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宫铃的质问。

九歌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我不说,师父自己猜。”

九歌这么说,宫铃就懂了。

她在九歌脑门上轻轻一弹:

“小九歌。”

“师父不要你做告密的坏人。”

“回头,本座自己找他算账。”

九歌点点头:

“哦哦。”

与此同时。

花艳红已经擦干净了鼻血。

压制不住激动地说:

“天生慧心,举手投足就能与人共情。”

“是修魔的好料子。”

“这就是姐姐的弟子吗?”

她拉住九歌的手。

脸上的表情压抑不住兴奋:

“好可爱啊!”

“姐姐给你一本叫《鬼戏》的书,你先看看。”

于是九歌乖巧地接过了那本书。

在地上盘膝坐下,开始翻阅。

宫铃微微挑了挑眉。

她万万没想到。

花艳红见天才在前,急于调.教。

连《鬼戏》都拿得出手。

不可不谓大方。

送完了书。

花艳红转而拉着宫铃的手,晃着:

“姐姐,你也别嫌弃艳儿小气,做二师父的却只给你家小九歌一本书。”

“修仙修魔修的都是自身嘛,师父没必要教太多。”

“九歌,你说是不是?”

快速翻动书页的九歌。

脸上童真渐渐不见。

答非所问:

“艳儿姐姐的书,很好看。”

花艳红大概没想到孩子这么实诚。

结果她似乎被九歌感染。

不小心说出了心里的虎狼之词:

“小九歌是根骨很好很可爱,很适合修魔没错啦。”

“但高冷帅气,刀剑双修、两手灵活的男生修炼《鬼戏》,才是最合适的,调.教起来也更带劲!”

闻言,九歌悄悄收起了《鬼戏》。

无视了花艳红的自言自语。

朝宫铃低声道:

“师父,艳姐最想调教的徒弟类型,怎么这么像……”

离骚那个傻叉。

宫铃意味深长地看了九歌一眼:

“怎么,小九歌真的认识艳儿所说的那种男生吗?”

九歌怔了怔,随后点头道:

“我不能让傻叉去祸祸艳姐。”

“所以我不认识那个傻叉。”

宫铃依旧是冷淡着脸,也在九歌身边坐下。

她仔细地剥开一管清香扑鼻的竹筒饭,递到九歌旁边:

“乖,好好看书。”

“吃完这顿饭,我们回家。”

九歌很乖地“恩”了一声。

小巧的舌头,快速将口中的米饭一点点拨开,咽下。

喉咙深处,挤出了模糊细小的音节:

“谢谢母亲···”

···

均衡大酒楼天字一号包厢。

离骚已然盘膝坐在地上。

陈中流送的赤色宝刀,正悬浮在他膝上。

周身的剑意,竟然渐渐幻化成凝实的红光小利刃。

但这利刃在运使时,却出了意外。

以离骚尚还稚嫩的神识。

只能让小利刃在空气中飞得歪歪扭扭。

滑稽极了。

而陈中流从最初的兴奋。

变成只是海豹似得机械鼓掌:

“小离骚,没事的。”

“不错,已经非常不错了。”

看得出来陈中流正在努力用贫乏的词汇量夸奖离骚。

韩宇拍了拍教育失败的陈中流道:

“《情刃》本是你母后洛珂的本命功法。”

“那洛后,是何等惊艳的天才。”

“小离骚才多大,比不上她才是正常。”

陈中流这才像想起了什么似的。

一拍大腿:

“对啊陈哥,我怎么没想到呢?”

“母后说过,感情丰富的人才知道如何用情刃杀人,你师弟太木头了。”

“要是个女生,就更好了···”

韩宇的眼神一暗。

感觉陈中流离挨打就差那么点。

正琢磨怎么盘盘这好兄弟时。

忽然感到袖子被拉了拉。

低头看去。

是离骚在无声地同他做口型:

“师兄,陈哥的徒弟理想型,怎么这么像···”

九歌那个蠢货。

于是韩宇不想盘人了。

慈爱地拍了拍离骚的短发:

“小离骚,师兄什么都没听见。”

“来,看着师兄的眼睛,再说一遍。”

“我们根本不认识什么女生。”

“你陈哥,他一辈子也不配有女徒弟。”

“领悟完《情刃》,就回家去。”

离骚点点头。

年幼的心中,对于把《情刀》学深、学精的执念,更加强烈。

他得快点长大,快点变强,得给父亲搭把手。

不然父亲这个喜欢搞事的性格。

可能早晚要被人打死。

···

仙魔剑宗的山门内外。

早有一群负责杂物洒扫的弟子,开始收拾两位二世祖留下的残局。

而在宗内隐秘的暗室里。

有鬼鬼祟祟的几人。

也开始打着自己的算盘。

“宫铃!还有她那几个徒弟。”

“遇到山门险些被毁,竟然也不出面!”

“根本不配占着问剑阁的位置!”

说话的是一名光头的老者。

他义愤填膺的样子。

让人怀疑之前料理了闹事二人组的是他一样。

义愤填膺的他。

很快得到了阴影中某人的附和:

“不过是十三岁就挂了宗主令牌的丫头。”

“啧,大事面前,被吓得没主见了吧。”

“也是时候让师叔还有师叔祖们,教她一些做宗主的规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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