将银刃拉到了后背,在挥下的同时向这地魁本人冲去,地魁用右爪架开我的攻击后身体转动左拳打了上来,运用刀鞘使用右上斩将这一击挡了下来,但刀鞘却被打飞了出去,高速的近身战使的地魁笑的更开心了。
我用力将地魁弹开后后跳几步,将银刃向后拉然后猛的扔了出去,地魁则是轻松一闪躲了过去,人群中传出来了不满的响声,但晨光她们只是笑了笑了,她们知道我想要干些什么。把银刃扔去的目的不可能是为了达到她而是为了测试这几日我和昽战斗的成果。
双方又陷入了高速的近身战中,俩人不断的在防御中寻找对方的漏洞进行攻击,在近身站的时候地魁的身上出现了不断重复放大与缩小的圆圈,本能告诉我那是系统告诉我的人体的弱点,但是近身战我始终不可能是地魁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我的HP损失一直比地魁多,这样下去我会输。
我握住了地魁的双拳,并在转身的同时袭击她的腿部,用力将她摔了过来,在人群的呼声中我迅速后跳至银刃的所在地,将她从土里拔了出来,将其拉到了自己的背后,并不断将风素聚集在自己脚下,准备最后的爆发。
其身后了解我意图的地魁将身体拉低,左手挡在右拳前,等着我的最后一击。
用力蹬出的双脚与爆发的风素震裂了大地,随着这股力量将银刃从右上放砍了下来,地魁同样用尽全力打出的右拳与刀刃撞到了一起,强大的压力使以两人为中心的地面产生了凹陷,双方还在不断的在右手上施加压力,在五秒的僵持后,昽的右拳上开始渗出一丝血珠,这场比试是我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